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起來,小桑可不怕李氏,平日里恭恭敬敬客客氣氣地敬為三夫人,可若是李氏欺負到主子頭上,那就不行了。
蘇莞可不是什麼爹不疼娘不,隨便個人就能姑娘,晉寧公與王氏疼,父親蘇珣也時常關懷,生怕了委屈,再則,鎮國公府還立在那里,是外祖家。
到了如今,還得了一個郡主的封號,李氏要欺負,也不掂量一下自己。
茶兒聞言卻皺眉,覺得小桑一個丫鬟,提到主家夫人的時候這種語氣,覺得對李氏不敬,很是不快。
“這位姐姐是什麼意思?!怎麼說我們嫁姑也是府上的主子,郡主還要喊姑一聲母親,你這般說話,莫不是輕視我家姑。我家姑再怎麼不濟,那也是府上八抬大轎娶回來的,正兒八經的夫人。”
小桑笑了笑:“你這小丫頭,胡嚷什麼,若是讓郡主知曉了,指不定還罵我呢。”
“我也沒說三夫人有什麼不好的,只不過莞苑太小,我家郡主靜,怕是招待不周,還是另外安排的好,府上又不是沒有空的院子。”
“若真是三夫人做的安排,也沒道理連一個傳話的人都沒有,直接將人往我主子這里塞,又不是什麼貓兒狗兒,給口吃的就行了。”
“這人住進來了,住那間房,丫鬟主子怎麼安排,吃穿用度怎麼安排,總得有個章程。”
“若是三夫人真有這個想法,還是請三夫人親自來一趟,同我們郡主說一聲,若不然,我們可不能胡放人進去。”
茶兒不高興,這東西都搬到門口了,哪有攔在門外不讓進門的道理,什麼話稍后再說就是。
“可這便是我家姑做的安排啊,你且稟報郡主,讓我們進去將我家姑娘的箱籠放下,到時候咱們再去見我家姑就是了。”
小桑心想,這都放進來了,還有再將人趕走的道理嗎?倒不如直接將人攔在門口。
“那可不行。”
這邊的李氏與李玉燕離開了福平院之后便往蘇莞的莞苑走來,李氏被王氏提點了兩句,有些心虛,想著給李玉燕重新安排一個院子,再安排幾個丫鬟伺候著。
李玉燕卻不大愿意,勸李氏道:“姑母何必如此擔憂,夫人話雖如此,可若是郡主自己愿意,那夫人還能反對不?!”
“再則,姑母這些年對郡主也不薄,郡主孝順,這點小忙也是應該的。”
李玉燕自小便聰明,自從家里有了讓來晉寧公府,便做好了兩手打算,李家人意在蘇薦,想讓嫁進這府中,做長子嫡孫之妻,日后的公爵夫人。
若是如此,自然是好的,可若是不,便要另尋出路,蘇莞絕對是一個很好的橋梁和擋箭牌以及保護牌。
晉寧公府家大業大,在東趙如今算得上數一數二,一個富商之,雖是三房夫人的侄,可是的姑母卻是個續弦的,人家正經的原配是鎮國公府的千金貴。
實在是擔心自己進了府中,被人看不上,暗地里遭到排和輕視,可若是與蘇莞在一,那就不一樣了。
蘇莞在府中的地位極高,日后但凡蘇莞有什麼,自然也不了一份的,自然也沒人敢在蘇莞的地界上敢對如何,再則,蘇莞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名聲和府上的禮數,也不會對太差,總會護著。
畢竟要是出了什麼事,別人就會對蘇莞指指點點,說照顧不周。
再往下,蘇莞現在是郡主,是晉寧公府嫡千金,外祖家又是鎮國公府,走出去誰人敢不敬,與這位同住同進同出,跟在邊,自然能遇上更多的高門公子,而且走去,別人知道與郡主關系好,也高看幾分。
至此,便是蘇薦一事不,也能找到不錯的選擇。
李氏這些年在府上,為蘇珣生了一對龍胎,因著對蘇莞也不差,所以蘇珣對算是非常不錯的,王氏也給幾分薄面,李家更是捧著這位高嫁的姑,所以想的也不深。
聽了李玉燕的話,只覺得李玉燕是真心想跟在蘇莞邊學著如何做一個千金貴的樣子,也想著這些年對蘇莞不錯,對方也理應給這一份薄面,于是便應了下來。
“那行,姑母便陪你一同去說一說,郡主是個和善的人,定然是愿意教你的。”
李玉燕道:“那還是請姑母多費心,畢竟我貿貿然地住進去,怕是郡主心中不高興。”
蘇莞低調,子溫婉,也從不與李氏爭鋒,李氏也一直謹記自己的份,不敢做不該做的事,兩人之間一直相安無事,李氏認為自己在蘇莞面前還是有幾分面子的。
“自然是不會的......”
李氏自信滿滿,沒想到慘遭打臉,兩人走到莞苑的門口,發現前來送箱籠的人被攔在了門口,蘇莞不在,的婢小桑正在茶兒爭論。
李氏臉一變,然后快步上前去:“怎麼回事?!”
茶兒爭不過小桑,這會兒被攔在門外好一會兒,正委屈著呢,見到自家姑娘和姑過來了,便是一陣哭訴。
“姑,奴婢可是聽了您的話和下人將我家姑娘的箱籠送到這邊來,可是到了這里,被攔著連門都進不去,這是什麼道理?!”
“什麼?!”李氏眉頭皺起,然后看向小桑,“你是個什麼意思?!”
小桑給李氏行禮,然后道:“回三夫人的話,此人說是三夫人您安排過來的,說是李家的姑娘,往后要在府上暫住,可我想著,這暫住又不是一兩天的事,郡主這兒又,實在是沒辦法安排下來。”
“我們這些下人們,往日伺候郡主一人,那是剛剛夠,若是多了一位客,怕是怠慢了,可若是增添人手,院子也住不下,所以我就想著,是不是您安排錯了,剛剛已經派了一個小丫鬟去玉華苑請示三爺和您了。”
但凡李氏有些腦子,此時也應該想到,小桑有這麼大的膽子攔人,自然也是經過主子授意的,說明蘇莞不愿意的院子里多一個長居的客,這會兒應該答是說錯了,然后帶著人離開,另外安排就是了。
可是覺得是這丫頭自作主張,于是便道:“確實是我安排的,此事你做不得主,你家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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