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問到點兒上來了,周嵐嵐不管是從前的所作所為還是現在的不斷糾纏,都讓嚴曦厭惡到骨子裏。
如今周嵐嵐已經進了警察局,定是麵子裏子都掛不住,但可想而知的是,淩紹一定會出手救,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想辦法應付淩紹。
“先讓蹲著,的份不一般,想必裏麵的人會好吃好喝供著,蕓蕓,你幫我查一下淩紹的行程,順便放出周嵐嵐的消息。”嚴曦思考著,開口對林蕓吩咐。
很快,林蕓也照著做了,好一會兒,簡單也明白過來嚴曦這樣做的用意是什麽。
“單單,這一次,也需要你幫幫我了。”嚴曦轉過頭看著簡單,道。
“你盡管說,我一定會幫你的!”簡單一副義不容辭的模樣。
嚴曦說了一些事,簡單也照著去做了,現在們除了準備好新品發布會的事之外,便是等著淩紹上門。
其實並不是很想跟淩紹掛上什麽鉤,可是無奈,是周嵐嵐自己找上門的,那就別怪抓住機會了。
可好像事有點不大按照的想法來,等了一天,都沒有等到淩紹的消息。
直到下班的時候,林蕓才匆匆進來,說淩紹約麵談,關於周嵐嵐的事。
“怎麽是聯係你?”嚴曦停下手中的作,有些許狐疑。
“我也不大清楚,那邊說好像是淩紹聯係不上你,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林蕓也丈二和尚不著頭腦,直言回應。
這麽一說,嚴曦倒是想起來了。
是了,聯係方式都被自己給拉黑了,怎麽可能還能夠聯係上呢?
收拾好手中的東西,嚴曦便帶著林蕓一起過去了。
天已經黑了,霓虹燈盡數亮起,把整個城市照得亮如白晝,各異的霓虹燈各放彩,顯得這個城市更加繁華奢靡。
車在道路上穿梭,下班高峰期總是堵車,一停一開,搞得嚴曦十分不舒服,一想到又要跟淩紹麵對麵,心裏也不是滋味兒。
可終究還是要自己去麵對的,不管結果如何,這些事,都應該再拿到臺麵上來說,就算不說過往恩怨,如今擺在麵前的,是工作室的利益,關乎整個工作室的工作人員的辛勞果,不能再往後。
綠燈亮了,車子開始慢慢地了起來,嚴曦的手機也響了起來,是簡單打來的。
“喂,單單,怎麽了?”嚴曦接通了電話,問道。
“我已經在繆斯餐廳了,淩紹跟關昊洲一起,你什麽時候能到?”簡單低了聲音道。
聽得出來,似乎是有些張的,或許是因為關昊洲在的緣故吧。
“這邊堵車,恐怕沒有那麽快,要不你找個理由避開一會兒?”
“好吧,局那邊我在施不讓他們輕易放人,你一會兒要提什麽條件就隨便提,有我在,不用怕淩紹。”簡單一邊走一邊說,還是低了聲音。
畢竟這種事還是不能大肆宣揚,萬一被有心人聽去了,那可就又是新聞級別。
剛掛了電話,關昊洲便出現在簡單的後麵,嚇了一跳。
“怎麽樣?嚴曦還沒來嗎?”關昊洲言語中帶著一著急,可聽在簡單耳中卻不大舒服。
“等著吧。”簡單表冷漠扔下三個字,繼而邁開步伐。
關昊洲抓住了的手,劍眉微蹙:“單單,你能不能……”
“不能。關先生請放手,我可不想上新聞。”簡單沒有掙紮,但是輕飄飄的言語以及淡漠的表,比掙紮更能傷到對方的心。
關昊洲還是鬆開了手,一些話便也堵在了口,無論如何也道不出。
看著簡單的背影,他想起來當年……
當年離開的時候,也是毅然決絕,無論他如何讓留下,如何卑微,都是直了子往前走,頭也不回一下。
那是大三第一學期,那件事之後,簡單大鬧一場,之後便一個月沒有聯係,突然聯係是在立冬,那年的立冬便已經很冷了,C市下了初雪,簡單約了他去他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
約會前一天,關昊洲高興得一整天都沒心思上課,吩咐人包下那個場地,準備了一場浪漫的求婚,打算一畢業就結婚。
可是當天晚上,簡單帶來了那幾年他送給的禮,一件一件拿出來,回憶著他們的過去。
到現在關昊洲還記得,那天的簡單說話的時候是多麽冷漠,就像是在闡述著別人的故事,與毫無關係。
當說完的時候,關昊洲便拿出一枚戒指像求婚,說了很多很浪漫的話,可當他單膝下跪的那瞬間,簡單往旁邊挪了挪,依然是麵無表。
“我不起。”
淡漠無比的四個字就像羽一樣從簡單的裏吐出來,一雙如水一般的眸子卻再也沒有像往常一樣掀起漣漪。
“單單,那件事就是個誤會,我心中隻有你一個人,我要跟你結婚,從今往後善待你一人,深你一人,隻你一人!”
他當時說這句話,隻百分之一百真心的,他從來沒有那麽想要跟一個人結婚,從來沒有那麽害怕會失去一個人。
從前浪子一個,是簡單的豁達活潑讓他回頭,讓他知道什麽是這個世界上值得珍惜的。
可他似乎明白得太晚了,眼前的簡單已經不再如一開始那般單純。
聽到關昊洲一番話之後,依然是麵無表,淡漠開口:“那又如何?”
關昊洲呆了,他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木訥地看著簡單盯著桌麵上那些“舊”,依然輕聲開口:“關昊洲,我們到此為止吧,不是朋友,也不是敵人,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最後,關昊洲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簡單那漸行漸遠的背影。
他沒有站起來去追。
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這八個字如此簡短,份量卻如此之重。
是真的被傷了心,如今,他還有什麽理由,什麽份去讓留下呢?
那個背影,那麽毅然,那麽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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