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靳去了,三年前的事,當時薇薇和我吵了架,跑了出去,他在后面追著,顧著薇薇了沒看到開過來的貨車,結果就……”
說起丈夫的離世,靳媽媽就紅了眼圈,眼淚也很快流了出來。
哪怕是經歷過那麼多生死,蘇綻也會覺得心酸難,安了靳媽媽好一會,靳媽媽才止住眼淚。
“薇薇自從離開學校之后,況一直很不好,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和通,用老師的話說就是自我封閉,不和我們說心事,也不和學校里的同學來往,原本以為轉去別的學校是件好事,可是到了那里,本不到半個朋友,一直同學排,你也知道薇薇的,格乖巧老實,總是吃虧,我去找了學校幾次,老師偏偏說是的問題,蘇綻,你說老師是不是不負責任,是,當初薇薇的確是做過錯事,可那些事早就都已經過去了吧,也改正了啊。的格你是知道的,最膽小了,要不是有苦衷,又怎麼會做出那些事來。
說起來,到是你繼父的那個侄子,修丞謹的,嬸知道你們以前的好,你也為了他做錯過事,可是嬸還是要說,那個姓修的就不是什麼好人,你說薇薇那麼老實的孩子,要不是他刻意勾/引,薇薇怎麼會喜歡上他,結果他呢,轉過頭說我們家薇薇有神經病。
你說這是什麼特麼的什麼人啊?就從他說過那句話之后,薇薇的神才越來越不好的。
真心喜歡著一個人,還喜歡了這麼多年,結果被人家說是神病,蘇綻,你說換做是誰,誰的心里能好?”
提起修丞謹,靳媽媽似乎就有一肚子怨氣。
說的話蘇綻接不下來,蘇綻不知道修丞謹為什麼會說靳薇薇是神經病,只是覺得靳薇薇對的恨來的無緣無故,做出來的事也與乖巧老實相距甚遠。
靳媽媽越說越多,竟然將靳薇薇的種種變化還有家里的不幸都歸咎于修丞謹,對修丞謹充滿了怨氣,不斷地埋怨蘇綻的眼不好,選來選去給自己選了這樣的一個人,現在還要被的連江州都回不去。
靳媽媽一口一個不值得,也不知道是在為蘇綻惋惜還是在為自己的兒惋惜。
眼中的瘋狂和當初的靳薇薇簡直如出一轍,蘇綻幾度想要告辭,卻被拉住手不放。不知道為什麼當初那個理智的靳媽媽會變這個樣子。
直到靳薇薇打開門,倚著門框冷笑道:“您可別說了,人家現在和修丞謹相親相,兒子都有了,日子過的好著呢。”
靳薇薇看著蘇綻的眼神充滿了敵意,和靳媽媽說的乖巧老實相距甚遠。
靳媽媽變了臉,不敢相信的看著蘇綻。
“你和那個修丞謹結婚了?”
“結婚,你想多了,媽,姓埋名,戶口本上孩子可是跟著姓的,那句話該怎麼說,/婦?/人?還是用古代的稱呼,外室?”
“唉,薇薇,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靳媽媽雖然阻止兒,可是,看著蘇綻的眼神和之前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分明是不屑的。
“結婚也好,不結婚也好,他都只是我一個人的,不像是你,這麼多年了,最擅長的居然還只是在背后搞一些小作。靳薇薇,你不覺得愧嗎——”
聽到蘇綻說修丞謹是一個人的,靳薇薇的臉頓時變得更加難看,也不等蘇綻說完,就搶話道:“你的,憑什麼他是你的,他不會是你的,是你,一定是你拖著你的私生子,死纏著他不放讓他負責,他才不得不和你在一起,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的。”
言語之間逐漸出癲狂的狀態,反倒是嚇了蘇綻一跳。
靳媽媽看到這樣的兒,也頓時慌了神,推著蘇綻往外走,現在不管蘇綻和那個修丞謹究竟是什麼樣的關系了,只想要好好的安兒。
蘇綻想說的事還沒說,可看到靳媽媽哀求無奈的目,又覺得這個時候似乎真的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
拿上包向外走去,進門的時候,靳媽媽倒的那杯水早已經涼了。
又看了一眼靳爸爸的像,心無聲喟嘆,覺得這個家,似乎真的是毀了。
往出走,卻被靳薇薇拉住了手臂,的反應比腦子快多了,蘇綻手臂一一,很輕松的就擺了靳薇薇。
兩人的目對峙在一起,昔日的友早已經了過眼云煙,甚至為仇恨的催化劑。
蘇綻看著靳薇薇,驀然想到了另外一個人。
陶胭。
兩個人似乎很相似,都是從的朋友變的敵人。
可又有著本質的不同,陶胭是因為權力仇恨變得讓不認識,做出那麼多的事來。恨不得殺了才痛快。
靳薇薇是因為喜歡著修丞謹,才讓自己逐漸癲狂。
現在竟然完全變了所不認識的那個樣子。
這樣偏執的思想又讓蘇綻將兩個人聯系在了一起。
“你把話說清楚,他怎麼就是你一個人的了?”
靳薇薇仍然執著于這件事,眼中的恨意比當初對冉冉的恨意還要多。
被這樣的目盯著,蘇綻宛如回到了當初的地下室,被陶胭/待時的場景。
頓時覺得不寒而栗。
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眼前的這個人。
“你真的是瘋了。”
看著對方的目充滿了憐憫,這樣的憐憫能輕易的擊碎一個人的自尊,尤其是靳薇薇這樣的人。
“我瘋了,你大概是不知道吧,修丞謹正在和我聯系,我們最近每天都有聯系,他會對我問長問短,關心備至,還會寫詩給我。”
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發信箱,蘇綻看了一眼,上面的確有修丞謹的電話號。
蘇綻撓了撓鬢角的頭發,微微一笑,道:“你病得不輕。”
是故意的,只要想起蘇未晞在兒園里所的白眼,的心里就不舒服,不管靳薇薇究竟有沒有病,沒有人真正的傷害過,也不能為行兇的理由。
“我病的不輕,蘇綻,你什麼意思,你把話給我說清楚!”聽到這麼說,靳薇薇果然再次陷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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