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都沒有找到,瞭著逐漸晴開的天,他探手收回掌心的水珠。心底始終有顆放不下的石頭懸著。
皇姐一夜未歸,到底去了哪里?
以前,從來不會這樣。
“找到了沒?”一個著清麗白的子走近,打著傘問。
季闕白垂眸搖了搖頭。
白子無奈嘆氣,轉又急急忙忙走向另一個方向。
“白夫子!白夫子!”
遠有個綠子踏著雨跑來,氣吁吁的停到季闕白面前,“白夫子!不好了,鐘夫子被衙門抓了!”
“…什麼?!”季闕白有點不太懂,才過了一夜,皇姐怎麼就跑去吃牢飯了。
“事是這樣的!我跟你說……”
……
等鐘離夙渾渾噩噩醒來,發現自己被綁了!
“嗯??!”
視線逐漸清明,看清自己是被綁到牢房里的一個大木樁上。
周堆滿了鐵鉤火鉗。還有一團燒著正旺的火。
這是要干嘛呀?
不會是要嚴刑供吧?!
再來個屈打招??
鐘離夙嚇一激靈,難怪自己昨晚睡的死沉死沉的。
一獄卒發覺犯人蘇醒,忙去稟報老爺。縣太爺踱步走來。迎面悠然坐在鐵椅子上,視線對上了懵怔的鐘離夙。
“醒了?”
四目相對,鐘離夙怔然,“你,你……要干什麼啊?”
“這東西都擺好了,鐘小姐以為是要干嘛?”
“等,等等……我現在只是有嫌疑,并非真正的犯人啊!證據未確鑿你們不能打我!”鐘離夙加重了聲音,語尾輕。
媽呀!這個衙門不按套路出牌!
“那件事暫且不提。”縣悠悠說著。
鐘離夙松了口氣,但這口氣還未落下多久,又聽縣提起,“我對你的份一直存疑。”
“你口稱夫子,來到晏河卻只收子。并花重金建起學堂。神神到現在眾伙也只知道你姓鐘,其他一概不知。所以本懷疑你來晏河另有目的。”
“目的?你倒是說說我有何目的?”
“本懷疑,你假借學堂名義拐。”
鐘離夙:“……”
這個縣太爺腦還大……
鐘離夙:“你想多了。”
“老爺,肆同鋪那邊有了新進展,老板稱是有個姓鐘的人吩咐擱的毒藥。”
一衙役稟報,在縣耳邊低語。
他說話不高,但鐘離夙離得縣近,剛好也能聽見。
“好了,這下有了人證,證據坐實。”縣下了定論,轉向鐘離夙,“快說,你為何要毒害張漁民!?”
“人不是我毒的我說什麼?這明顯是赤的栽贓陷害,我本不認識那個老板!”鐘離夙氣紅了臉反駁,即使被綁著,氣勢也不減分毫。
都這樣了,還來落井下石這一套?
縣當然不信這套,目晦暗,“不認識他為什麼要說是你吩咐的?”
“我不知道啊!”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吶!給本打!不是嗎?那就來個,看是你還是本這刑!”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縣拿出了看家本事,想他堂堂衙門破案幾許,套不出話來時靠的不就是這一套唬人的東西嗎?
一甩袖,立即有幾名壯實的獄卒沖了上去。
“等等,你們……不會來真的吧?”鐘離夙的心咯噔一聲,掙扎著子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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