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又回到了起點。
蘇建國豎起了眉:“你什麼意思?”
曲如眉是真的打算和他平心靜氣的談一談,所以,并沒有像以往一樣,見到蘇建國瞪眼睛就跟著生氣。
解釋道:“你結婚了,我原本以為你不會再結婚的,我不想讓蘇綻后媽的氣。”
“你也結婚了,也給找了一個后爸,你怕后媽的氣,我還怕后爸的欺負呢!”
蘇建國覺得這理由可笑至極。
“那不一樣,我是親媽,清岷是個好人,他也答應我了會把蘇綻當是自己的親生兒看待的。”
“我是親爸,連素梅不敢給氣。”
“那個農村人?”
“沒錯,就是那個農村人。”蘇建國很討厭曲如眉說起自己的新妻子的時候的語氣,他語帶挑釁的說道:“可能不如你,我也不如你那個有錢的丈夫。可不代表我們教不好蘇綻。”
“我不是那個意思,蘇建國,你總是不能聽人把話說完。 ”
“那你是什麼意思,曲如眉,我文化不高,見識不多,可還沒到聽不懂你的話的意思。”
曲如眉很無力:“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咱們這麼多年了,你也知道,我也不是那種特別能說會道的人。”
蘇建國不想再多和說一句話,兩個人如果能談到一塊去也就不會走到離婚這一步了。
曲如眉追上去將人拉住:“蘇建國,我是蘇綻的母親,我也希能盡一份力照顧。這是我作為母親的權利和義務。你不能讓蘇綻和我斷了聯系,你沒有這個權利。”
“權利,義務,當初離婚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你的義務,權利?不僅這些,蘇綻還是你的責任,你都沒想過。”
蘇建國將曲如眉的手打掉:“曲如眉,我恨你,恨你執意和我離婚,也恨你扔下蘇綻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蘇建國……”曲如眉看著他喃喃道:“我們是真的過不下去了啊……”
蘇建國臨走的時候看了看站在車前面的蘇綻,不經意的就對上了兒的那雙眼睛,十三歲的小姑娘,眼睛里并沒有這個年紀該有的無憂無慮,只是擔心而憂慮的看著自己的父母,似乎已經準備好隨時沖上去拉開會打在一起的兩個人。
蘇建國的心被兒的眼神毫無預兆的了,似乎在很久以前,兒也曾經出過這樣的眼神,那個時候,和曲如眉還沒有離婚,兩個人天天吵架,真正的家務寧日,帥鍋砸盆也是有的,那個時候的蘇綻才四五歲,膽怯的抱著門框,也是這樣的看著他們。
蘇建國了鼻子,對蘇綻道:“今天出去玩吧,記得晚上要回來。”
蘇建國走了,走的時候蘇綻正對著他笑,十三歲的小姑娘,就像是朝下的花骨朵,稚卻麗,帶著治愈的能力。
曲如眉哭了,抱著膝蓋坐在河邊,小聲地噎著。
蘇綻走過去,沒有打擾,只是聽著從小聲的噎慢慢的發展十分無力的痛哭。
蘇綻忽然想到一件前世今生都不曾想過的事。
的父母,有沒有曾經相過。
有!
曲如眉帶著蘇綻去了一家環境清雅的西餐廳。
安靜的空間里,有了對兒傾訴的。
“我們兩個是自由結婚的,浪漫的就像是電影里的經典橋段。”
一個和煦的春天里,年輕的男肩而過,微風吹飛了的巾,蒙住了他的眼睛,也蒙住了他的心,巾拿下來,他看到的是一個溫文雅的孩子,那一刻,他的心了。
有小從兩個人的邊走過,直接搶走了人的包,他攔住了小,拿回了的包,卻拿走了的心。
相識,相知,,結婚。
一切的發展都是那樣的順其自然,他喜歡的溫文藝,喜歡怯怯的喊著他的名字依偎在他的懷里,喜歡他的沉穩可靠,喜歡他像一座山一樣能給自己堅實的依靠。
喜歡給他講述自己讀書的悟,他就是最忠實的聽眾。
只是一見鐘的就像是泡沫,夢幻麗卻不堪一擊,在真實又嚴酷的生活里,很輕易的就被磨滅了。
略帶憂傷的文藝氣質和柴米油鹽相悖,他的沉穩可靠只是褒義詞,這個男人其實沉默寡言。
矛盾就這樣輕而易舉的發了,比來的還要猛烈,也比更兇殘。
過日子也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婆婆是在舊社會里掙扎過來的人,觀念陳舊,格強勢,好看的跟一朵花似的兒媳婦在的觀念中就是不能好好過日子的典型代表,有眼鏡已經戴上了,婆媳倆的相也就越發難了。日子一天一天在爭吵中度過,從一開始的忍不發到后來的斬釘截鐵要求離婚,曲如眉也是經歷了很多。
早已經被生活磋磨沒了,剩下的全都是無能為力。
相很好,離婚鬧得也很難看,為了爭養權,兩個人鬧到了法院,蘇建國那樣要面子的 一個人,為了這恨恨得要死,婆婆坐在法院門口鬧,兒子離婚的事已經讓他們家丟盡了人,也不在乎再丟人一些了。老太太阻攔法院將孫的養權判給曲如眉,蘇綻姓蘇,是蘇家的孩子,怎麼能跟著別人姓。
蘇建國也不肯出蘇綻的養權,他希兒能讓妻子改變主意。
離婚手續還是辦了,曲如眉寧愿不要蘇綻的養權也要離婚,因為實在是忍不了日子在這樣繼續下去。
生活一地。
蘇綻沒注意到母親的言又止,努力的嘗試安母親:“是話,生活是續章,話有多好,續章就有多麼的糟糕。可是最糟糕的是有些人還沒看過話,就直接看到了續章。”
“噗嗤!”后的人毫不留的笑出聲來:“小孩子一個,還把自己當文藝導師了。”
曲如眉站了起來:“丞謹,飛邈,你們也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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