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覺得面前的人就連長相也不像菲菲了,倒是要更加像之前在鬼巷的古井里面看見的那個鬼!
特別是眉心的這一點殷紅的朱砂痣。
“你是誰,你到底要干什麼!”我驚慌的朝著問道,一邊問著,我一邊想要從樹的另外一邊挪開。
但是我后的這棵樹就好像是有生命一樣,不管我往旁邊挪了幾步,那棵樹都一直在我的后沒有一分毫。
趁機我往我的后看了一眼,卻發現我后的那棵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得巨大無比了,即使我往旁邊挪了幾步,但是對他這壯的樹干來說都是微不足道。
難怪我怎麼都沒有辦法繞開這棵樹呢。
再一回頭,我面前的那個鬼卻已經不見了,面前空的一片,只有無數重重的樹影。
盡管那個人已經無緣無故的消失了,但是我的心里卻是怎麼都沒有辦法放下心來,反倒是更加的張了起來。
我總覺得好像還在附近一般。
突然,余之中我好像看見一旁有一個白的影子一閃而過,難道是剛剛的鬼又回來了嗎,我覺我的手心好像都已經開始冒汗了。
又是“嗖”的一聲,帶起了一陣涼涼的風,我的脖子后面都覺一片冰涼,下意識的回了頭,卻是一片白撞了我的眼中。
我被嚇得后退了一步,這才看清楚原來我的面前是一個人,更準確的說,應該是骨馭炎在我的面前。
一看見他頓時我的心里就開心的不行,但是隨之而來又是一陣委屈,“你去哪兒了?為什麼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就消失了?”
僅僅只是看著骨馭炎我就覺得心里好像有了著落一樣,對我的話,骨馭炎卻并沒有回答,一雙眼睛冷冷的看著我,不帶一分一毫的溫度。
平時那一雙滿是的眸子此時卻是如寒冰一般的冷冽,但是其中卻又好像夾雜這一些其他的緒,那個或許是應該憤怒?
“你怎麼了?為什麼那樣看著我?”我稍稍的往前走了一步,想要靠近他,他卻是往后退了一步,手中紅乍現,下一秒那桿盤龍紅纓槍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鋒利的槍頭頂在我的脖子前面,冷冽的流在游走到了槍頭的位置,頓時一寒芒就在我的面前炸開。
就算是我現在只不過是簡簡單單咽一口唾沫,我都會覺得我的嚨會頓時被這鋒利的槍頭穿開來。
我心早就已經震驚極了,為什麼骨馭炎會這樣對我,他從來沒有這樣過。
“你……”僅僅只是一個字,我都能夠到我聲音的抖,也不知道是因為怕的,還是因為心中的震驚。
“別裝了,你做了什麼事我已經知道了,”骨馭炎沉著聲音對我說道,那聲音就宛如跌了冰窖一般,沒有分毫的溫度可言,“夏晴,你真是好狠的心!”
那一瞬間,我似乎在骨馭炎的眼眸之中捕捉到了一一閃而過的震怒和傷痛,那一抹神頓時就像是一針一樣的在了我的心里。
“馭炎,你在說什麼……”
我話還沒有說完,立刻就被骨馭炎給打斷了,“你別裝了!那也是你的骨,你怎麼就能狠下心來!”
我抖著想要說點什麼,但是那一瞬間我又好像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完全不知道應該為自己辯解什麼,或者說,本就沒有能夠辯解的話能讓我說的,因為骨馭炎說的是事實啊。
“對不起,”我已經到我的鼻子有點酸了,愧疚就像是藤蔓一樣的瞬間地在我的心里纏繞蔓延著,除了道歉我也好像沒有什麼能夠說的了。
其實我早就后悔了,在骨馭炎穿著喜服掀開我的蓋頭的時候,在他摟著我看著冥界的日出給孩子取名字的時候,在他用自己珍貴的銀鐲子就為了不讓我委屈的時候……
這一幢幢一幕幕早就已經深深的種在了我的心里,每一個瞬間都足以讓我為自己當初去找鬼婆流產的決定后悔千萬遍了。
“你實在是太讓我失了,”深深的傷痛在骨馭炎的眸子之中彌漫著,突然,他放下了一直頂著我脖子的長槍,化作了一道紅芒再次消失。
他后退了幾步,轉過了,我趕追上去,想讓他不要走,但是明明他的步子看起來不大,而我卻是拼盡全力都沒有能夠追上他一分一毫。
甚至和他只見的距離還越來越遠了起來,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背影逐漸的遠去,變淡你,再消失在濃霧之中。
“馭炎——”
我從床上坐了起來,房間依舊還是之前的那個房間,深深的寧靜圍繞著我,整個房間里面空的。
原來只是一個夢而已,抬手在臉上一抹,卻發現我居然早就已經是滿臉的淚水了,雖然不過是一個夢而已,但是也足以讓我的淚水不停的往外面涌了。
一想到夢中骨馭炎那一雙眼中的冰冷,傷痛,失,我就覺得我的心里好像被千萬只的螞蟻在一點點的啃噬著,痛徹心扉,卻又毫無辦法。
抱著被子狠狠地哭了一場,骨馭炎是鬼,我剛剛的夢真的僅僅只是一個夢而已嗎?會不會是骨馭炎在給我托夢呢?
下意識的我上了自己的小腹,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我肚子里面的孩子到底還在不在,上次到底有沒有打掉。
一想到這里,我瞬間就下了床,穿上了鞋和外套,出了房間,下樓的時候看見下面的餐館里面也已經沒有客人了,三哥和胡村長也早就已經回去休息了。
整個大廳里面也就只有老板一個人在鬼胎的地方打瞌睡。
或許是我下樓的聲音驚了他,只見老板了臉,一看見我臉上閃過了一詫異,問道:“喲,小姐這麼晚了還要出去啊?”
我尷尬的笑著點了點頭,并沒有想要跟老板做過多的糾纏的心思,我現在只想快點弄清楚我心里的問題。
“在外面可要小心啊,村子里面還好,不要去太遠的地方,不安全的,特別是小胡山的地方,那位置晚上很邪門的!誒!一定要小心啊!”
出了大門,我還能聽見老板在我的后喊著的聲音。
不過有一點倒是好像被他說中了,我這次出來的目的,就是他說的那個邪門的小胡山。
現在看況,似乎也就只有宋銘能夠幫我解決我心里的疑了,就算他再怎麼趕我,我這次都要想辦法讓他給我算。
一想到宋銘,我的心里頓時就想到了今天他最后趕我走的時候那一臉的不耐煩的樣子,看著我就覺得一氣憋在心里難的厲害。
但是沒有辦法,誰讓我現在有求于人呢?
按照白天的記憶,我索著一步步的出了村子,順著崎嶇的山路居然還真的被我到了小胡山的山腳下。
每次到這種時候我就會狠狠地慶幸一下自己不僅不是路癡,方向還很不錯。
越是靠近山腳,我就覺得一旁的溫度更加的低了一些,一陣陣的冷風吹在上,居然也有了一涼意滲了進來。
周圍也好像越來越安靜了一些了,之前在村子里面還能聽見一些狗,但是現在四周好像已經安靜的有點過分了。
就算是沒有狗,也不知道連一點蟲子的聲音都沒有吧,整個世界好像都已經沉寂了下來。
突然我的腦子里面就閃過了晚上胡村長說的話,還有剛剛臨走之前民宿的老板對我的那一番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