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小喜子回了宮里,還沒有見到陳太后,徐嬤嬤便問了起來柳姝在秦王府的況。
其中除了有對柳姝的關懷之外,更多的還是擔心事太糟心惹得陳太后心郁郁,對不好。
“奴才大致瞧了,秦王妃心應當是不錯的。只一點兒……王妃住的地方,略微有些偏僻。”小喜子回答道。
他當時在去的路上還非常詫異,路上和領路的人打聽了一下,才得知秦王妃住的錦萃堂竟然是那位柳側妃在住著。
“說是當時柳側妃和秦王爺都在王妃的院子里,卻不想竟然遇到了刺客,柳側妃為了救王爺了傷,還因此而了胎氣,便留在錦萃堂里休養了。”
徐嬤嬤皺著眉頭:“簡直是胡鬧!況且錦萃堂那麼大的地方,隨便哪個偏殿不能住?非得讓王妃搬出去,讓一個妾室住在正殿里!”
“嬤嬤,等會兒太后娘娘問起來……”
徐嬤嬤嘆了口氣,“這事兒你照實回答便是。”
若是可以,也不想讓陳太后勞,只這事兒如今不說,秦王妃在府里沒了點兒面,等那些看菜下碟的下人們更過分,到時候兜不住了,只會讓陳太后更加怒氣攻心。
倒不如現在不瞞著,明日里進宮,將這事兒一塊兒給解決了罷了。
畢竟可是聽說了,長樂宮里那位,可是要見沒出世的孫子呢。
……
第二日一早,因著要進宮的緣故,柳姝起的比平時更早了一些,想著在宮里吃喝都不便,便干脆多吃了一些。
以往都是覺得肚子不便停止了,今日里一直吃到約約有一些撐才止住不吃。
“青梔,讓人在馬車里多備一些糕點和果脯。”便是去的時候不吃,回來的時候也定是要用的。
青梔脆聲應道:“王妃放心吧,奴婢都已經安排好了。”
“王妃今日穿什麼?”青梔一邊兒思索今日里為柳姝梳個什麼樣兒的發型一邊兒問道。
柳姝懶得為這些費心,“你看呢?”
“那件海棠紅的對襟齊腰?正好兒奴婢之前在庫房里發現了一套紅寶石頭面,可以用來搭配。”
柳姝點了點頭。
待得收拾好出去時,燕修和柳芷嫣已經在等著了,“姐姐怎麼這麼久才出來?妹妹懷著孕多等一會兒倒是也無妨,只是讓宮里的端貴妃娘娘等久了不好。”
“本宮住的地方確實偏遠,不比錦萃堂離得近些,看你這神抖擻的模樣,想來神已經大好了?”
看著對方變了臉,柳姝勾了勾角又道:“哦,對了,本宮這兩日在看醫書,上面可寫了這濃妝淡抹的,可對孕婦健康和肚子里的孩子有礙。你自己倒是罷了,妨礙到了皇孫可就不好了。”
柳芷嫣臉頓時變得蒼白,“妹妹也只是關心姐姐一句,不愿意讓端貴妃娘娘等久了,姐姐又何必詛咒妹妹肚子里的孩子呢。”
“畢竟孩子總是無辜的……”
眼看著兩人沒完沒了地說了起來,燕修皺了皺眉頭:“好了,時間已經不早了,咱們趕進宮。”
索考慮到柳芷嫣懷有孕的緣故備了兩輛馬車,這二人一人一輛,也免得徒生口舌之爭。
至于燕修自己那自然是騎馬了。
既然進了宮里,再加上端貴妃的意思,柳姝倒也沒有和對方擰著干,非要直接去慈安宮見陳太后的意思。
雖然便是如此做了,端貴妃也拿自己沒辦法。
只是有時候一味地逃避并不是好法子。
“娘娘,王爺進宮了。”玉湘由著小丫鬟把打起簾子。
端貴妃是一位非常優雅的人,著一淡紫的宮裝,手指上戴著與之相配的長長的指套。
慢條斯理地將手中的茶盞放下道:“讓人進來吧。”
一點兒也沒有因著燕修的到來而顯得急切。
“兒臣給母妃請安。”
“臣妾給母妃請安。”
縱觀三人的表,燕修和柳姝倒是都神淡淡的,唯獨柳芷嫣神著喜悅。
端貴妃“嗯”了一聲,說道:“嫣兒是吧?上前來本宮看看。”
“這是有幾個月了?”說是要看看,實則端貴妃對此并不是很好奇,不過是隨口一問罷了。
柳芷嫣卻只當對方是關心自己,尤其是余瞧見還在福行禮的柳姝,心里就更加得意了:“回娘娘的話,已經有四個多月了。”
柳芷嫣一邊兒自己的肚子,一邊兒展現出自己的母,力求在端貴妃心中留下一個好印象。
另一邊兒柳姝福行禮卻是一不的,只是卻有些納悶,這端貴妃看自己不順眼不理會自己也就罷了,怎的這自己的親兒子也不理會呢?
這般想著,不由得看向燕修的眼神兒都帶了一些同。
燕修看在眼里直皺眉,這是什麼意思?
“母妃,王爺前幾日了點兒傷,子有些不適卻又不好開口,不知……”柳姝直接開口問道。
雖說保持這個姿勢依舊能堅持,卻并不想繼續下去,干脆開口說道。
端貴妃這才淡淡看過來,“哦,本宮過于想念皇孫,一時之間倒是忘了你們了。玉湘,還不快給修兒和秦王妃看座。”
“修兒傷了?怎麼本宮從未聽你提過此事?”哪怕是聽到親生兒子傷,端貴妃仍舊神淡淡。
柳姝看在眼里,心里覺很是疑。哪個親生母親聽到自己孩子傷能夠不帶一關心和急切的?
哪怕這人此時就站在自己面前。
燕修語氣平靜地道:“不過些許小傷罷了,便不勞煩母妃掛記擔憂。”
“那秦王妃特地提起這事兒,是想要責怪本宮對修兒不關心了?”端貴妃一雙目看向柳姝。
柳姝垂著眸子,“王爺一片孝順之心,不想母妃擔憂,都是臣妾的錯。”
陳太后自然是知道端貴妃對柳姝的態度的,因此今日里算著時間,柳姝大概在長樂宮待了兩炷香的時間便打發了人過來。
“娘娘,慈安宮來人了。”玉杏走到端貴妃邊兒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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