程菀頭疼，這事他都還能記得，早就拋諸腦后了！

他對的事，還真是上心。撇了撇，愿賭服輸，想賴也賴不掉。

“那好，新賬舊賬一起算。”輕輕拍桌起，來到他前。

他形拔，程菀只能仰著脖子看他。

秦懷景負手，微微俯，不讓脖子仰得那麼酸，“怎麼算。”

程菀豁出去了，干脆就攤開算個明白清楚。

“兩個條件，秦公子現在就開。我馬上兌現。”微微起下，秀眸里帶著堅定。

不就是條件嗎？他還能怎樣要求。

人都在他屋里頭了。

秦懷景凝視著，似乎很認真做出的決定。他轉過去，負手啞聲道：“陪我兩夜。”

什麼，他這話什麼意思？程菀微怔。

一個條件，陪他一夜？兩個條件，就是陪他兩夜……

“要我怎麼陪。”直接明著問。

秦懷景側，低頭看著的眼睛，灼熱清亮，道：“怎麼陪我說了算。夜你會知道。”

程菀一時啞言。

這個霸道腹黑的男人，怎麼這樣！

還想套一套他的話，就可以提前做出應對呢。沒想到，被他識破了。

正想挽尊一波，屋外柵欄傳來一聲：“姐姐，大川哥和串子哥他們來搬酒啦！”

大川推著推車，上頭放著繩子。串子低著頭，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但還是將就著來了。阿七跟瘦子也來幫忙送去鎮上。

他幾個都有些興致，想看看程姑娘待在秦獵戶這兒待得咋樣。

“大川，你們快進來！”程菀提出去，引著他們去到后廚。

十幾壇子的葡萄酒，要些分量。

串子看向秦懷景這方向，秦懷景走到院子里，冷寒的眸掃過去一眼，串子就不敢了。

有時候想，還是多結秦獵戶比較好。就像前段時日，直接撮合他跟程姑娘。可是一直違心下去，一直低聲下氣下去，串子做不到。偶爾還是要有些尊嚴。

“大川，月兒都把話告訴你們了吧。回頭晚些過來盤算。”程菀輕笑著，拍了拍大川的背。

大川笑說：“沒問題，包攬咱們上！”

于是將一壇一壇的葡萄酒給搬到推車上綁好，阿七跟瘦子過去推著些保持平衡。

“串子，快走啊！”

串子不想走，很想問問程姑娘為什麼把他燒的魚扔給野貓吃。

就在他打算去問問程菀時。

秦懷景眉頭擰，程菀無意注意到，立刻關切的上前去，“后背的傷又疼了嗎？我今日都忘了幫你上藥換新的紗布。”

兩只手才能將他有力的臂膊抱住，帶著他坐下。

去屋里取了藥和紗布來，程菀準備給秦懷景上藥。

“程……”串子想上前。

大川回頭拉了他一下，“行了，串子。咱回去吧！程姑娘在這兒過著好著呢，啥都不缺。別惦記了。”

串子只能不甘心的扭頭走了，攥拳頭。

程菀沒聽見外界的聲音，只一心都撲在秦懷景后背的傷上。那道已經化膿的傷口，目驚心，都是因為造的。

每一次給他上藥，心里就揪疼。

上完藥后，程菀拿著藥瓶子反復看著，又聞了聞，“這藥的效果不好，我自己調制一個。”

回到屋里，提按住了花瓶的機關。出現小作坊的室，從里頭拿了幾味的藥材出來，要做出新的更有效果的傷藥。

秦懷景淡笑，這藥是他之前從京城帶回來的，藥效已是不錯，還嫌不夠。竟焦急他的傷好焦急到自己去做藥。

扯上寬大的袍，秦懷景神稍緩。

程菀兀自在旁邊搗鼓，將藥材藥草用力的搗著，“等我的靈藥做出來，保證比秦公子你的那瓶效果好。看著吧！”

對自己的醫水平，還是非常信心的。

秦懷景低醇輕笑。現在這樣，就像是只驕傲的小孔雀。

但偏偏，又擔得起實力。

他在調息，在搗藥。程菀汗的單浸，在了口前，竟不自知。

里頭一覽無余，顯現了出來。

秦懷景頭一，眉頭擰如繩索，喚聲道：“程姑娘。”

程菀了俏臉上滾落的汗珠，抬眼他，“怎麼了？”

他很難將目，從上移開。

“去，剩余的我來。”秦懷景起，代替來搗藥。程菀電般的松開手。

兀自想了想，程菀轉了圈眼珠子。

下意識的聞了聞上的味道。怪了，自己聞不出來。

難道他嫌上淌汗了？

程菀的臉頰頓時飄起一陣紅霞，低頭回屋去。不久又沖進后廚匆匆的端著熱水進屋，關上房門。

在換裳之前，恰好看到了銅鏡里的自己。一直蔓延到底下。

“……我這什麼時候。”不可置信的看著前。

那里已經被汗浸一片，除了瞎子看不見。

程菀又向來不喜歡古人的裹布，裹在前難的很。于是就不穿，只要不打就不會看見，前面都有花的圖案擋著。

“所以他剛剛不是嫌我的意思，而是。”臉一紅，立刻鉆到屏風后頭，去換了干凈的。

程菀哪都好，只是淌汗。像是晶瑩的淚一樣順著額角滾落。夏日時，就更跟水柱似的，上出水多。

不知過去多久，秦懷景已經將的藥草搗好，放在原地等。

“秦公子，搗好了嗎？”程菀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回到原。

看了他那麼多次，大不了這一次就讓他看了，也沒有什麼。大家公平公正，扯平了。

秦懷景目瞥了一眼，果見已經換了干凈的。

氣息逐漸平定。他起，將藥遞給，“可以麼。”

看著搗得的藥，程菀點了點頭。可以，太可以了！力氣大的男人就是好，花一兩個時辰做的事，他一會兒就能做完。

“我拿屋里去，放涼一夜凝固。”帶回屋去，只可惜這里沒有冰塊，不然冰鎮一個時辰就能凝住。

程菀想做膏狀，方便涂抹。

“程菀哪！”

外邊一聲高興的聲音傳來，王桂香胖跑來，提著籃子，籃子里有一副藥包，還有一包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黑黑的尖尖的出來。

又來了。程菀深吸一口氣，擺出招牌的微笑。

“二嬸。”走了出來，下意識看了一眼秦懷景，笑說道：“相公，你理下獵吧，被我放在籠子里罩著呢。我今晚想吃燒。”

王桂香一聽，嘖。這倆人還恩的。

秦懷景知道，又開始演了。他配合的演出，將籠子里的一只山抓出來，“娘子，我去河邊洗。”

以往宰殺獵，都可以在后院進行。但今早秦懷景被著的時候，聞到后院傳來的葡萄酒的發酵味道，他便想起這里是不怎麼風的。

獵放在后院宰殺，難免會沾染上腥味。子，不得。聞到黑蒜的味道都能干嘔，難保腥味重了，會不適。

程菀一臉看著他拔的影，晃了神，才問王桂香道：“二嬸來有何事。”

王桂香一臉喜滋滋的把籃子里的東西給拿出來。

只見一包草藥，隔著藥包都能聞到苦味兒。還有一個不名的東西，仔細一看，是鹿茸。

“唉呀，我跟你說。這是我專門找人買的求子方，很貴的！”王桂香說道。

木屋外，秦懷景并沒有走。

他想等二嬸離開后，再去宰殺獵。二嬸，他終究是不放心的。

在樹下，他看著院子里的景。

“求，求子方？”程菀一驚。

王桂香笑瞇瞇的說道：“你喝了這個，保證能早些懷上。還能生個大胖小子呢！”

程菀五味雜陳，起先還覺得催婚很無奈。現在倒好，催要孩子了。

真是像極了的前世。不談的被催，不結婚的被催結婚。

到時候結了婚的，又努力催人家一發就中，生完孩子繼續催生二胎。沒玩沒了的循環。

“二嬸，我不用這個。我是鈴醫，我懂這些。”程菀推辭回去。

王桂香想想，好像也是，但喝著不壞就給塞了過去。

又拿著鹿茸，遞過去，低聲音道：“一會兒把這個給秦獵戶。聽說吃了特管用。隔壁老王就是吃了這個，一夜要了他媳婦兒兩次！”

程菀汗。

不遠樹下的男人，眉心突突的跳了兩下。他不用這東西，也能行。

秦懷景只覺能力到了之意，有一不快。

“……好好，二嬸你放著吧。我收下了，謝你的好意。”程菀敷衍的接過，就說自己要去忙晚膳了。

王桂香強著不高興，要不是看在能生的份上，才不會這麼苦口婆心的呢，扭著胖就走了。

秦懷景回來，程菀看見他頓時心口一跳，面熱的說道：“秦公子，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他手中的獵沒去宰，回來是忘了帶刀。

拿了刀子，他瞥了一眼地上的鹿茸，對道：“秦某，不需要這個。程姑娘總會知曉這一點。”

程菀臉紅，莫名想到答應他的條件。今夜，他會對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