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昏暗的牢中。
蜷著一個囚服子。
干凈白皙的腕間圈著鐵打的鏈子,連接著另一只手腕。
潔白的臉龐上,落下幾抹灰渣。
遠遠的,獄門傳來打開的聲音,一道白進昏暗的牢房,接著,有軍靴踏來的聲音。
不以為意地歪著頭,倚靠著冰涼的墻壁上。還以為只是獄卒日常換崗。
但是那聲音直到在后,停住了。
接著,是扭鎖子的聲音。
不會吧?說好的初春問斬,陛下反悔了?要提前進行?
鐘離夙苦著臉扭過頭去,撞眼前的是一甲胄。
無辜的抱著,慢慢仰起頭,錯愕的與牢籠外的男人對視到,心下一。
是小白……?!
他就像一道救贖的,踏著鐵甲而來。
可是自己……
鐘離夙難過的看著自己的境,果斷轉回頭。
有那麼一瞬間,不希他看到自己如此狼狽。
“皇姐!”
牢門被打開,季闕白一后艷紅烈烈的披風,傾湊到旁,眉間是融不開的憂愁,“皇姐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吃苦?!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他蹲下來全是問的話,一甲胄護還未去,像是剛宮來不及換掉,就徑直闖到了自己這里。
鐘離夙知道自己的境遇,落寞垂首,“你走吧……”
數日可不可及的思念,他滿以為回到宮中,會看到皇姐滿心歡喜為自己接風洗塵,噓寒問暖。
卻不料,他得勝歸來,接到的是鐘離夙獄的消息。
皇姐這麼心善,怎麼會犯下如此大錯?這里面一定有誤解!一定是這樣的!
季闕白攥拳,忍了又忍,“皇姐等我,我去求父皇!”
他正要轉,便被鐘離夙猛然拉住。
“沒用的,如今之計誰也救不了我,你走吧,我不想連累你。”鐘離夙一臉苦笑。
“怎麼會是連累呢?!”
這麼自暴自棄,倒讓季闕白臉上現出有的幾分生氣,他掌心攥起重垂心口,“你是我最親近的皇姐!是對我最好的人!每次我遇到難,哪次不是你替我解圍?這一次,換我護你!”
不容置否的聲音砸下,可拉住的手依然僵持著不放,鐘離夙搖搖頭,滿眼的辛酸,“你這麼莽撞前去,你父皇一定會生氣的!好不容易立下戰功,正是為你日后前程鋪路的機會,別因為我,毀了你的前程!更何況……”
更何況,這局無解。
父皇下了死令,他去與不去,都無可挽回。
季闕白著急:“皇姐!你何苦這麼委屈自己?!若是有人栽贓陷害,無論多難,我都愿意幫你查清楚!”
“事到如今你還搞不清狀況嗎?!”
被吼了一嗓子,季闕白怔住。
鐘離夙垂眸,自顧自嘀咕,“也是,你來的匆匆,連盔甲都來不及換,第一時間就奔來了這里,哪有機會探聽?”
季闕白攥著的手,聲音淡而輕,“他們都說你冒充公主,可我不信。”
鐘離夙垂眸,言語悲傷,“你不該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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