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就好像是什麼尖銳的東西刮在金屬上,尖銳刺耳,不讓我全上下都起了皮疙瘩。
循聲過去,我有一種奇怪的覺,那個聲音就是從不遠的那口棺材里面響起的。
四周的霧氣不知道什麼時候更加濃郁了幾分,周圍也安靜了下來,靜謐的聽不到一點的聲音。
周圍越是安靜,我的心里就越發的覺不平靜,總覺得這就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頭頂上也不知道是什麼鳥,一遍一遍的圍繞著那一月盤旋著,既不遠去,也不下來,就好像是在天空中監視我們一樣。
周圍一切都變得詭異了起來,我也不敢靠近那口棺材,誰知道里面的東西會不會突然跳出來?
“咚咚咚——”
就在我想著里面是什麼東西的時候,只見之前被那些抬棺的人丟棄在路旁的紙棺材突然就劇烈的搖晃了起來!
明明是紙做的棺材,怎麼會這麼響!
之前離得遠,加上我心里害怕,都沒有仔細的看過這口棺材,現在一看才發現不對。
一直都只是聽說見抬棺的不能開口說話,不然會被傳到晦氣,嚴重的可能連小命都保不住了。
這棺材里面放著的也一般都是一些枉死的人,所以怨氣極重,一般稍微八字輕一點的都不能靠近。
但是今天的館,跟往常的并不一樣,單單就說這棺材就已經是不俗了,別人抬棺都是用的紙棺材,可是面前的這口,不僅不是紙棺材,而且好像還是上好的木材!
一般的人家哪里用得起這種鎏金雕花的棺材,更何況還是這樣不按常理出牌。
棺材上面描著繁復而又古老的花紋,這是彰顯份的象征啊!
“糟了,這下麻煩了,”骨馭炎一邊說著,一邊摟著我的手更了幾分。
就連骨馭炎都說麻煩了,那肯定是真的出了什麼事了,我著他,問了一句怎麼了,只見他看著我,一雙眉頭鎖的更了。
“遇見抬棺的人不能說話,但是你剛剛終究還是出了聲音,”他淡淡的解釋道,盡管話還沒有說完,但是我也已經明白了。
我剛剛出了聲音了,現在就已經被棺材里面的東西認定為他的祭品了!
棺材里面接二連三的響起奇怪的聲音,在這種安靜的時刻顯得更加的詭異了起來,每次響起一點聲音,我的心臟就會不自的收了一下。
也就只有周圍那些蠶食著抬棺人零碎的尸的烏一副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僅僅是著這一場難得的晚宴。
那一雙雙猩紅的眼睛,就像是一個個的小燈一樣的,在黑暗之中不停的閃爍著詭異的芒,看的我心里更加的骨悚然了。
我不往骨馭炎的懷里更加的了,只有地挨著他,我才會覺得有那麼一的安全。
“馭炎,怎麼辦,我……我還不想死,”我地拽著骨馭炎的袖,手都不微微的抖了起來,想停都停不下來。
骨馭炎一雙眼睛地盯著面前的棺材,雙眉也微微的皺了起來,就連骨馭炎都是這樣一副嚴肅的表,看來這次的事真的是大發了。
周圍的霧氣好像有靈一般,在我們的周圍漸漸的圍了一個圈,形了一個結界,把我們困在里面,圈外一片白茫茫,什麼都看不見,圈也就只有我們還有那口棺材。
“馭炎,要不我們趕走吧,”一邊說著,我就想拉著骨馭炎趕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周圍的霧實在是太濃了,讓我有一種這是棺材里面的東西故意把我們困在這里的覺,以骨馭炎的能力,離開這里應該不難吧?
但是我拉了骨馭炎一下,他卻是如磐石一般的紋不,眉目之間被凝重所充斥著,看著淡淡的搖了搖頭,輕輕的把我拉了回來。
“別跑,”他語氣中帶著一警告的對我說道。
既然他都已經這樣說了,那我當然不會再了,趕的跟在他的邊,他不說話,我也不敢說什麼了。
我的盯著眼前的棺材,視線一刻都不敢離開,生怕只要稍稍的一晃神,就出現了什麼變故。
就在一切維持著一個微妙的平衡的時候,周圍的那些原本在蠶食那些尸的烏不知道到了什麼驚嚇。
麻麻的烏一個個的都突然扯著嗓子厲聲的嘶了起來,展開翅膀飛了起來,也不管地上的尸了。
“嘭——”的一聲,一只烏在慌忙的想要飛出去的時候撞在了一旁白的濃霧上,頓時就炸裂開來,化作了一團霧,就連一鳥都沒有留下來。
我被嚇得頓時就捂了自己的,差一點就嚇得出聲了。
但是這只是一個開始,一只又一只的烏就像是不知道危險一般的接二連三的往濃霧上沖去,頓時圈的烏如雨一般的下了下來。
炸裂的聲音一直持續著,充斥著我的耳朵,后來我都不敢去看了,這簡直就是一場慘劇,我把臉深深的埋進了骨馭炎的懷里。
足足持續了有十幾分鐘,這種聲音才漸漸的停了下來,四周再次陷了安靜之中,我這才敢緩緩地抬起了頭。
只見此時濃霧圈子里面已經沒有了一只烏,之前那麼麻麻從天而降的烏此時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如果不是地上的黃土此時已經被水染了一片鮮紅,就好像雨后的土地一般,漉漉的,有的地方甚至還有一個小小的水坑。
只不過現在水坑里面的不是雨水,而是鮮紅的水罷了。
我甚至不敢抬腳挪一步,僅僅只是踩著這片猩紅的土地上,我都覺有一異樣,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腥味,似乎有一種什麼人在盯著我看的一般。
烏的鮮和之前抬棺人的鮮融合到了一起,本就分不清楚那些是人,那些是烏了。
就在我的面前,一個黑的影子從小迅速的變大了起來,只見空中之前盤旋著的不知道是什麼鳥,此時居然一只只的聚集了起來,停留在我們的正上方。
他們就像是有人發號施令一樣的盡然有序,馬上就排好了隊,看那形狀酷似一個巨大的蝙蝠!
蝙蝠的正中央被他們有意無意的留出來一個缺口,正好的月所在的地方。
突然我似乎明白了,為什麼總覺這些鳥哪里怪怪的了,這些本就是一大群蝙蝠啊!
因為這些蝙蝠的遮擋,月的紅芒再也沒有辦法擴散開來,全部都被聚集到了一起,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鐳燈,把所有的芒都匯聚了一,全部一次的傾灑而下。
而那芒的最終落腳點,就在那口紅的棺材上!
原本便是一片殷紅的棺材此時已經是變得更加的詭異了幾分,上面的繁復的花紋和符號在月的照耀下居然一個個的仿佛有了生命。
每一條構那些花紋和符號的黑線都開始蠕了起來,最后居然掙了棺材,漂浮在了棺材的正上方。
骨馭炎地拉著我的手,往后退了退,說道:“小心,那家伙要出來了。”
本來我的心就已經是懸到了嗓子眼了,骨馭炎這麼一說,我心里更加的張了起來,我甚至都能聽見我自己的心跳聲了。
握著骨馭炎的手心也開始為微微的冒冷汗了,那棺材里面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嗤——”
就在四周一片安靜的時候,突然從棺材那邊又傳來了奇怪的聲音,就好像是高鍋了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