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柏慌忙念道:“多有得罪,請您千萬不要在意!”
這棺木還算工整,所謂還算工整,就是至還沒有散架,打開來,裡面傳來一惡臭,這一回合,可沒有剛才的好運氣,這臭氣熏得蘇柏馬上吐了出來,“不是什麼富貴人家。”白墨軒居然還戴著手套去撥拉那堆骨,蘇柏有些嫌棄:“你也不怕中毒。”
白墨軒一幅懶得解釋的樣子,蘇柏這才想起來,他上有他媽下的保護蠱,現在是百無忌,白墨軒在裡面掏拉了好一會兒,還真讓他有所發現,這上面穿的壽上,居然繡著這人的生辰八字和名姓,雖然被泡得模糊不清,白墨軒還是看了出來:“趙弘殷……”
蘇柏過去:“確定?”
“字我還是認識的。”白墨軒問道:“怎麼樣,有什麼了解?”
“你們剛才說這風水局有一個小小的敗筆,可聚財,可保亨通,可惜,亨通不久,兄弟反目,如果是這樣,這個人可能是剛好同名同姓的那個人,知道他的人不多,可是他的兩位兒子,有點曆史知識的人都知道。”蘇柏說道:“趙匡胤和趙義。”
崔穎恍然大悟:“原來是他們,真是想不到,不過據我所知,宋時的七帝八陵,都是在鞏義呀。”
“如果這一真的是趙弘殷,七帝八陵裡的宋宣祖墓一定是空棺,否則就是名義墓,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蘇柏說道。
趙弘殷據聞時驍勇異常,擅長騎馬、箭。後漢時拜都指揮使。後來其子趙匡胤投靠郭威幕府,趙弘殷被派護駕出征,在兒子勸說之下倒戈攻漢,促了後漢的滅亡。宋太祖即位後,趙弘殷被追封為宋宣祖,諡號武昭皇帝,世人均知,他後來與自己的兒子一同被葬在鞏義。
“若說是敗局,再實際不過了,首先,兄弟反目。”蘇柏著嶽青和白墨軒:“你們真是太神了。”
“說正事吧。”崔穎催道。
“他的兩個兒子,趙匡胤和趙義都是皇帝,野史上都說,趙義的皇帝位置是搶來的,搶了自己侄子的位置,開寶九年十月十九日夜,宋朝的締造者太祖忽然駕崩,年僅50歲。二十一日,晉王趙義即位,這就是太宗。太祖英年而逝,太宗繼位又不合理,於是引出一段千古之謎。”蘇柏說道:“這可不就是兄弟反目?宋朝不算長命,不過三百多年的時間,也算是亨運不長。”
關於趙義奪位的事,野史上言之灼灼,據說十九日夜,大雪飛揚,太祖命人召時任開封府尹的晉王義宮。義宮後,太祖屏退左右,與義酌酒對飲,商議國家大事。室外的宮和宦在燭影搖晃中,遠遠地看到義時而離席,擺手後退,似在躲避和謝絕什麼,又見太祖手持玉斧地,嚓嚓斧聲清晰可聞。與此同時,這些宮和宦還聽到太祖大聲喊:“好為之,好為之。”
兩人飲酒至深夜,義便告辭出來,太祖解就寢。然而,到了淩晨,太祖就駕崩了。得知太祖去世,宋皇後立即命宦王繼恩去召皇子德芳宮。然而,王繼恩卻去開封府請義,而義也早已安排於醫的心腹程德玄在開封府門外等候。
程德玄宣稱前夜二鼓時分,有人喚他出來,說是晉王召見,然他出門一看並無人,因擔心晉王有病,便前來探視。二人叩門府去見義,義得知召見,卻滿臉訝異,猶豫不肯前往,還說他應當與家人商議一下。王繼恩催促說:“時間久了,恐怕被別人搶先了。”
三人便冒著風雪趕往宮中。到皇宮殿外時,王繼恩請義在外稍候,自己去通報,程德玄卻主張直接進去,不用等候,便與義闖殿。
宋皇後得知王繼恩回來,便問:“德芳來了嗎?”王繼恩卻說:“晉王到了。”宋皇後一見義,滿臉愕然,但位主中宮,亦曉政事,心知不妙,便哭喊道:“我們母子命都托付於家了。”
家是對皇帝的稱呼,這樣喊義,就是承認義做皇帝了,趙義也傷心流淚說:“共保富貴,不用擔心。”於是,趙義便登極為帝。
太祖之死,蹊蹺離奇,但太宗搶在德芳之前登基卻是事實。太宗的繼位也就留下了許多令人不解的疑團,因此,曆來便有太宗毒死太祖之說。太祖本人健康,從他生病到死亡,只有短短兩三天,可知太祖是猝死的,而義似乎知道太祖的死期,不然他不會讓親信程德玄在府外等候,如此一來,幾乎是水到渠。
“這可不就是兄弟反目?”蘇柏歎道:“但是要讓我相信,趙義下毒毒害自己的大哥,是因為這風水局的原因,這也太懸乎了。”
“你若是不信,那麼我們就走。”白墨軒說道:“師父認為用風水局可改變你的運勢,說不定可以化解你的死劫,如果你不信,那還做來幹什麼?”
蘇柏一臉慌張:“別呀,我只懷疑一下嘛,再說了,我也沒說不信嘛。”
嶽青說道:“這裡就是龍頭下面了,拿走多餘的東西,將你祖先的骸骨放在這裡,正好事。”
“那這骸骨要怎麼弄?”蘇柏說道:“別人的老祖先,要是暴棄在一邊,是不是有點於心不安?”
“他的運勢已經到頭了,從來就沒有永遠的風水局,任何一個風水局,其作用的時間是有限的,所以這骸骨在哪裡都無所謂了。”白墨軒一手:“拿來。”
嶽青就掏出那塊骸骨來,白墨軒居然早有準備,有一個小小的玉盒子,將骸骨碎片裝在裡面,就在那棺木的邊上,挖了一個小,將那盒子放了進去,又拿出一道黃符來,咬破舌尖,沾著在上面畫了一道符,嶽青自然是認得的:“是安土地神咒。”
蘇柏對白墨軒有些改觀了,這家夥倒是細心的,自己都沒有想到準備好裝骸骨的容,老祖宗可千萬要見諒啊,完了這些事,四人合力將那石磨移走,那石磨立得十分穩當,可費了不時間,弄妥一切之後,眾人都有些疲累,算算時間,已經是深夜,四人索準備呆在這裡住一宿,明天再出去善後。
說起來,這間民居倒十分適合住下,晚上四人弄了一堆火,終於吃上了熱呼呼的幹糧,一夜過後,四人出去,將這口填上,盡量恢複原狀,白墨軒依舊與嶽青合力用上了障眼法,理好了一切,四人只覺得一陣輕松,一路過來雖然有不波折,但最終完了任務,蘇柏依然有些疑,不知道這風水局對於自己的命數會有什麼改變,多長時間能夠見效,但有希總比絕強。
四人了結此事,心中輕松,計劃了回去的路線,依然是要回到白河鎮,來時的路是不可取了,重新定位了地圖,從最近的路回去,行進了小半天,蘇柏突然想到戴傑麗來:“不知道戴傑麗一行人怎麼樣了?”
戴傑麗一行人早就不見了,雪將繩索埋了起來,只餘一點點出頭來,蘇柏一扯,就看到繩索上面有清晰地刀痕印子,奪了他們的槍,他們上還藏著利,不愧是過專業訓練的,蘇柏抖了抖那繩子:“真是難纏的對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