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卓一然與譚柯宇四目相對，空氣漸冷，卓一然的拳頭握的死死地。

譚柯宇勾一笑，似乎又回到了曾經那個花花公子。“你生氣了？左銘有沒有告訴過你，你生氣的樣子還威武的，有種不一樣的。”

卓一然直視著譚柯宇，譚柯宇這是認了嗎？

沒管譚柯宇的調侃，卓一然閉上了眼睛，輕聲問道：“你為什麼背叛世嘉？”

可這房間里太安靜了，即使卓一然的聲音很輕，卻依舊格外清晰。

卓一然整個人都在抖，不明白，譚柯宇在世嘉五年便爬到如此位置，前途無量，他不是米蘇那種小書，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可譚柯宇臉上還是保持著笑意，攤攤手，譚柯宇臉上的笑容變得諷刺起來。

“背叛？小仙你說錯了，我從來沒對世嘉忠誠過，既無忠誠，何來背叛，如果你想問的是我為什麼要做商業間諜，不如說我一直都是商業間諜。”譚柯宇呼了口氣，忍不住挲起他悉的辦公桌。

卓一然睜眼，一臉“你逗我”的表。

譚柯宇臉上嘲諷更甚。

“我從進世嘉那一刻起，就一直在給維度服務，我所有的業績都不過是我的偽裝，為的就是爬到更高的位置，拿到更多的資源。”

“那譚哥你可真是夠敬業的呀。”卓一然凌然一笑，雙手撐在譚柯宇的桌子上。

第一次見一個人努力工作的理由居然是為了這個？

譚柯宇笑得越發愜意：“謝謝夸獎，我做的很功不是嗎？五年了，你是第一個懷疑到我頭上來的。”

卓一然只覺得譚柯宇不可理喻。“譚哥，你知道嗎？在醫院的時候左銘就懷疑過你，我對他打包票說你不是。”

“可現在你還是引我上套了不是嗎？”譚柯宇直接把兩人的談話帶到了里。

卓一然真的覺得眼前的譚柯宇悉又陌生，那一臉笑容司空見慣，可此刻的譚柯宇上多了許多逆反，一個從前為了世嘉兢兢業業的男人，此刻對世嘉的態度居然是一腔蔑視？

譚柯宇秀氣的了個懶腰，一臉的無所謂：“說實話小仙，你和左銘真的是一路人，你們兩個都很用事，不過有一點你比左銘強，就是你對自己也可以狠，要不是你社會閱歷不夠，我真的會覺得你很恐怖，譚哥今天算是幫你長長見識，以后別那麼相信別人，你知不知道你最早跟我說世嘉有商業間諜的時候給我嚇壞了，我以為我暴了，可你居然跟我分析的時候我覺得真的很傻。”

譚柯宇的話利箭一樣穿了卓一然的腔，“傻？對，我傻，我現在都還做夢覺得你不是，維度給了你什麼樣的利益能讓你這麼死心塌地？”

“他們什麼都沒給我。”譚柯宇淡淡道，突然，他的眼神恢復了平靜。

“可不為了利益，你做商業間諜干什麼！”卓一然幾乎是吼出來的。譚柯宇覺得懷疑到他頭上自己不難是嗎？

偏偏譚柯宇指著卓一然，一副說教的樣子。

“小仙你現在好歹是世嘉的公關部副總監，要喜形不于，我說了，小仙你社會閱歷不夠，你做記者的一年里，你覺得你看到了人的全部嗎？你看到了人虛偽的一面，看到了人輝的一面，可你看到的社會悲劇夠多嗎？”

譚柯宇搖晃著手指。“遠遠不夠，你知道我和喬冠寧是怎麼認識的嗎？因為我和他一樣，都是孤兒，你們這些生活在父母親下的孩子是不會明白那種舉目無親的無助的。”

“呵呵。”卓一然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說他們兄弟深？

算了吧！

“這些年你給過喬冠寧多消息。”卓一然問，譚柯宇往椅子上一靠。“不清楚，我自己都記不得了，畢竟時間太久了，而且我從不主給喬冠寧消息，都是喬冠寧向我要我才給的，他也擔心我暴，我們兩個聯系的也不多，似乎也就是為此，他才安排的米蘇和我互補，我的況就是這樣，米蘇的話你不能問我，因為我也沒想到也是維度的人。”

“不過……”譚柯宇拉起長調。“我因為你和他鬧了很久不愉快，要不是你和左銘重新又走在一起，我可能會和他就此僵持下去，所以最近的營銷策略你不用擔心，除了李元浩，喬冠寧手里的最新消息都是世嘉已經淘汰的公關策略。”

譚柯宇的聲音微微發，尤其是說到他為了卓一然與喬冠寧鬧僵，那語氣忍不住低了許多，卻恰恰是說到了他最在意的的地方。

“好，我懂了。”卓一然從桌面離開，雙發虛，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想哭，就是當初離開世嘉的時候都沒這麼難過。

指著門口，卓一然不客氣道：“我給你一個小時離境，一個小時后，你的份就會在公司曝。”

這是放他走？

譚柯宇的眼皮狠狠跳了跳，心口不自覺的一暖流涌，可看著卓一然單薄的背影譚柯宇又忍不住心痛，如果能重來一次多好。

“你就不怕我剛才騙你，你就不怕我帶走世嘉更多的商業機？”譚柯宇臉上不知為何洋溢起笑容，可卓一然背對著他，這笑容毫沒落到眼里。

“這是我這輩子最后一次信你，還有五十九分三十四秒。”說完，卓一然砰的一聲摔上譚柯宇辦公室的門，腳下生風，卓一然只想盡快逃離譚柯宇辦公室。

譚柯宇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看著辦公室，他突然生出好多不舍，他真的就對世嘉毫無眷嗎？怎麼可能！這可是他生存了五年的地方。

他是真的很喜歡世嘉，可惜了，命不由他。

無奈的搖搖頭，穿上外套，譚柯宇抓起手機給自己的辦公室拍了個全景。

電腦里一些關于公關部的照片本想保存，可譚柯宇最后還是放棄了，孑然一，譚柯宇掃了一眼還在忙碌的公關部，轉離開了世嘉。

公司外，文林正苦苦等待，終于，譚柯宇出現在他的視野里，文林立刻上前，載著譚柯宇往機場飛奔。

“祖宗啊，你們一個個是想嚇死我嗎？”文林大氣，心里的石頭總算落地了，把機票塞給譚柯宇，可譚柯宇卻是倒在后車座，慵懶一笑。

“做商業間諜就要有做商業間諜的覺悟，我是很害怕坐牢，可我知道我有瞞不住的一天，冠寧那怎麼樣？”

文林的臉微微好看了些許，“冠寧那一切無恙，肖純現在泥菩薩過河自難保，他以為搶了李元浩是什麼好事，現在反倒是給自己惹了一麻煩。”

譚柯宇點頭，默默閉上眼簾。

D集團，肖純看著查爾斯對自己的疏遠，心里給李元浩十八輩祖宗都問候了一遍，現在連查爾斯都懷疑他的取向。

不過好在查爾斯足夠敬業，這疏遠雖然能令人察覺，卻不至于引人不滿。

肖純幾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淚。“查爾斯先生，現在您一定要幫幫我，犯了低級錯誤是我的疏忽，可如果喬冠寧真的從喬浩康手里接班，維度就徹底屬于喬冠寧了。”

查爾斯睨 一眼肖純，擺出一臉難。

“肖純，我們的合作是建立在你在維度有一定權力的基礎上，我們的合作可以讓你在維度大放異彩，可現在你已經被停職了，我們的合作只會讓你的境更加艱難，你們中國不是有句話嗎？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我們D集團若是手，你就是維度的家賊，你的境只會更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