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伴隨著清脆的一聲,門外要掀門簾進去的趙奕承也愣了一下。
“滾!”柳姝罵道,“別讓我在看見你!”
“柳小姐......”
原本在營帳外打算掀門簾進去的周玄在聽到這一聲響后也停下了手上的作,表中帶著些許得意,“看來他們主仆二人的關系還需要磨合一陣,我們走吧。”
柳姝從始至終都支著耳朵聽著外面的靜,等人走后,才將自己的袖子拉下來,遮蓋住胳膊上的一片紅痕。
青梔再也忍不住了,心疼的柳姝的胳膊,低聲音,“王妃,您不用這樣的,可以直接打我。”
“怎麼可能,跟著周玄,倒是辛苦你了。”
柳姝青梔的頭發,“大家可都還好?”
“恩恩!”青梔重重點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柳姝又吩咐了幾句之后,便讓青梔離開了。
青梔走出去的時候,出門便看見在門口的趙奕承,心里咯噔沉了一下,他們竟然不知道外面還有人,不知道趙奕承對于他們的談話聽見了多。
“趙統領。”青梔低著頭行了禮,匆匆而過。
走的時候,趙奕承注意到青梔哭紅的眼,想必是剛才那一掌挨得疼了。但,他怎麼沒注意到青梔臉上的掌痕?難道打的不是臉?
“也是不由己。”趙奕承進去,看到地上還沒有來得及收拾的殘羹剩飯,以及柳姝角沒有干凈的殘渣,無奈的搖搖頭,心中的疑也被解開不,“以后做事謹慎一些,不要留下把柄,周玄那個人不是那麼容易對付。”
說著,從懷里掏出來一塊手帕。
柳姝盯著那塊手帕發呆了良久,記得這枚手帕。當初跟著爹爹上山采藥時遇到趙奕承,為了給他包扎,便是用的自己的手帕,沒想到,這塊手帕他還留著。
手帕被洗得很干凈,只是周圍糙的邊緣可以看出來已經洗了很多次,已經不再鮮亮麗。
“。”
柳姝表變了一下,慌忙抬手抹了兩下。
果然,剛才說話說的太過激,竟然忘了理這種細節問題,也慶幸進來的不是周玄。
趙奕承還保持著遞手帕的姿勢,只是看到柳姝的作后,不由得將手帕攥的更,不過片刻便將手帕攥的皺皺的。
“抱歉。”趙奕承收起手帕,“這件事我不會告訴周玄的,另外,燕修已經被送到了秦王府。”
柳姝抬眼,連連水波般的眼眸像是有,“被誰送回去的?”
“我。”
“謝謝。”
柳姝頓了幾下之后才說出來道謝的話,“你其實完全可以,為什麼非要摻進這趟渾水里面?”
“因為這里面有你,我也是不由己。”
突然的話讓柳姝不知道如何往下接,只是將眼睛看向別,假裝沒有聽到趙奕承剛才的話語。
“放心,我不會讓你造困擾。”趙奕承早就知道如此結果,心平靜的接。“你們之后又什麼打算,說不定我可以幫上些忙。”
“走一步看一步吧。”柳姝有所保留,因為實在不敢再去相信大周之人,“謝謝你的好心,但這是屬于我的劫難,不應該牽扯太多人進來。”
“我明白了。”
趙奕承頷首,表示“尊重”柳姝的決定。
柳姝知道留給的時間不多,便想著法子要從軍營里面逃跑,但今時不同往日,周玄對他的看管讓找不到任何機會。
“王妃,秦王那邊有消息了。”
青梔在晚上送飯的時候低聲音說道,耀耀的火將臉上的掌印映照的格外明顯,“秦王的傷目前已經恢復,秦王府也已經整頓完畢,但依舊兩面敵。”
“誰打得你?”
柳姝輕輕的了青梔的臉,“周玄?”
“不是,是奴婢自己打的。”
“為何?”
青梔坦然說道,“做戲就要做圈套,那麼響的一掌,若是沒有點痕跡很容易讓人懷疑。”
柳姝心里涌起一陣心酸,的給青梔塞了一個藥方,“我不方便直接給你藥膏,若是有人問起,你就說常年跟在我邊自己學的。”
“謝謝王妃。”青梔從懷里掏出來一枚令牌,“這是王爺讓我轉給你的。”
柳姝看出來,這是燕修用來調秦王府暗衛的令牌。
令牌即使在火的照下也顯得冰冷無比,上面雕刻的花紋簡單卻又難以模仿,據說是讓燕國傳說中的巧匠雕刻而,只此一塊。
“這里還有一封信。”
當青梔將所有的東西全部都轉完畢之后,外面響起趙奕承的聲音。
“皇上。”
聲音不大,卻也足夠讓里面的人聽到靜。
二人趕收斂了剛才的惺惺,柳姝又開始對青梔橫眉冷眼。
周玄皺眉,“你怎麼在這?”
“閑來無事,到逛逛。”
“到底是閑來無事,還是有心之舉,你心里恐怕清楚的很。”周玄看著趙奕承這張臉,越發厭惡。在他看來,之前他對趙奕承所有的容忍似乎都了笑話,說不定趙奕承他們正在心里罵著他識人不清。
“皇上言重了。”
趙奕承“自覺”的跟著周玄進柳姝的營帳。
“姝兒,最近你考慮的如何了?”周玄笑盈盈的,那雙桃花眼讓他了幾分皇帝的威嚴。
“無需考慮。”
“你不會真的以為,燕修還能跑來救你第二次吧?”
“我自是知道男人都靠不住。”
周玄的太突突的跳了兩下,清楚的知道柳姝這是在指桑罵槐。
“朕平日待你不薄,你的吃食穿著全部都是軍中最好的待遇,若是跟朕回了大周,哪怕是皇后之位朕都可以給你,只要你專心幫朕打理江山,母儀天下。”
“不是所有人都如你一般如此喜歡權力,那些東西,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你想要什麼?”
“尊重。”
柳姝回想起跟燕修在一起時候的那些歡快,心中清楚的知道自己為何會對燕修死心塌地。是責任,是尊重。而這些,周玄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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