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飯是在程念家里吃的。
飯桌上只能聽到說話的聲音,幾個男人都比較沉默。
老程頭是因為在興趣班教小朋友說了太多的話,其他三個就不知道,可能是累的。
特別是何云飛,臉黑得像誰欠他幾百萬一樣,走的時候有點悶悶不樂。
送他們時候,原暢站在門口揮手告別,禮貌地說道:“再見阿姨,再見哥哥。”
何云飛聽到這一聲臉都綠了,立刻拉著寶下了樓。
程念不明所以地瞪大了眼,想要教導原暢。
李書白見狀手拉過程念,把球場上的事給講了一遍。
程念聽完后笑得腰都快直不起來,心說下次再見何云飛非要好好揶揄下他。
很快到了《開天》發布會的日子。
何云飛要陪鄧敏去做析,把寶送到程念家就走了。
兩個生在柜前選了三十來分鐘,終于決定穿那件紅的小禮服。
畢竟柜里,能穿去那種場合的服實在是不怎麼多。
臨走的時候,寶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對程念說道。
“我記得你不是有個特別浮夸的紅寶石戒指嘛,拿出來戴上,配你這一的。”
程念“啊”了一聲,“你不是嫌它俗氣嘛。”
寶點頭道:“對呀,現在就是去參加俗氣的場合呀。雖然看著土,總比你帶著個銀圈好吧。”
程念出手,“寶貝你看清楚,這是鉑金的好嗎?”
寶出一個嫌棄的微笑,又說了一遍,“那也比你帶個鉑金的圈圈好。”
程念無奈地笑了下,到柜子里把裝著戒指的盒子拿出來。
寶一看到那個盒子就微微皺起眉頭,下意識道:“你怎麼還收著這個。”
程念轉過頭看著寶,“什麼這個?”
寶盡量平靜地眨了眨眼,走到程念邊顧左右而言其他,“我說戒指啊,干嘛收在這個里面。”
程念也沒多想,輕笑道:“以為不會再戴了,所以就裝起來嘛。”
說著,套上戒指,“走吧,再晚路上堵車了。”
李書白本來打算送們去,程念覺得有些麻煩。
萬一被現場的記者拍到,那更是得不償失,便沒讓他跟著。
李書白也沒再堅持,讓程念快結束時候給他打電話,他去接們。
程念在李書白臉上親了親,被寶催著走了。
們倆剛剛離開,李書白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神微微有些變化,最終還是劃下了接聽鍵。
即便提前了半個多小時出門,到現場的時候還是晚了十來分鐘。
不得不說名利場里的人現實得有些可怕。
發布會現場,氣氛可以用蕭條兩個字來形容。
程念剛走進來時還以為進錯了,又回去看了一眼門口的橫幅才敢確定。
記者只來了不到十個,看上去都懨懨的,像是專門為了完任務而來,有的甚至連相機都沒帶。
場下的位子雖然坐滿了,不過都是些沒什麼名氣的小角。
程念甚至在里面發現了經常活躍在影視城里的群演面孔,真是讓人唏噓不已。
們到得比較晚,發布會已經開始了。
程念貓著子去跟導演打了聲招呼,和寶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來。
寶見到黃珍珍這幅景,心里不知道多解氣,跟程念咬耳朵,“這人啊,有錢的時候就不能太囂張。前兩天還是名媛呢,一下子跟那下水道老鼠似的。”
程念笑了下,出手指在寶上輕輕抵了下,“你別說這種話,小心被何小寶聽到。”
寶嘻嘻笑起來,“他還那麼小,能聽到什麼啊。”
程念寶的肚子,輕笑道:“胎兒四個多月的時候就已經可以知聲音了,更被說你倆還連著,你心里想什麼,恐怕他都會知道。”
白隨口道:“你還懂這個嘛。”
程念的神閃過一瞬間的不自然。
有些悵然地扯了下角,盡量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這些網絡上都有啊,是你太不仔細了。”
曾經程念信心滿滿地以為自己能做媽媽,了解了好多這方面知識。
有一陣因為吃了太多備孕的藥,弄得經期失調,還以為真的有了。
結果出來后整個人失到不行,非要拉著李書白去檢查,才得知自己不能生育的事。
可當時兩個人的關系非常不好,寧愿相信是李書白從中作梗,也不相信的有缺陷。
察覺到自己又在回憶從前的事,程念狠狠了下手臂側,把思緒從悔恨中拉回來。
寶看了程念一眼,深邃的目里像是蘊含了千萬種緒,流于表面的卻是秋水般平靜的模樣。
笑著拍了拍程念的手,莫名篤定道:“放心吧,你也會有自己的寶寶的。”
程念提了口氣,釋然道:“我有原暢就覺得好的,自己生的也不一定有這麼可懂事呢。”
事到如今,心里真就是這樣想的。
當初想要孩子,是為了增加和李書白之間的羈絆。
現在他們之間已經不需要這種形式的關系紐帶了,有沒有都無所謂。
而且多見過一些人一些事后程念也能明白。
如果兩個人真的要分開,有一百個孩子也沒用。
哪怕是把手在一起,想離開的那一方也會力掙。
所有的抵抗和防,都是徒勞的。
寶看著程念,“一定會有的。”
拉過程念的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面,認真地念叨著。
“何小寶,把你的好運分給干媽一些,讓給你生個弟弟或者妹妹。最好能一下子生兩個,不用那麼多苦。”
的神溫,語氣堅定,就好像只要說出來,這件事就真的會發生一樣。
如果不是了解自己的狀態,程念真的差點就要信了。
看寶這麼虔誠的樣子,程念也不好打擊,笑著應和道。“但愿吧。”
很快發布會流程到了介紹演員的環節,程念把大下來
程念走上去才發現,現場其他演員都像是約定好似的,選擇都是白系的禮服。
只有一個人穿得像朵富貴花似的,雖然站在邊緣位置,還是特別扎眼。
好在現場記者不多,而且都像是來領盒飯的樣子,本沒有太多人在拍照。
程念有些忐忑的心安穩下來,盡量往后站了些,想要將自己的存在降到最低。
可有人偏不讓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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