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甩掉這些雜念,深一腳淺一腳穿梭在竹林里。竹影西斜,無不昭示著時匆匆如白駒過隙般溜走。鳥雀停滯在樹干上,小心翼翼地長脖子瞧著地下那位倚靠在木竹之下的子。
一聲暴喝響亮山谷,驚走鳥雀。慌張地撲著翅膀。
鐵刀壯漢又出現在的視野,賤兮兮地邊走邊調笑,“哎喲,緣分來了真是擋也擋不住,你還跑什麼跑,不如快快束手就擒吧!”
見鬼!怎麼又見他了?!
鐘離夙面如死灰,臉難看地朝后挪去去。
“你離我遠點兒,當心聽皖來了揍你!”
“你是說方才那個小姑娘?”壯漢漸走漸近,用貪婪的目打量著,穿著的雀綠刺繡橦布上沾染了泥土,本來致的云鬢微微散,里點綴著榴石翡翠也甩不見。雙芙蓉鞋也土撲撲的。
他瞇瞇笑。
“那個小姑娘一時半會兒還不開呢!不如……”
“你做夢!”
一塊石頭倏地砸到他的頭上,鐘離夙調頭就跑。壯漢腦袋瞬間開出了花,惱怒地拾起掉落在地的刀就要砍去!
竹葉簌簌一,裹攜著一冷凝氣。葉尖也仿佛暈染上這味道,直直向正要手的壯漢來!
鐘離夙還未看清是怎麼回事,壯漢已歪到一邊,頭顱磕到了堅的頑石上。
又了眼睛,企圖去捕捉方才錯過的瞬間。
視線重新聚焦,站里眼前的赫然是季闕白。
“……小,小白?!”
驚訝地囁嚅不出去話來。
“沒事了皇姐,都過去了。”
季闕白面無表地瞥了倒地壯漢一眼,想轉過安,而面前的鐘離夙眼尾紅,哽咽著手抱住他。
“小白,如意死了……”
一點都不想將這個消息說出口,一點都不想自己想起來。
可又無法不去哭訴,邊離開了一個悉的小姑娘,一想到,以后會永遠失去。這份心,就悲痛不已。
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流到他剛換的暗紋細卷云袍上,肩膀上了整整一大坨。
季闕白無奈著拍著的后背,眼下,反倒不知怎麼安了。
醞釀了半天,才道,“跟我回去吧。”
鐘離夙悻悻抬首,小臉頰上滿是方才留下的淚痕,突然向竹林深,“可是,聽皖還在那里。”
“無妨。”季闕白淡淡,“皇姐不必擔憂。相信過不了一會兒,也跟著回來了。”
能勝任聽雪閣閣主的,在江湖上叱咤多年,使的必然不是花架子。
而確如季闕白所說,等他倆回到花田谷收拾的時候,聽皖也大搖大擺回來了。且一點虧沒吃。
云白骨頹廢地蹲著地上發愁,據他講述,那會兒他剛好蹲在花田里摘著草藥,一抬頭院子里就變樣了,迎面突襲過的一個悍匪也被云訶踹倒。
季闕白跟著從房中出來,目沉沉。一語不發地撈過一旁云幾上掛著的外杉就往外走。
他沒回季闕白。但也知道,竹林那邊出事了。
現在他正計劃著,要不要搬家。
聽皖笑著一把拍過他,“怕什麼?這不正好鍛煉你的膽量嘛!”
“你拉倒!我又不會幾招像你那樣的三腳貓功夫,萬一他們又來了,你保護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