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著頭皮盛滿笑意進去，規規矩矩給鐘離挽歌施了一禮，“六妹妹參見姐姐，姐姐這是哪來這麼大火氣？氣壞了子可不好。”

鐘離挽歌解下了復花式的斗篷，虛扶著椅把疲坐了上去，攥著那個令人心生厭惡的本子慢慢碎。

“哼，你來干什麼？”

鐘離南湫陪著笑，“當然是來看看姐姐啊，聽說這宮里傳的愈來愈廣的那本書……”不聲瞧了眼鐘離挽歌已經的皺的本子。

看來大姐也已經知道了。

“寫此書的人其心歹毒，姐姐也到了議婚的年紀了，城中不位高權重的老權臣們都相當看好姐姐，都上趕著要把自家公子推薦給陛下……眼下這本書這麼大肆鋪張的恨不得全城人都知道姐姐的這些劣跡，什麼豢養男寵，背后陷害姐妹……”鐘離南湫掰著手指頭細數，發現自己數不過來了……

只好唉聲一嘆，“這不是把人往絕路上趕嘛！”

劣跡？

鐘離挽歌眉不的挑了挑眉，沒有明著吭聲。比鐘離南湫更清楚此書一出來自己失去的是什麼。

好名聲對于待嫁的兒何其重要。

但鐘離南湫這無疑是說到了鐘離挽歌的痛。

不過鐘離南湫是有備而來的，忙獻殷勤，“姐姐別擔憂，妹妹已經查到了這些書都來自同一個地方，文軒閣。”

這個不長腦子的六妹終于聰明了一回，鐘離挽歌眉心一擰，“文軒閣？皇城腳下那個大閣樓？”

“沒錯，就是它！”鐘離南湫又濤濤講起，“這個大閣樓專搞一些話本子，現在手中有這本書的不在數，姐姐要收走全宮里的書，怕是一時半會兒收不完。”

鐘離挽歌也知道杯水車薪，心里的恨意未消，揮手吩咐下人，“來人！派人查一下寫這個的話本先生是誰。”

幾日后，下人來了消息。

“稟大公主！小的們經過這幾日在文軒閣守候蹲點，發現宮中的三公主時常進出文軒閣！”

鐘離挽歌心下了然，眸一轉，吩咐，“繼續盯點兒！”

“是！”

“果然是，姐姐。”鐘離南湫轉向鐘離挽歌，口中恨恨，“害姐姐這麼慘，可不能放過了！派人在路上設伏，一刀解決了？”

鐘離挽歌搖搖頭，不覺得這個方法高明，但自然也是不會輕易放過鐘離夙的，冷笑，“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既然想我敗名裂，那我何不如讓也嘗嘗這種滋味。”

“姐姐好辦法！”

……

太學府。

鐘離夙找到季闕白的時候，他正在華庭石桌上看書。

晨時暖洋洋的灑在他的后背上，也灑在了厚重的書卷上，溫暖，又明。白皙而骨節分明的指尖，掀過一張又一張書頁……

這麼平靜寧和的場景，總讓人生出一種不忍上前打擾的心。

但鐘離夙除外。

看著這幅畫面，玩意頓起。

躡手躡腳的悄悄繞到季闕白后，在靠近季闕白之時，猛地撲過去捂上了他認真看書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