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樂冷的眼神盯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李未央好整以暇：“大姐，你吹吹風就不舒服了，這樣弱無能，以後一定要自己惜自己才是，可別讓父親母親為你擔心了。”

說罷，李未央竟然帶著白芷揚長而去。

賜的禮品單子很長很長，大夫人握著單子的手不由了。

“老爺，是不是太多了些？”表面看，大夫人對這麼長的禮單十分驚訝。

“這是陛下給未央的賞賜。”李蕭然知道大夫人為什麼這樣說，因為這裡的金銀珠寶，珍貴程度遠超過大夫人當年嫁過來的陪嫁了。

“老爺，這是陛下賜給李家的。”大夫人看著單子，一個字一個字地道，不能眼睜睜看著李未央得了這麼大的好。

“夫人，這賞賜是陛下說明了給未央的，如果不給，外面會傳的很難聽。”李蕭然慢慢道：“咱們李家可丟不起那個人。”

大夫人想了想，回答：“老爺，今年府裡的開支可是很大的，二房三房那都是在吃公中的銀子，再加上迎來送往、過年過節的支出，為了讓大家面子上過得去，我連自己的嫁妝都補進去了。您一貫是清廉的，從不肯收臣下的供奉，若是有了這筆錢，咱們手頭上也能松快許多。更何況，敏峰眼看要議親，長樂下頭還有三個妹妹，將來們的嫁妝都要風風——”

李蕭然有點為難，要維持這樣一個大的家族，的確不是容易的事。他下意識的選擇忽略了李家那數不清的店鋪和田莊的收。與大夫人一樣，在他的潛意識裡，也是不願意將這麼多金銀珠寶給未央的，更何況他能覺到這個孩子骨子裡的桀驁不馴，這一點犯了他作為一個大家長的權威，他覺得到了冒犯。那麼，未央應該得到一點教訓的。

所以他點頭，贊同道：“好，我去同老夫人說。”

一般而言，老夫人會遵從李蕭然的意見，所以大夫人聽到這個回答，不由滿意地笑了。

荷香院

下午的時候天空還是晴的，傍晚又下起了雪珠子，打在琉璃瓦上颯颯輕響，那雪聲又又急，不一會兒功夫，只見屋宇已經覆上薄薄一層輕白。李蕭然看了一眼天，皺起眉頭進了屋子。只見老夫人穿著蓮青繡百子緞袍，背靠著大紅湘繡福字枕，正坐在榻上念經。

“你說要將陛下賜的禮充進公中？”老夫人聽了他說的話，撚著佛珠，冷笑說：“聖旨上寫得明明白白，這些東西都是賜給未央的，現在就供奉在祠堂，不用我請人再念一遍給你聽吧。”

“這我當然知道，可是夫人……”李蕭然沒想到老夫人驟然變臉，頓時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

“你平日裡理政務我都很放心，可是對後宅的婦人卻過於放縱。未央也是你的兒，雖然是個庶出，可在我看來，不比你的長遜，你還是把心放放吧。”

李蕭然不自覺皺眉：“未央和長樂怎麼比——”

“怎麼比？幫陛下出主意為你分憂的可不是長樂，你要想想清楚！”老夫人提醒他。

李蕭然的面有點不好看了，顯然聽不進去。

老夫人冷哼一聲，道：“我知道，長樂是你第一個兒，又漂亮麗，你和蔣氏都對寄予了很大的希。但我一直都不贊同，一則咱們李家本就位極人臣，沒必要一門心思去攀上子龍孫。二則長樂過於自傲，說不準會帶來災禍。若是太子位子穩固，這兩條倒還不妨事，但看眼下這景，皇子們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咱們卷進去未必有好結果。況且，經過這件事，長樂在京都的名聲可是一塌糊塗，若是你還以為憑著一張漂亮的臉就能爬上後位，那就是準備將我們李家放在油鍋上烘烤。”

老夫人這些話，從前也是說過的。這也是一向不很喜歡李長樂的原因，過於貌又自傲，未必是李家的福氣。

“你現在是什麼地位，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老夫人仿佛是在喃喃自語，又仿佛是在提醒他，“你在皇帝的兒子堆裡面挑挑選選，陛下未必不知道。”

李蕭然一愣，就有些心驚跳起來。

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他不由點了點頭：“這件事自然可以擱置，可未央那兒——”

老夫人歎了口氣：“今日在大殿上的一言一行，那是要記青史的，你就算不念著為你求來的這份榮耀，也要顧忌著史那只筆吧，咱們李家難道缺那點銀子嗎，何必幹這種小家子氣的事兒。”

大夫人一定不肯，李蕭然覺得太又一跳一跳的痛起來。可是又不敢違逆老夫人的意，便點點頭說：“那就依著老夫人吧。”

不過半個時辰，存在庫中的所有貴重寶貝都送到了李未央的手上。

老夫人將拉到邊，吩咐：“這是陛下賜給你的，你要看好了。不要給人家騙了去。這件事你辦的雖然不錯，可到底太紮眼了，一個不好會惹來殺之禍，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以後做事要更謹慎些，記住了嗎？”

這些都是發自心的勸告，李未央難得到祖母的關懷，眼圈有點紅。

老夫人笑了笑，拍著的手道：“傻孩子，上位者覆手之間，是頃刻天堂地獄的事，今天真是把我這把老骨頭都嚇壞了，你呀，膽子也太大了，居然當著陛下的面也敢耍頭。不過，孝順總歸是對的，有了三品淑人的誥封，你娘的日子就好過多了。”

“謝謝老夫人不怪罪。”李未央出雙手摟老夫人的胳膊，眼淚一滴一滴掉在地上，洇出一串串水印。

旁邊的羅媽媽連忙遞了帕子，笑著說：“三小姐快別哭了，你現在可是京都最富裕的小姐了！”

李未央一愣，隨即笑了起來。

是呀，皇帝賞賜的東西，除了那些不能只能當擺設的賜之，有一半都是金子，這對於以後來說，比什麼都有用！

大夫人很快從李蕭然那裡得了信兒，憤怒之餘，轉就去了李長樂的煙雨閣，到了院子裡，檀香急匆匆迎出來，支支吾吾：“大夫人，小姐……小姐子不適——”

李蕭然今晚要為李未央舉辦慶祝的宴會，所有達貴人都要來，這時候李長樂卻病了？！大夫人的臉，一下子無比冷酷。這沒出息的東西！

－－－－－－題外話－－－－－－

舉辦宴會，哈哈哈哈哈哈哈

編輯：你一笑就米好事。

小秦：→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