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李子軒帶路,他徑直帶我來到曾經埋過鬧鬼等人偶的位置。我看了看四周,確定了這裡正是徐口裡徐婆家附近的草坪。
“我就把娃娃埋在了這兒。”宅指著不遠說。
空的草坪上,接著路燈,我依稀能看到許多破爛圍的一個圈。破爛圍欄已經破了,垃圾堆了一地,顯得髒兮兮的。
自己走近圍欄,朝裡邊看了一眼。圍欄中央果然有一個大坑,深約一米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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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你可把它埋得夠深的。”我撇撇。
宅訕訕地笑了:“我怕嘛。”
不到二十天前圍的圍欄已經沒有殘留任何線索,我打開手機照亮,跳進坑裡搜尋了幾遍,最終一無所獲。
我走出來後沉默了。徐到底在爛棺社區裡遇到了什麼,纔會導致一家人被盯上?這是所有謎題的關鍵。我四下掃視了一圈後,眼神落在了不遠的監視上。
對了,怎麼把這東西忘了。如果能詳細地看完監視記錄,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線索。我連忙拽著宅跑到了社區的監控控制室。
“沒頭沒腦的,人家會給我們看監視畫面嗎?”宅嘀咕著,有些退。他可是頂著殺害八個警察的逃犯名頭,比不得我化了妝,變了臉。
我往他腦袋上扔了一頂大帽子,遮住了他的臉。
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理,從古至今都沒有不靈過。管社區監控的保安被我塞了幾張大額鈔票後,屁顛屁顛的跑去買酒喝了,丟下一句話:“隨便看,不要搞破壞就行。”
我坐在了監控前,看著大大小小十多個熒幕。每個熒幕代表著一個監視鏡頭。老社區管理費不夠,許多監視已經壞了,只留下熒幕麻花花的一片白。還好,正對徐婆家門口的監視仍然運作良好。
監視記錄會留在盤裡大約一個月。我點開標號爲017的記錄,從最早的影像開始看起。徐作爲一個網格員,雖然薪水不高,辦事還是認真的。解決許多老人們大大小小的麻煩,不厭其煩的模樣完整得被監視記錄了下來。
帶著網格員的牌,每天兩次巡視爛棺社區。早上大約是十點半,下午四點過,都能在監視畫面中看到的影。
一路看下去,我漸漸皺起了眉頭。不太對啊,每天早晨十點三十九分左右,會有二十秒左右的畫面變得跳躍,彷彿中間有些畫面沒有了!
這是怎麼回事?
我連忙再次將所有的影像看了好幾遍。果不其然,每天的十點三十九分,畫面會從三十秒立刻就跳到了五十秒。由於爛棺社區徐婆家附近的草坪屬於邊緣地帶,來往的人,很難有態參照可以判斷畫面的跳躍。所以這二十秒的短缺,很不顯眼。
但是每一天都會缺二十秒,這就不尋常了。除非,是有人故意將監控中那二十秒的畫面刪除了。
我的手心全是冷汗,那是一種得到了關鍵線索的狂喜。自己立刻打電話給妞妞,這個被我拐走的小蘿莉可是計算機天才,說不定有辦法恢復那刪掉的二十秒。
小蘿莉一陣撒賣萌要我陪吃好吃的冰淇淋還有去主題樂園玩三次作爲換條件後,這才讓我將手機連接到計算機的USB界面上,遠端作計算機恢復磁盤磁區。
做爲頂級黑客的,恢復刪除區域只是碟小菜。很快,監控記錄裡被刪除的二十秒就呈現在了我和李子軒的眼前。
剛看了一眼,我和他面面相窺,驚訝得瞳孔都放大了。
該死,這是,怎麼回事?
“走,我們去徐婆家。”我艱難地吞下口水,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監控室。心裡有許多疑在逐漸解開。一邊走,一邊掏出手機在網絡上搜索了一番後,更加確定心的想法。
真相,原來一直都離我那麼近,我卻視而不見。
從監控室到徐婆家的路不遠,我走的很慢很慢。腦袋炸了似的,想了許多,不斷地歸納整理著最近幾天發生的事。
再慢的速度,徐婆家始終是要到的。黑的單元樓道里,一樓的斑駁房門閉著。門後藏著我想要的答案。
“徐婆,妳在嗎?”我敲了敲門,示意李子軒喊話。
門靜悄悄的,沒有人迴應。
又敲了門,始終沒有人應答。我掏出萬能鑰匙將房門打開,帶著宅安安靜靜地走了進去。屋子裡仍然是漆黑一片,寂靜充斥著森,帶著腐朽的老人的味。窗外進的淡淡街燈,能看到屋中七八糟。大量傢俱堆積在一起,爲其他房間空出了大量的空間。
這老舊的三房一廳裡,每個房間的門都閉著。我在空氣裡嗅了嗅,來到那堆客廳一角的傢俱垃圾堆前,挪開一張椅子。
一張蒼老的臉了出來。雖然沒來沒有見到過這張老婦人的臉,當我心裡清楚,就是徐婆。
徐婆已經死了。被人殺死的,爲了不讓的味道外泄,兇手用大量的保鮮將牢牢裹了一層又一層。徐婆的在保鮮中逐漸腐爛,模樣駭人。
李子軒嚇得不斷往後退,用力捂住不讓自己尖出聲。
“我們爲什麼要到徐婆的家裡來?”對我的行爲,宅百思不得其解。他雖然也看了那段缺失的監視畫面,可什麼端倪也沒有看出來。
我將模樣悽慘的徐婆重新埋了垃圾堆裡,徑直走到客廳中央,沒有繼續去搜索三個關閉的房間。反而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緩慢地說道:“從二十天以前,不,或許更早之前。其實我的朋友徐一家子,就已經被盯上了。”
“當網格員的徐每天早晨十點過,都會和一個穿著警察制服的人肩而過。他們倆明明不認識,可是在監視畫面中,只要徐巡視爛棺社區,那一天那個警察就一定會出現。兩個人從來沒有開口說過話,甚至徐都沒有注意到那個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