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紅鳶騭的眼神嚇了一跳,冷不丁打了個寒戰,瑟瑟地跟跟上了前面的小卒。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紅鳶怎麼會突然變如今這樣?而且剛才如此怨毒地看著我,不對,應該說是看著青鸞,們之間難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上那陣寒意趕消退,又了自己僵的臉頰,努力地讓自己出一個微笑來。
走在我面前的小卒輕輕地將門打開,看到屋坐著的影之時,我差點就要哭了出來!
此刻,坐在桌前的不是別人,正是我心心念念盼著來救我的骨馭炎!
但我現在卻不能馬上沖過去,畢竟這里還有小卒看著,萬一我出了什麼馬腳,被人發現不是青鸞那就糟糕了。
骨馭炎朝我看了眼,微微地出一抹淡笑,示意我不要慌,隨后又向一旁的小卒,低聲道:“這里沒你什麼事了,下去吧!沒我的吩咐不許任何人前來打擾,知道了嘛?”
小卒點了點頭,應了聲“好”便帶上門退了下去。
聽到小卒走遠的聲音,我才趕忙撲進骨馭炎的懷中,哭訴道:“你怎麼才來,我還以為自己要被丑八怪玷污了。”
骨馭炎將我攬在懷中,輕輕地拍著我的后背安著:“別哭別哭,為夫不是來了嗎?”
我了鼻子,又嘟著坐在骨馭炎面前開口道:“這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變了楚公子,我又好端端地怎麼會了青鸞?”
骨馭炎臉上的表瞬間嚴肅起來,道:“我們被移魂了。”
“什麼?移魂是什麼東西?”
我只覺得兩眼發黑,好像自己又掉進了什麼大坑里。
骨馭炎端起茶杯在邊抿了一下,又道:“移魂就是我們的魂魄被強制挪到了已經死去的人上,重新經歷一次他們經歷過的事。”
“重新經歷?意思是我們穿越了嗎?”我問。
骨馭炎搖頭,“不是穿越,而是進了一個結界中。這個結界和我之前幻化出來的空間不一樣,那只是我憑借別人的口述重塑的空間,但此卻是他們真實經歷過的。”
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問:“既然這樣,把我們弄到這里來的鬼到底想做什麼?他在這里發生的事又和那間小旅館有什麼關系?”
骨馭炎眼眸微凝了些,嘆氣道:“他這麼做到底意何為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們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移魂是不能強制剝離的,只能經歷完所有縱者想讓你經歷的事,才能安然離開。”
“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擔心,為夫并沒有移魂功,只是跟著你來了這里,頂替了這個楚公子的份。至于晴兒你,就有點麻煩了……”
“麻煩?怎麼個麻煩法?”我問。
骨馭炎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銅鏡遞到我的面前。
我拿過鏡子對著臉一照,卻發現自己的臉竟然不是自己的,卻和紅鳶有幾分相似。
怪不得骨馭炎會說我麻煩,看來我是真的移魂到了這個做青鸞的子上,就算想要回到原本的地方,也得乖乖地經歷完想要讓我經歷的事。
我重重地用腦袋磕了下桌子,最終還是無奈地接了這個事實。
“現在魂也移了,我們該怎麼辦?我總不能一直在這里當青樓子吧?萬一,我被……”
我話還沒說完,骨馭炎立馬打斷道:“晴兒,你放心,有為夫在,絕對不會讓你到一一毫的傷害。”
對于骨馭炎,我有千百個放心,只要有他在,我敢保證自己邊連蒼蠅都不會多一只。我剛才這麼說純粹就是因為我不想呆在青樓這種鶯鶯燕燕的地方,這里本和我的格完全不符!
只是將我魂移的鬼一刻不顯出他的目的,我就一刻拿他毫無辦法。既然沒有頭緒,還不如關心眼下最重要的事。
“馭炎,我了,你幾個菜上來吧?”我嘟囔道。
骨馭炎無奈地看了我一眼,朝著門外了聲:“店小二,炒幾個小菜上來。”
“得勒!”
只聽見門外一聲回應,不久后那小卒便端著好幾道小菜走了進來。
著面前香噴噴的菜肴,那小卒還沒走我就忍不住起了筷子。
這時,我忽然到一強烈的冷意穿過我的靈魂,上的寒頓時又立了起來。
趁著小卒關門的瞬間往外一看,紅鳶正站在走廊的拐角死死地盯著我,而的眼神還是與當初一般滿是怨毒。
腦突然閃過一道畫面,旅店老板娘半歪著腦袋瞪圓著眼珠子著我,一張一合地似乎在說什麼,仿佛是在向我求救一般。
為什麼看到紅鳶我腦子里會出現這樣的畫面?難道旅店老板娘是紅鳶殺死的?
但紅鳶為什麼要這麼做?
所有的迷就像是凌不堪的蜘蛛網一般將我纏繞,讓我掙不得,連帶著將我吃食的好心都給打了。滿滿一桌子的菜,最后我也只隨意地吃了幾口,就躺在骨馭炎邊睡著了。
……
冷,我的子怎麼會這麼的冷,就像是被泡在了滿是冰塊的冷水中一般。
我掙扎地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在一個幽暗的空間中,渾答答的,雙手更是被麻繩地捆了起來。
“呵,你終于醒了?”
一道騭的聲響起,抬頭一看,竟看到了滿臉恨意的紅鳶。
更令我覺得害怕的是,背后竟然還緩緩地滲出了一子黑氣。
類似這樣的黑氣我見得多了,一般孤魂野鬼上都會帶著這種發黑的怨氣或煞氣,而厲鬼上的氣則會變得猩紅如,但我還是第一次在活人上看到這種黑氣。
我害怕地往后了下,卻覺到背后一痛。回頭看去,才發現在我后竟豎著一塊滿了尖針的鐵板!還好我剛才只是輕輕往后退去,若是我猛地向后靠,此刻我一定已經萬針穿心見閻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