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闕白劍眉一皺,倏地睜開眼從浴桶里不耐煩起。上晶瑩剔的水珠滾滾下,重新滴藥湯中。
卻見那人慌里慌張進來,隨手關上門。再一轉和他面面相覷。
兩個人一愣,鐘離夙差點傻掉。對面人呼啦一下從木桶坐了起來,晶瑩水滴從他結實健壯的臂膀上落,起伏的膛泡的通紅,與其一起紅了的還有自己的臉蛋,宛如秋日的柿子一樣。
“對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洗澡!!”
臊紅了臉沒敢往下看,趕手擋住眼,頻頻后退,“我還以為是,云前輩的房間……”
“……皇姐!”季闕白忽然住,“后面有……”
“哐當!”
等到后背結結實實撞上了門,才后知后覺想起了季闕白的提醒。
霎時臉上青紅加,“我我我什麼都沒看見!”
季闕白坐在浴桶,看著的皇姐紅著臉打開門跑了出去。
心無比復雜。
幸好自己還未站起……
……
鐘離夙跑出去的時候踉蹌極了,差點撞到云訶,從指中看到來人,才訕訕撤回了遮擋的掌心。
云訶也沒料到這麼快就回來了,目一斜,看到鐘離夙逃離的地方,下意識口而出。
“您已經見到殿下了?”
云訶是個直男,不太會拐彎抹角。
方才的景,還歷歷在目。鐘離夙紅著臉擺手,“哎呀,你快別說了。”
見公主今日如此反常,讓云訶想起了主子現在正在干的事,馬上恍然,意會到了。
他抿抿:“這個時間段主子都會按照云前輩吩咐的泡兩個時辰。”
鐘離夙知道,他婉轉告知,是讓自己錯開這個時間段,免得再發生尷尬事。
謝過他的好意,鐘離夙又打聽了云白骨和聽皖的地點,轉去爬屋頂。
而云訶,跟鐘離夙告了辭,則起趕往浴室。
“聽皖!”
鐘離夙手腳并用地爬上了梯子頂端,秋風吹過,臉上的燥熱退散,探頭,向并排坐著的兩人揮手。
“姐姐,你怎麼也上來了?”聽皖馬上騰了位置,拍手示意來這里坐。
云白骨的屋頂上還晾曬著草藥,經溫暖照,散發出陣陣草藥香氣,他坐在事前早已擱置在地上的凳子,那是他平日供挑揀草藥時坐的板凳。
整個長條板凳坐兩人綽綽有余,坐三人就有點狹窄,鐘離夙很識趣搖搖頭,決定不他們了。
席地而坐,笑聲雙靨,溫然道,“你就那麼走了,肯定不知道后續的故事。我講給你聽。紀荌荌被長老罰鞭二十,關幽室百天了。怎麼樣?我幫你出了這口惡氣,要不要謝一下我?”
聽皖靜靜聽著,秋風吹著的發梢,拂去了憂愁。
“謝謝姐姐幫我~”
“跟我你就見外了。”鐘離夙隨之一笑,“長老還決定在被關押這些日子里,把聽雪閣予你保管。”
云白骨忽然道,“那百天之后,不就又的了嘛!”
聽皖反倒無所謂,“無妨,本就是的。這下子歸還了也好,若是能把他爹的東西好好繼承繼續發揚大,我看著也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