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軒正在將那些陪葬一一地收起來,其中有一樣東西不錯,是一件鼻煙壺,是白玉制的,裡面盛裝的鼻煙十分嗆,伴隨著一淡淡的玫瑰花香,“看這鼻煙壺的樣式,應該是皇宮裡的人才有份用上的。”白墨軒說道。
鼻煙壺,簡而言之,就是盛鼻煙的容。小可手握,便於攜帶。明末清初,鼻煙傳中國,鼻煙盒漸漸東方化,產生了鼻煙壺。
“這就是鼻煙壺?”崔穎戴著手套接過來:“鼻煙我就知道,鼻煙是把優質的煙草研磨極細的末,加麝香等名貴藥材,或用花卉等提煉,制作工藝十分考究,煙味分五種:膻、糊、酸、豆、苦。因為鼻煙放在鼻煙壺裡容易發酵,所以一般把它用臘封幾年乃至幾十年才開始出售。”
崔穎近距離聞了一下,馬上打了一個噴嚏:“哇,這味道好嗆,可是又有些香,咦,這上面刻著字,多羅格格?”
聽到多羅兩個字,蘇柏格外地敏:“多羅格格,是旗人啊。”
“你有什麼想法?”嶽青問道。
蘇柏說道:“旗人裡可多羅格格的人可多了去了,順治十七年始把格格分為五等,一等是親王之,稱為和碩格格,二等呢,世子及郡王之稱為多羅格格,三等呢,多羅貝勒之,稱為也稱為多羅格格,只是漢名不同,四等是貝子之,稱為固山格格,四等鎮國公、輔國公之,簡稱格格,公以下的兒,都宗,所以這個如果是多羅格格,就只有兩種可能了。”
“世子及郡王的兒,多羅貝勒的兒。”崔穎說道:“蘇柏,你還真厲害。”
“那是當然。”蘇柏得意道:“這種只是雨啦,我這腦子,就是最全面的資料庫,不知道古代的格格長什麼樣子,可惜,了幹,就只知道材如何,相貌就不知道如何了。”
“喂,這個不重要吧?”嶽青沒好氣地說道:“你要不要對著一幹意啊。”
“哇。”蘇柏雙手抱肩:“不要講話啊,這種地方……”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一陣風卷了進來,蘇柏心生寒意:“這裡好嚇人,喂,東西都取走了吧,我們閃吧。”
“也好。”白墨軒說道:“撤吧,去找龍頭。”
崔穎已經退了出去,剛剛出去,一只手就搭在的肩上,崔穎下意識地拔槍,被對方一手按下來:“不要手,我不是你們的敵人。”
眼前這黑人出現得蹊蹺,崔穎警醒,退後一步,輕聲說道:“是同行?”
這黑人形纖瘦,口在微微起伏,崔穎愣住:“你是人?”
“我是什麼人已經不重要了,時間來不及了,你們快和我走,否則,你們是逃不掉的。”這黑人故意著嗓子說話,讓人深奇怪,嶽青說道:“我們憑什麼相信你,你連本來面目也不敢讓我們看到。”
一個戴傑麗就夠讓人的了,現在又冒出來一個黑人。
黑人急得直跳腳,他猶豫一會兒,毅然拉下自己的面罩:“蘇柏,是我,我是素素。”
“素素?”蘇柏比看到鬼還驚悚,眼前的素素擁有著矯健的姿,與平時那個小心翼翼的宮素素截然不同,更何況,這樣的打扮,已經很不尋常了,唯一不變的就只有清麗的面容,還有這份從骨子裡出來的憂傷。
宮素素已經急得流下汗來:“再不走,真的來不及了,蘇柏,相信我,我不會害你。”
這姑娘出現得離奇,白墨軒心上存疑,此時,又聽到一陣細微的腳步聲,聽上去人數眾多,來者不善,白墨軒率先做了決定:“先信你一回!”
宮素素大松一口氣,轉便走:“跟我來。”
的步伐輕快,領著眾人重新進那間墓室,手在花崗巖臺上按下去,就有一個口出現在眼前:“快,從這裡離開。”
對這裡十分了解,就是蘇柏也已經起疑:“素素……”
宮素素推了他一把:“走!”
五人鑽進那條通道裡,宮素素到最前面帶路,蘇柏三魂七魄已經飛了一魂一魄出去,宮素素在這裡出現的事實讓他的腦袋暈乎乎地,180的智商也不管用了,不知不覺就放慢了腳步,後的崔穎推了他一把:“你幹嘛啊,走啊。”
蘇柏應了一聲:“哦。”
他的聲音和人都被走了生氣,自從認識到現在,還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六神無主的樣子,崔穎歎了一口氣,就算是蘇柏如此樂天知命的人,也有這麼一天。
最前面的宮素素心裡一酸,不自覺就握了拳頭,蘇柏,我要怎麼面對你……
那條通道很長,但托了宮素素的福,一路過去暢通無阻,也沒有遇上什麼奇怪的東西,平平很平坦的通道,可是蘇柏卻是深一腳,淺一腳,他自己都不知道雙是怎麼移的,這種況下,其他人都沒有打趣他的心了,宮素素只是埋頭在前面帶路,頭也不敢回一下,看這幅膽怯怯的樣子,崔穎完全相信,就是蘇柏口中那個似含草一樣的姑娘。
宮素素突然停了下來,通道已經到達盡頭,一聲不吭,打開末尾的機關,在眼前浮現,所有人都抬起手來擋住那突如其來的亮,只有宮素素,似乎很習慣這樣的場景,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的聲音如同的聲音一般弱:“你們可以從這裡出去。”
“等一下。”白墨軒手擋在宮素素面前:“承了你的人,我們還不知道你是誰,那些馬上就要殺進去的人是什麼人?還有,你為什麼對那裡的環境那麼了解?”
“你現在是在審犯人嗎?”蘇柏擋在宮素素的面前:“我不知道是什麼人,我只知道一件事,是我的朋友,更是替我們解圍的人。”
“你腦子清醒一點吧。”白墨軒冷笑道:“來曆不明,從最開始出現的時候,弄不好就已經是一個局了,世界上從來都是無巧不書。”
“我不管。”蘇柏固執地說道。
宮素素一愣,抬眼向蘇柏的時候,眼眶裡已經盈滿了淚水:“蘇柏,我和你的重遇真的是偶然,不是設計好的,你要相信我。”
“人的眼淚是最可怕的東西。”白墨軒並不為之所:“它就是毒藥,能夠蒙蔽人的毒藥,蘇柏,你不要太天真了。”
崔穎的表有些為難,很想站在蘇柏一邊,人是有的,他在這個時候要是不站在宮素素一邊,那就不是男人,可是理智也告訴,白墨軒的話不無道理。
蘇柏轉頭看著素素:“素素,告訴他們,你不是什麼壞人,對不對?”
宮素素一時語塞,隨即答非所問:“蘇柏,你會一直相信我,對不對?”
白墨軒就打鼻孔裡哼出一聲來,人都是這麼騙人的,蘇柏才不理會白墨軒的臉,大力地點頭:“當然。”
“先出去,我會告訴你的。”宮素素用的是你字,這又讓白墨軒悶哼一聲。
嶽青說道:“我們這麼多人,難道怕一個弱子,白墨軒,給一點時間,先出去再說,做男人,保持一點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