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你別吵了,吵的我耳朵疼。”唐振宗把人從地上扶起來,“我帶你去醫院,就是扭傷,沒什麼大問題,你別大驚小怪。”
“唐振宗,你是不是得了神經病?”陸彩華大罵著,“我這是被唐初弄斷了手腕,是骨折了,你睜著眼睛說瞎話。”
“怎麼?看現在重新攀上了宋哲修,你就想把我踢開跟你兒一起過了是嗎?你妄想。”
陸彩華像一條瘋狗似的,端起一杯水潑向了文件袋,“我不管你們在搞什麼 謀,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們就別想得逞。”
唐振宗撲過去想補救,但已經晚了,推薦信和唐初給他打印好的簡歷,漉漉的滴著水,墨也散開了,糊了一團。
這不是唐初的一番心意,更是他改變現狀的唯一途徑,他怒不可遏,反手一掌就呼在了臉上。
陸彩華不可置信,哭道:“我都這樣了你還打我? 馨兒的死活你也不管,你簡直就不是個男人,你枉為人父。”
“我就是太放縱你們兩個,才導致了現在的結果,不假冒小初,不心狠手辣的借宋先生的手除掉小初,自然有的好日子過,這是咎由自取。”
唐振宗恨恨的說完,摔門離開。
陸彩華往出追了兩步,嚷著讓他回來,他頭也沒回,無于衷。
老舊的小區門口很難打到車,唐初穿著高跟鞋走的比較慢,怒火正盛的唐振宗沒幾步就追了上來。
父倆肩并肩走著,誰也沒先開口說話,快走到路的盡頭時,唐振宗滿含歉疚的說:“實在抱歉小初,你給我的推薦信被那瘋人弄了,辜負了你的一片心意。”
他們之間的相模式,更像是上司和下屬,而不是父,唐振宗在面前小心翼翼的,好似生怕說錯一個字。
唐初態度漠然,除非必要的時候才開口,其他時間一概保持沉默,就好比現在也是一聲不吭。
不能理解,既然父親已經知道了陸彩華并非賢妻良母,為何還要把留在邊?難道 是因為這麼多年來習慣了嗎?
低垂著眼眸,唐振宗又說了些什麼沒注意聽,不遠停著一輛奔馳,沖著他們在打喇叭。
唐初走近,低頭從打開的車窗里看去,是景福軍。
“學長?”詫異地了聲,“你怎麼在這里?”
“路過,剛好看到你了。”景福軍回答的客氣禮貌,他看著西裝革履的唐振宗,問道,“唐先生是要去面試嗎?我剛好要去那家公司,我們一起吧?”
他說著把車停下來,下車后紳士的給他打開了車門,唐振宗不好意思拒絕,便坐了進去。
車門關上,景福軍和唐初正在談話。
“已經讓唐杉集團聯系王蒙了,他開罪了晚螢,劇想要上映估計是不可能了,不過這樣也好,我們才能有更大的機會。”
“兩個綜藝談妥了投資,只是藝人挑選到現在都還沒頭緒,唐珊這方面不擅長,恐怕還得你自己來。”
景福軍將這幾天的果全部告知了唐初,眼睛毒,看勢頭很準,前段時間不被人看好的綜藝節目,現在收視率越好越好了,是能小賺一筆。
“這個慢慢來,不著急,等我有空的時候去藝大學看看,到時候還要大哥你陪我一起呢,我還有個不之請。”唐初有些難為的開口。
景福軍卻是手拍拍的肩膀,哥兒們似的豪爽道:“跟大哥客氣什麼?你是越來越斂了,跟大學時候判若兩人,剛認識的時候你都不會跟我客氣,現在這是怎麼了?”
七年過去了,早已經是人非,經歷了這麼多,唐初不可能還像個小孩似的天真爛漫。
“說來話長。”唐初輕飄飄一句話,帶過了太多,繼續道,“溫南廷對我有恩,我想讓你幫幫溫氏。”
“這個啊,我得想想辦法,你也先別著急,我先送叔叔去面試,剩下的微信聊。”景福軍看了眼時間說道。
唐初目送車子竄車流之后,這才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家。
……
初園鮮花盛開的花園里,宋哲修陪崔繁英坐在繁花中間,母子相融洽的畫面,宛如一副祥和的畫卷,唐初進門的第一眼就看見了,宋哲修臉上的笑容是發自心的。
站在門口,許久都未彈,而宋哲修顯然也沒注意到回來了。
看啊,他家庭滿幸福,有父母陪在邊,寵他他,可自己呢?連給父親提供一份工作,都要拜托別人幫忙,這一切的悲劇都是宋哲修造的。
“太太,您回來了?”端著茶水的傭人,從客廳出來后瞧見唐初,恭恭敬敬的著。
這一聲,引起了宋哲修的注意,他抬頭往唐初的方向看過來,隨即開口著:“唐初,過來。”
眉目含,聲音溫,即便兩人之間有一段距離,唐初無法看清楚他眼中的愫,也能到他的寵。
這是故意表現給崔繁英看的嗎?唐初心中如是想著,緩緩邁開步子,朝著他們母子走過去。
桌子上擺放著一份文件,足足有十頁,崔繁英用手指指了指:“這里面都是我的要求,聽哲修說你戲拍完了,那就別著急找下一個,先幫我把設計稿弄出來吧。”
崔繁英臉上雖然帶著笑,話可一點兒都不客氣,溫里含著命令的口吻,更是將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
“剛好你不好,趁著這個機會也好好休息一下,你不能懷孕,以后可是要靠著可兒給你養老送終呢,所以啊,也要多出一點兒時間來陪孩子,增進,哲修對你好,我也會對你好,宋家不會缺你錢花。”
“您是怎麼知道我不能懷孕的?”唐初心波濤洶涌,想起了上次宋哲修讓去醫院做檢查的事兒。
他們母子在一起,還真是什麼話都說。
原來從那時候起,宋哲修就已經開始懷疑的份了。
“不。”唐初馬上否定了這樣的猜測,一定是從在A市面的時候起,他就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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