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米哈伊爾和冬青以相當輕松愉快的氛圍洽談了有關合作的相關事宜，用個掉檔次的比喻，有點像是在討論賣合同的條款。

冬青率先盛贊米哈伊爾面容英俊、氣質高貴，一看就是名門大家出眾。米哈伊爾則回贈冬青有膽有識、頗識時務、志向遠大等等的贊譽。

冬青表示能想出這種主意的必定是高人，米哈伊爾表示哪里哪里、都是背后那位大人的安排。

于是冬青旁敲側擊地表示自己總得知道是給誰賣命；米哈伊爾卻打了個馬虎眼，說以后會告訴他，總之是位非常厲害的大人，肯定能罩著他云云。

在冬青的理解中，那位大人估計也不會有多大的權位，畢竟養寇自重得從零開始養的屬實罕見。但這不妨礙冬青對那位大人吹了一通彩虹屁，順便把米哈伊爾也給捧上。

雙方就各自關心的話題充分換了意見。米哈伊爾問冬青想要什麼報酬，冬青讓米哈伊爾猜猜看。于是米哈伊爾十分篤定地表示“他一看就知道冬青是有野心的人，志向所在絕不是金錢，而是想要制造混，然后在世往上爬”。

冬青呵呵一笑，不承認也不反駁。

“怎麼了？不用掩飾了，您看起來既不是染者，也不像是窮人……頂著一個死人的名字，跟危險的染者們一起出生死……總不能真是為了解放他們吧？”

米哈伊爾說著，十分放肆地笑了起來。

冬青沒辦法，只能也跟著哈哈大笑，直到米哈伊爾的笑聲戛然而止。

“哈-哈……您怎麼了？”

冬青疑地看著突然沉默下來的米哈伊爾。

米哈伊爾只是挲著那枚紅寶石戒指，過了許久才開口道：

“說實話，和您聊天的確令人愉快。像您這樣的朋友，我是很樂意的，也很樂意把您引薦給那位大人。可……”

米哈伊爾用力地把大拇指從紅寶石上劃過，那枚紅寶石上仿佛有什麼尖銳之把他的手指劃破了，殷紅的鮮浸潤了那顆殘缺的寶石，將紅寶石上的巨大裂痕填滿。

冬青哪里看不出這是要翻臉，當即向前猛撲，打算從他的手中奪回無刃之刃。可惜，冬青的反應還是慢了一拍，紅寶石上閃起妖異的紅，米哈伊爾的背后生出六只無形之手，在冬青跳起的瞬間就束縛住了他的四肢和軀干，最后一只“手”，更是扼住了他的咽。

“荷……荷……”

冬青被掐得臉青紫，說不出話來。他的脖子凹陷了一圈，伴隨著黑的掌紋，和之前不同，米哈伊爾這次是真的想弄死他。

“可惜……你能看見。”

米哈伊爾的眼里閃著一樣的紅，其中盡是肅殺之意。

無形之手把被吊在半空中的冬青緩緩往下拉，就像被推進屠宰線的豬。離米哈伊爾越近，冬青就越覺這家伙的眼神不正常，怎麼覺米哈伊爾除了想殺他之外，好像還有點別的。

“我是真不想殺你，可是我不容許能看穿我的能力的人繼續存在下去、甚至變得越來越強大。也許你沒有意識到，同時駕馭著不同種類法的你有多麼強大的……天賦。”

米哈伊爾著他，眼中的熱切越來越濃烈，

“我知道你的天賦從何而來，正如我一樣。你，接了回響。”

聽到米哈伊爾提到回響，冬青的眼睛頓時瞪得巨大。怎麼可能，他怎麼會知道？他也是回響的共鳴者？

“不用驚訝，也許你還不知道自己有著怎麼樣的力量吧？從小的時候，從我自母親冰冷的尸上拿到這枚戒指開始，我的腦子里就開始不斷地冒出各種各樣的聲音……那些聲音告訴我怎麼討人喜歡，怎麼獲取機會，還有……怎麼使用這份力量。”

米哈伊爾的眼神中充滿了熊熊燃燒的嫉妒和其他冰冷的，

“當然，我也為這份力量支付了代價。每次使用以后，我都必須飽飲鮮，就像傳說中的魔一樣。最開始，一杯牲畜的鮮就足夠使我滿足；后來，我每次都得吸干一頭牛……至于現在嘛……”

“你要吸人……對嗎？”

冬青用盡全力氣說道。

“沒錯。今天的故事就到此結束吧，是時候說晚安了。”

米哈伊爾出一個溫的微笑，他打了個響指，冬青就加速落他的懷里。被一個男人用手臂環抱著、還被迫抬頭看著他的臉，這個姿勢實在是太tm奇怪了。可惜，還沒等冬青產生掙扎的念頭，束縛著他的無形之手就同時加大了力度，用力得讓冬青覺自己像是個要被熊孩子給掰斷了的塑料小人。

除了脖子上的無形之手，反而放松了一點。大概是這位先生喜歡吃刺，怕太用力把冬青給掐死了，不新鮮。

“那些聲音告訴我，你能夠看穿我的能力正是來自于你共鳴的回響……只要我吸干你的，那些力量就會為我所有。放心，我會好好用的。”

“我呸！”

冬青覺逃生無，干脆破罐子破摔，將一口瘀啐到了他的臉上。希他被激怒以后能把靜鬧大點，好把其他人引來給他報仇。

臉上被吐了一口的米哈伊爾先是一怔，繼而有些惱怒。

惱怒就對了，快！一生氣就把我給殺了。冬青心想到。

沒想到米哈伊爾的鼻翼突然了，好像聞到了什麼特別的香味。于是他竟然……竟然！竟然出又尖又細又長的舌頭去了臉上沾著的瘀，甚至還閉上眼睛品味了起來。

“我超！我超！我超！大哥！大哥你別這樣！大哥我錯了！大哥我害怕！”

冬青慘連連，但全都被綁的的他除了用慘來抗議之外也沒有別的反抗方式。

這種反抗，自然是沒有用的。

米哈伊爾了，解開冬青的領，把他的、白皙的、還帶著點勒痕的……脖子，給完全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