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菀知道王桂香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我有辦法證明。”轉頭對里正說道：“里正，可有莽草？借我用用。”

里正于是就讓張大娘回去取些過來。張大娘一路跑著去的，為了不耽誤時間，一會兒就拿著莽草回來了。

“程丫頭給！”

張大娘遞過去，囑咐千萬不要用手到草太多，否則手指頭會很刺痛。

程菀當著王桂香的面，蹲用石頭將莽草剁，隨后又接過張大娘平日里打藥的工。是一個木頭，木頭可以扳卡位，而前面的隔著一層紗布，紗布打了些孔。利用強噴出來的原理進行打藥。

聽說過，據說是村里曾經出過的一個老秀才鉆研出來的。腦子靈。

“這幾日山上刮的風都是東北風，我們來看看。我往李大娘和二嬸的葡萄與青提上，各自打上莽草藥，這莽草藥究竟會順風飄向哪里。”

程菀此言一出，眾人驚愕!

首先來到李大娘的葡萄架子前，程菀將莽草一番打藥。隨后山里的風起，大川蹲在池子邊瞧著池子，半點沒有波瀾的變化。反而那邊的水坑，阿七瞧著落下了。

李大娘一陣欣喜，指著說道：“瞧見了吧！都順風往東北方向飄去了！”

瘦子不是很明白，著腦袋，疑問道：“可是李大娘的葡萄不是就在池子后面正中的位置嗎？這樣不是很近嗎。”

程菀告訴瘦子，說道：“要看方向。正是因為，李大娘的葡萄架就在魚池的后面。所以當莽草一打過去的時候，風就會帶莽草往東北方向吹。自然不會順著筆直的吹到魚池里去！”

里正的眼睛瞪大，說道：“原來如此啊。”

阿七跟瘦子恍然頓悟，明白了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程菀又來到王桂香的青提架前，就見王桂香臉煞白。對著青提架子的青提一噴，頓時那些莽草的藥順著東北方向而！而所在的魚池上面，一陣的波瀾，被藥飄落的痕跡。

若是魚兒魚一唆，就能吃到莽草的毒。

阿七一陣皮疙瘩起，頭皮發麻，大聲說道：“我懂了！我全都懂了。”

他跑過去，走到程菀的面前，說道：“程姑娘。我現在站在這青提架上，看過去魚池的方向，正好就是東北方向。而我要是走到葡萄架那邊，再正對著魚池。魚池的方向就是正西方向！難怪，難怪……”

原來是風向和所方向的原因。

程菀笑了笑，說：“正是。阿七，你腦子倒也不笨！”

里正了胳膊上的皮疙瘩，真是絕了。

李大娘頓時就抓住王桂香，打罵說道：“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分明就是你干的。險些栽贓了我！好啊，現在我們就新賬舊賬一起算。你還記不記得兩年前，我就在這魚池里養魚，本想著離我的葡萄架又近，順路，不用多跑一趟。沒想到，就是你害的。”

王桂香跟李大娘撕扯了起來，兩人抓著頭發。

“你瞎說什麼！老娘沒有就是沒有。”

兩邊立刻扭打了起來，頭發被扯著，兩廂驚的聲音。

大川就走到程菀邊，一臉狐疑的說道：“程姑娘，你這二嬸的腦子，我瞧上去就沒那麼靈。怎麼知道這些的？”

程菀坦然看向王桂香的方向。

“雖然不是蓄意如此做，但也是害的。我想，二嬸心里一定明白，但卻不知原理。只不過將計就計罷了。魚兒的死，知道什麼原因，也知道是自己的莽草所害，但裝作不知。”

畢竟李大娘不打藥，打藥的是王桂香。王桂香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就算不知道風向和方向的原理，但也知曉這莽草隨風會飄。

大川就說道：“那咱今兒個還給上了一堂課不是！”

王桂香被李大娘給摁在地上，左右打了一掌。李大娘又被王桂香給了上來，掐著脖子，兩人打的跟球似的。

里正不知要怎麼辦才好，過去拉也拉不住。

“大川，去把們拉開。賠我的魚。”

程菀不會善罷甘休，可不是做慈善的。王桂香害死了的魚，就要雙倍討得補償回來。

大川就跟阿七還有瘦子，加上里正一起拉，才把兩人給分開。李大娘跟王桂香臉上全都是被指甲抓的痕，脖子上、胳膊上到都是，無一幸免。

李大娘打罵道：“王桂香，你這個老賤人！賠我當年的魚兒。”

王桂香就說：“這我可不認！你怎知就不是別人故意投毒，你怎知就是莽草。”

程菀抬步走了過去，站在兩人中間。

“若是二嬸不相信魚是莽草毒死的，也不相信我的醫弄虛作假。大可可以去鎮上請醫過來看看便知。”

淡然的說著，捋了下青到耳后。

李大娘支持，就說：“好，請醫就請醫。王賤人你可想好了，要是事搬上臺面兒來，讓村里的人都知道了。我看你這張沒皮沒臉的老臉，怎麼擱得住。你看你是賠，還是被人嘲笑死！”

王桂香頓時有些眼神躲閃，生怕了醫不好收場。

趕就從袖子里，拿出一兩銀子來，塞給李大娘說道：“不就是幾個破魚，老娘給了就是給了。你再給我嘰嘰歪歪的，我不饒你。”

李大娘一看是一兩銀子，頓時哼的一聲收下。掂量著。

程菀出手，說道：“我的呢。二嬸。”

王桂香咬咬牙，從上，只出一串銅板來，砸在程菀的手心。

“老娘就這點兒錢了，要不要！你就算把我殺了，我也賠不起。”

一臉死皮白賴，沒臉的樣子。

程菀反而拉住王桂香的手，用力將銅板砸回的手心。王桂香吃痛的手險些筋，怒目圓瞪。

“這串銅板，我不要。我只要贏得的銀子。本來你應該給我一兩銀子作為賠償，但我損失的是心。至二兩銀子。”

“二兩銀子，你去要飯去吧！”

王桂香惡狠狠的瞪著，朝著地上啐了一口。

程菀一臉淡然的說：“要是這事，捅到了衙門去。到時候，可不僅僅是賠償二兩銀子那麼簡單了。還有可能，被老太爺因為不服從管教，殺儆猴，再挨個二十大板。那二嬸可就得不償失了。”

王桂香踉蹌的臉發白。

里正就從中勸說：“程菀啊，到底都是一個村的。你二嬸也不是有意的。賠償魚兒錢就夠了，其他的還是算了吧。”

“算了？”

程菀笑了笑，說道：“不，我不會算了。”

里正悻悻然，倒也不好在里頭繼續摻和。只能任由如此。

李大娘得了便宜，就說道：“既然你要二兩銀子，我也得要。這樣才公平公正。但你要是不要的話，我就不要。”

免得鬧得心里不平衡。

王桂香很憤怒的瞪著程菀，就從錢袋子里頭，拿出一兩銀子來給，說道：“老娘的家底都快翻出來了。你就算是鬧到縣衙那兒，那老太爺也只讓我賠你的魚兒錢，不會賠其他的。”

程菀看了眼一兩銀子。銀子的澤是新的。

不由得想起荀如玉在藥鋪里對說過，親眼看到二叔二嬸暗地里在巷子口，與人易著什麼生意。難道，他們在暗地里做什麼黑心的買賣，賺的是黑心錢。

“我不信。聽說最近二叔二嬸做了點小生意，賺了些。哪能二兩銀子都拿不出來？我看，連二十兩銀子都能拿出來吧。”

程菀話里有話，暗示著什麼。

王桂香心里一驚，這事兒可沒別人知道。這賤蹄子是怎麼知道的？

趕上前去，拉著程菀去到一旁好說話的地方，低聲音道：“我不管你知道些什麼，總之你給我閉。這另外的一兩銀子我給你就是，別讓李賤人發現了。”

索又拿了一兩銀子，遞給程菀，當做封口費。

程菀掂量了二兩銀子，說道：“這是二嬸應該給我的。”

言外之意，不會幫忙瞞。若不是現在還沒有查到些什麼，不打草驚蛇。

王桂香頓時就散開，換了一副態度對程菀，說道：“之前的確是二嬸的不對。這件事就是一個意外。我不打莽草了。你放心吧。”

程菀從容的將銀子收好。

里正抹了抹冷汗，道：“對嘛，要是鬧的滿村子的人都知道，那就是我們村里的笑話了。”

李大娘就說要回去了，尤其是王桂香，趕就走，一臉心虛的樣子，生怕被程菀抓住小辮子，借機說事。

大川哼聲的雙手環，說道：“敢跟我們程姑娘斗，也要斗的過吧。今日這事兒，要不是程姑娘聰明，真就沒證據了。換做李大娘，就只能向兩年前一樣吃癟。”

程菀代農娘，拿出一些銅板來，說道：“幫我再養幾條魚吧，等我裝上木屏障。”

大川不忘低聲提醒說：“程姑娘，還有茶樓的事兒。”

程菀回頭看了一眼秦懷景，卻是沒看到人。

“秦公子？”到找尋，可是人滿為患，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