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極爲在乎那個自己,有沒有從牀底下探出頭。
我眼皮急速跳了幾下,大腦幾乎要筋了。不太對,自己從前的猜測完全錯了。當初我認爲懲罰者害怕鐵鏽,是從沈聰兒房牀底下的鐵鏽來推斷牀下怪也同樣害怕鐵鏽,所以不敢從牀下離開。這一點大錯特錯。
假如,兒牀下那象是鐵鏽的質,本就不是鐵鏽呢?
那所謂的鐵鏽,如果是牀下怪滴下的凝固的分泌。這就能解釋,爲什麼兒鋼架牀的鐵鏽會剝落得那麼奇形怪狀了。
但問題又來了,我明明在拘留室裡抹了一把鐵鏽扔向懲罰者,令懲罰者暫時停止了活。這又是怎麼回事?
除非,昨晚,我在鐵柵欄上隨手一抹,抹到的東西,也同樣不是鐵鏽。
想到這兒,我渾一冷,後背發涼得厲害。自己一直以爲昨晚的監獄裡只有我、李子軒和懲罰者存在。恐怕這一點也錯了。那個牀下怪同樣在拘留室,它藏在黑暗的深邃,只將分泌不小心蹭了一點在欄桿上。
類似鐵鏽的質,到底是什麼分?既然能傷害懲罰者,那就意味著,牀下怪的分泌和懲罰者是化學屬完全相反的兩種東西。所以兩者一接,纔會產生劇烈化學反應之後炸開。
我呆在原地一時間想了很多。果然要去爛棺社區去一趟。我個人認爲,或許不止李子軒偶然將鬧鬼的玩偶埋在了爛棺社區的偏僻被徐婆發現了。更有可能,一切疑的謎底,都還殘留在爛棺社區中,等待著揭開的時刻。
懲罰者、牀下怪、神的****組織者。這個城市到底有多人在同時玩著這不一般的詭異改版死亡遊戲?或許,遠遠不止李子軒等四人。
我深深地覺到,恐怕無論是自己還是沈科一家,都陷了某個大大的陷阱當中,難以自拔。那個帶有善意的神M,讓我快快離開的M,到底知道什麼?
“你爲什麼要將匯合地點,定在爛棺社區?”想到這兒,我越發的覺得旁的宅不老實。所以一把拽住了他的後脖子。
李子軒愣了愣:“我也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我準備手槍了。
“哥,大兄弟,我你爺爺了行不。我真不知道。匯合地點不是我訂的。”宅連忙解釋。
我的眼皮又跳了幾下:“不是你訂的,那就是其他三人決定的咯。”
那三人對宅有企圖,也就意味著,****的發起者準備將宅騙到爛棺社區去。果然那老舊社區藏著某個重要的。如果說原始的****無法堅持任務沒有玩下去,僅僅會遭到組織者咒罵威脅的話。
這個變異****沒玩下去的代價就嚴重得多了。無形的懲罰者會被組織者派來殺掉沒有完任務的人。宅在講述自己經歷的時候,穿著也提及過,有好幾個人就被懲罰者殺掉了。
宅的第十一個任務明明以失敗告終,可是懲罰者一直都沒能殺掉他。甚至只能用殺死他的雙親威脅他。李子軒真的只是一個單純的宅?到底有什麼原因,讓他在恐怖的擁有超自然能力的懲罰者面前,存活了下來?
除了幸運外,真的沒別的了?
“我們要去爛棺社區嗎?”宅從我的語氣裡,聽出了我似乎對爛棺社區很興趣。
“當然要。走吧。”我掏出手機看了看地圖。這裡離爛棺社區已經很近了,只要繞過這道圍牆,穿過一片池塘就能到。
我拽著李子軒東繞西轉地出了圍牆,急匆匆地朝前走。自己心深有強烈的不安,總覺得沈科一家,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必須要加快速度,儘快將他們三人找到。
李子軒用盡吃的力氣跟著我一路小跑,但我們來到了池塘前時,同時停住了腳步。
傻了!
爛棺社區前的池塘,要說是池塘,不如說是一個裝滿了水的大坑。這個大坑是十多年前舊城改造時挖的地基,深淺不明。挖出來不久建築公司倒閉,坑也沒有回填,就那麼廢棄在這兒。
持續的雨水倒灌將坑填滿後,附近的居民便養了魚蝦,野生了許多的水生植。夏天時節看起來倒也綠油油的,青翠怡人。
逮住李子軒的時候,天空還灰濛濛的看得清影子。春城晚夏的夜來得早。還沒到九點,周圍早已黑盡。再加上附近荒涼沒有路燈,只靠著微弱的月,很多東西都看不太清楚。
池塘裡綠意盎然。可令我和李子軒傻住的,卻是另一件事。前段時間的大雨不止讓池塘水漫了出來,還讓周圍低窪積滿了污水,本沒有辦法繞過去。
更怪的是,大晚上的,有個穿著白服的子在池塘裡游泳。看那子年紀也不算大,差不多二十歲上下。
我皺了皺眉,一個單子在這荒涼的地方,穿的還不是睡。怎麼想都有點古怪。這赤的,這本是恐怖片纔有的節啊。
李子軒也有些搞不懂:“夜哥,那人漂亮的。一個人在這鳥不拉屎遠離居住區的地方游泳,不怕危險啊?而且,最近天也不熱啊。”
“管的,別找閒事。咱們先想辦法找繞到爛棺社區的路再說。”我不聲地低聲音。幹正事要,往後退回去走正路早已行不通了,一是浪費時間,二還有三個拿著火的瘋子在追李子軒。
“行。”宅聽話。
我們儘量不發出聲音,著圍牆想要找到一塊水不那麼深的地方通過。李子軒不時窺那穿著單薄小的游泳子,人確實漂亮。他活了二十九年了,還是第一次用眼看這麼穿這麼的真人。
不由得,他看迷了。
就在這時,游泳的子子突然搐了幾下,頭猛地在水裡撲騰,似乎水中有什麼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