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那對母只是看起來弱,實際上抗能力還是很強的,昨天晚上娘倆抱在一起哭得好像全世界都拋棄了他們,今天早上,該上班的上班,該上學的上學,要是扛不住,早幾年被人趕出來,沒錢沒房子的時候,們就崩潰了。
人總是在不斷地適應生活,因為生活不會適應你。
宋玉珍和袁園兩個人一起走出來,就看到蘇綻的車在旁邊等著。
疑之余,很快打了招呼。
宋玉珍終于有機會對蘇綻表示謝意,不是昨天放學路上和派出所里的事,還有昨天的那份晚餐和,約了周日請們全家吃飯,蘇綻也沒客氣,笑著答應了。
袁園本來要走,被媽媽拍了一下肩膀說道:“坐你綻綻姐的車去,蘇綻,勞煩你送一下袁園可以嗎?”
蘇綻笑著點頭。
宋玉珍強撐著火燒一樣的臉皮跟人說了再見,騎著車離開了。
袁園坐進了副駕駛,目一直落在媽媽的背影上,直到那個影越走越遠,到最后看不見。
蘇綻等收回目,才啟車子,向著江州大學開去。
宋玉珍舍下臉皮讓送袁園去上學,無外乎是想要和袁園聊聊,覺得們是同齡人,可能更有共同語言。
蘇綻覺得宋玉珍想多了,該說的事昨天都已經說了,現在的袁園不開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蘇綻猶豫著自己回去之后是不是應該報幾節心理學,希能有那麼一天,可以做一個合格的知心姐姐。
現在,綻姐能做的只是將自己的手機號寫給袁園,告訴在學校遇到什麼麻煩不想讓媽媽擔心的話,盡管來找。
袁園看著手心里的一串號碼發愣:“我媽可沒同意要和你爸結婚,你別以為這樣一直示好我就會改變主意。”
“小屁孩,你覺得你的和宋阿姨的價值一定要現在嫁不嫁給我爸的事上嗎?你們沒有這麼廉價,我爸也沒有你想象的這麼——庸俗。”
“庸俗”這個詞似乎表達的也不準確,可惜蘇綻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更合適。
語文績好不代表口頭會表達。
算了,啥啥吧,反正是那麼回事就行了。
車子開走了,袁園還沒等轉,開出去的車子就又倒了回來。
車窗打開,開車的人習慣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其實還是想告訴你一聲,我這麼做呢,當然有大部分原因是為了我爸,不過我們不會挾恩已報,這種事,還是要他們自愿的,而且吧,你也不要真的顧慮什麼,有些事,不是你們小孩子能擺平的,遇到麻煩,還是要和大人說,知道嗎?”
碎碎叨叨的像個老太婆,等人開著車走出去很遠,袁園才回過神來,大聲說道:“你也就是比我大三歲而已,你以為你多大,還說我是小孩。”
這些話蘇綻自然是聽不到了。
這個時候的袁園還不知道,一個活了兩輩子的前不河蟹良的經驗之談有多麼的寶貴。
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只要是江湖,就從來不缺流言蜚語。
電話鈴響了,蘇綻將車子靠邊停下,接起了電話,那頭的人有很長時間的停頓,等的差點不耐煩的掛掉電話,才開口問道:“蘇綻?”
蘇綻有些意外:“劍客?”
“嗯,是我。”
蘇綻終于知道那一段停頓是為什麼了,不過心里還是有點不舒服。
“不敢確定這是我的電話號,是擔心我在騙你,不想跟你聯系?”
電話里的牧劍飛說了一聲是。
蘇綻就笑了,想說,要說不聯系,也是擔心他這個大明星不和這個小人聯系,怎麼會是不和他聯系呢。
張張,卻覺得心酸。
覺得這話怎麼說怎麼都不是味。
“劍客,我永遠不會騙你,也永遠不會不聯系你,你永遠是我最重要的——親人。”
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定義們的關系。
他們已經不是人,說是朋友,似乎比朋友更重要一些。
只能定位為親人,最親的人。
卻不是那個最親近的。
牧劍飛自嘲一笑:“你這個說法,有點殘忍,你知道嗎,蘇綻?”
一句話,斷了他所有的希,讓他知道兩個人之間再無可能。
牧劍飛此刻的心里說不出的覺。
就像是手里攥著一把流沙,自己卻沒注意,讓沙子在不經意間全部流走了,等他舉起手的時候,上面只剩下一點痕跡,昭示著他的曾經擁有。
還不如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
蘇綻低低一聲嘆息:“是我對不住你。”
上了修丞謹,讓上輩子的約定為泡影。
“別說對不起,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當初沒把持住。”
牧劍飛不知道,他和蘇綻說的完全是兩回事。
“也沒有什麼好憾的,畢竟你當初也是向我表白過的,是這件事,就值得我回味一輩子了。”
蘇綻的心里更覺得愧,可是奇怪的,卻不覺得后悔。
就是,不就是不,不能欺騙自己,更不能用這個去騙牧劍飛、。
“其實說來可笑,當初哪怕是看到你和未晞坐在我面前,我的心里還保持著一點點的希,哪怕是你后來和修丞謹離開,我都沒有死心,可是,我現在知道,我該死心了,當初的那個告白,真的只能停留在回憶里了,再也回不去了。”
是啊,再也回不去了,蘇綻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隔著看不見的電話線,跟自己曾經的,夢想說再見。
有點心酸,更多的還是釋然 ,和上一次的灑不同,這一次,才好像是放下了什麼,可是心里還是有點憾,他還沒吃到過做的醬牛和炒面。
“劍客,下次你過生日,我請客吧。”
請你吃醬牛,請你吃炒面,請你吃你最想吃的東西,我的兄弟,朋友,親人,好哥們,曾經的人。
“好,說好了的事,不能食言。”
“一言為定。”
明明是在電話里約定的,卻好像有一種擊掌的覺。
蘇綻釋然一笑,正要掛斷電話,那邊卻連忙說道:“蘇綻,我差點忘記了正事,陶胭,生了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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