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會不開心。”
馮銳在前面開著車對我說。
我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些,道:“為什麼會這樣想?”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以為,你不想公開。我其實猶豫了很久,我怕你生氣,但是我后來發現,我一直逃避的話,好像會讓你更傷心。”
我臉上的笑容已經淡了,我道:“其實你可以給我商量。公司畢竟是工作的地方,你這樣……”
話我沒有說完,但是我想馮銳應該明白。
果然,他臉上掛上了歉意道:“對不起,我沒有想到這個。你放心,沒有下一次了。”
接下來的流程都在意料之中,法式餐廳,燭晚餐,我全程心不在焉,我只想回去繼續工作,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不重要的人上。
可能是察覺到了我的不耐煩,馮銳很識趣地取消了接下來的行程。
“這好像不是回公司的路。”我看著車窗外的流,淡漠地說了聲。
馮銳似乎沒有察覺到我的緒,依然溫地道:“既然已經出來了,明天再回去吧。我帶你回去休息。”
汽車一路疾馳,很快就停留在了馮銳的出租屋前。
我看著他,微微蹙眉。
車一停下,馮銳就開始手腳,急不可耐的模樣,讓我由衷的覺得厭煩。
正想推開他,他卻忽然掐住我的腰,沉重的呼吸在我的耳朵邊響起:“你今天用的香水,和別墅那天一樣。”
我一僵,記憶流轉,一下子就回到了那一次的不由己。
“你……”
等我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被他抱著進了屋,上的服也已經所剩無幾。
“噓,別說話。”
馮銳沒有給我繼續說話的機會,他的手不知道按到了什麼,我看到黑漆漆的屋子里突然亮起了一片,接著,模糊的人像投影在了墻壁上。
我的臉一下子全部煞白,那人影,那起伏……
分明就是那天晚上的錄像,他果然做了第二手準備!
一瞬間,怒火沖天,我揚起手,一掌就打在了馮銳的臉上。
“馮銳,你什麼意思?”
我指著那還在播放的錄像質問。
錄像不是無聲的,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從揚聲里傳來,雖然很小,但是在此時此刻,卻仿若驚雷,刺得我耳生疼。
我找到投影儀,手就把它關掉,啪的一聲,房間里重新陷了黑暗。
馮銳一直沉默,良久,他才重新將客廳的燈打開,捂著掌印清晰的臉,一臉委屈。
“卉卉,你別激,你聽我說。”
我本不想聽他的胡說八道,我開始在客廳里翻箱倒柜的找,終于,在投影儀旁找到了一個手機。
那是馮銳之前用的手機,我記得很清楚,那天為了防止他錄像,我已經把這個手機給摔了,沒想到,他居然給修好了。
將一個摔壞的手機這麼寶貝,沒有貓膩我怎麼信。
“這是陳明朗寄來的!”
見我又要砸手機,馮銳終于急了,連忙出聲。
我揚起來的手頓時一僵,偏頭看著他,忍著怒氣道:“我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馮銳連忙將我的手拉下來,沒有試圖去拿手機,而是將我按在沙發上坐著,一臉苦惱,道:“卉卉,我對你發誓,我絕對沒有做這件事。這個手機是今天早上被人寄到我公司的。陳明朗沒有藏,他直接給我留了一封信,想敲詐我。”
說著,馮銳從茶幾的屜里拿了一封信出來,推到我的面前,示意我看。
我將信將疑地看著那折疊起來的信,咬了咬牙,最后還是選擇打開。
潦草卻悉的字一下子映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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