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賣關子，你想說什麼？”這小子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想涮他老媽，也太了一點，柏淩雙手叉在腰上：“你這一招，過去用過無數回了，我已經免疫了。”

“我是想說，外公和外婆一定也不是多順利的，雖然你不肯說，可是你恨外公，對他們的往事也不願意講，這可就見一般了，可是雖然過程不順利，結果還不是給了我一個老可的老媽，這才有了我這個天才年？”蘇柏一咧，說道：“所以說，我不怕艱難困苦，不怕過程坎坷，我只跟著我自己的覺走，我就是喜歡素素，不管是什麼人，哪怕是十惡不赦的壞人。”

“你……”柏淩揚起手來，想敲蘇柏一記，最終還是將手放了下來，無可奈何地說道：“你這子，真是和你外婆一模一樣，一直筋通到底！”

“提到外婆，就講一講嘛，我外婆是什麼人？”蘇柏掃了一眼在廚房忙活的老爸：“除了擁有龍族統，還是什麼人？還有那個道長啊，他是不是喜歡外婆？”

柏淩扯著嶽青的耳朵，一扯一拉，這才放開：“你真是煩人，你外婆以前是唱京劇的花旦，花旦知道不？”

花旦，是中國戲曲旦行中的一支，花旦中，又有閨門旦、玩笑旦、潑辣旦、刺殺旦的分支，柏嫇從閨門旦一直唱到了潑辣旦，閨門旦從字面上理解就是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多為天真爛漫、格開朗的妙齡子，柏嫇年紀大一點之後，就開始唱潑辣旦，大多是屬於潑辣，放的中、青年，柏嫇年輕時就是有名的閨門旦，那一舉手，一投足，絕代華。

“不過，你外婆其實不屬於的小子，我一直在想，是生錯了時代，假如是戰爭時期，會是拿著槍沖在最前線的那一個，子剛直，忠烈。”柏淩說著說著就恨起來了：“要不然，也不會為了那個男人執著了一輩子，你外婆年輕時唱閨門旦，已經小有名氣，不過二十五六歲，就毅然轉唱潑辣旦，一改風格，當時，的這個決定引起一片嘩然，當時，我才六歲，我看著忍很多人的指指點點，一直守護著我們母倆的就是玄虛道長，那時候，他還不是道長，只是醉心道學的年輕人。”

“當時，外公在哪裡？”蘇柏實在不能不提這個男人。

“你外婆被人指指點點，其實我知道，主要的原因不是轉唱潑辣旦，而是因為丈夫不在了，是個寡婦，大家都覺得不是自願轉的，轉唱潑辣旦，正符合的份，那時候，你外公不是死了，是失蹤了，外面傳得紛紛揚揚，都說他是和別的人私奔了。”柏淩說道：“五年以後，他重新出現了，出現得只是他的，那一年，我十一歲。”

蘇柏一驚，這才有了後面的葬，老媽親眼看著自己的父親下葬，可是在不久前，那墳挖開來，裡面是一空棺，看著蘇柏皺起了眉頭，柏淩說道：“你外婆年輕時，的確有不追求者，其中最熱烈的就是你外公和玄虛道長，你外公是突然來到這個城市的，在戲院裡看了一場戲，就為你外婆留下來，或許，當時認為，這就是緣分了，為了一個人，停在一個城市，當下就了心，道長對的好也看不在眼裡了，結婚，生下了我，原以為都是圓圓滿滿的，可是，你外公突然出走，這對是不小的打擊，後來回來的又是一，這讓徹底崩潰了。”

“所以，外婆是哪一年失蹤的？”蘇柏問道：“還有道長的胳膊？”

“我十八歲的時候，你外婆突然失蹤，不知去向，只給我留下一封信和所有的積蓄，信裡卻一個字沒有寫。”柏淩的眼眶有些紅：“那些年了，我們母倆相依為命，突然舍下我，我只覺得天都塌下來了，道長去找你外婆，結果遇上泥石流，失去了一條胳膊。”

蘇柏覺得心裡堵得慌，老媽的表達有些，但他基本明白了，外婆是唱花旦的，外公是路過的一位路人，曾經只是在臺下凝臺上小花旦的男人，可是他為唱花旦的外婆留了下來，結婚生子，生下了老媽，卻在老媽六歲的那年突然失蹤，氣急之下的外婆索轉唱了潑辣旦，這或許也反應了的心，六年以後，外公的回來，老媽親眼看著外公的下葬，在玄虛道長的守護下，母倆相依為命七年，但卻在老媽年的那一年，外婆出走，玄虛道長在尋的過程中遭意外，失去了一條胳膊……

“玄虛道長在我遇上你父親之後，正式遁空門，也是在我結婚的前一天晚上，玄虛道長才告訴我，他其實早就知道我們母倆有龍族統，這是他多年守護我們母倆得到的唯一報答，你外婆將這個告訴了他。”柏淩說道：“玄虛道長見我已經有了歸宿，蘇打洪又很是可靠，這才上了山，但我聽說，他每年總有一大段的時間不在山上，而是到雲遊，我想，他始終是不死心吧。”

蘇柏歎了一口氣，玄虛道長這樣的男人，縱然是鐵石心腸都要被他融化了，可是他遇上的偏偏是子剛烈的外婆，命數，這也是他的命數，蘇柏說道：“道長真可憐。”

“你覺得是可憐，但在道長的心裡，或許是幸運，這一輩子遇上一個值得他這麼付出的人。”柏淩說道：“其實，你不像你外婆，在這一方面，你和道長是一樣的態度，可惜，他的棺是空棺。”

這果然為了老媽的心病，棺蓋打開，空的棺木著實嚇人一跳，柏淩說道：“當年我是親眼看到他的的，下葬的時候，我好不容易才為他的死流下眼淚，現在看來是白流了，蘇柏，你外公的來曆恐怕不是他自稱的海外留學派，你外婆從來沒有見過他的家人。”

“外婆這麼聰明，怎麼會嫁給一個來曆不明的人？”

“再聰明的人，遇上智商就等於零了。”柏淩意味深長地盯著蘇柏：“這種事，你不是最有會麼？”

又扯到自己頭上了，蘇柏嘿嘿一笑：“這是我們家的統。”

“去你的。”柏淩說道：“唉，這也是當初我為什麼要選擇最普通的你老爸嫁的原因了，看到你外婆過得那麼淒苦，我是不敢找任何有神背景，來曆不明的男人，你爸，老實，有世清白，簡簡單單，我只想求一個安穩，人的生活就是這樣，彼此影響，足以影響到一生。”

著錢包裡外婆的照片，蘇柏前有一團火在烤：“媽，我一定會找到，只要還在這個世上，既然素素見過，還會有其人見過。”

“隨緣吧，現在你走南闖北，倒不失為一個機會。”柏淩說道：“唉，告訴你這些，其實也就是這麼一個目的，萬一，我是說萬一你們真遇上了，你們有相認的憑據，更何況，現在這塊珀也在你的手裡，這素素，真不知道是我們的貴人，還是你的孽緣。”

提到素素，蘇柏的臉又變了，柏淩說道：“好了，我不揪你的痛，我去幫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