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天從白雪飄飄的漠北苦寒之地回到東梁郡,發現這裏也開始下雪,進臘月的東梁郡也因為這場雪而變了一個銀裝素裹的世界。胡小天的平安回歸讓眾人無不笑逐開,他顧不上休息,首先召集部下詢問最新的局勢。
余天星和趙武晟代表眾人將最新局勢向他做了個稟報,最近一段時間倒是算得上平靜,各方都沒有太大的舉,安康草原的增兵和域藍國的滲全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中。康都的狀況也非常平靜,丐幫大會如期舉行,七七和龍曦月之間相默契,至在目前,並未發現對龍曦月有任何不利的舉。
負責在東倉駐守的常凡奇也專程前來參加這次軍機會議,他等到最後發言,抱拳行禮道:「主公,新近大雍方面倒是有幾件大事,薛道銘親自前往北疆****,大雍南部落雪不斷,已經造大範圍的災。」
胡小天點了點頭,薛道銘在這種時候膽敢前往北疆****似乎並不明智,畢竟康都有李沉舟這個虎視眈眈的野心家,很難保證這廝不會趁機製造風浪。
常凡奇又道:「最近有不來自大雍的逃兵,看來南部駐軍的況也不樂觀。」
余天星道:「大雍今秋薄收,冬季糧食方面必然捉襟見肘,更何況他們現在的軍糧必須優先供給北疆,南部自然有所。今年不巧又遭遇了十年以來最冷的天氣,南部雍軍缺糧,臨陣逃也是正常。」
趙武晟道:「現在還沒到一年最冷的天氣,等到了數九寒天,庸江冰封,只怕南下的難民和逃兵會更多,我已經增派士兵,加強沿江防線,以免不可控制的況發生。」
胡小天嘆了口氣,昔日聲勢一度倒大康的大雍帝國,在薛勝康死後的短短幾年已經衰退到如此地步,不但和大雍混的政有關,也和國運有著切的關聯,這些年來大雍天災不斷,更是將這個陷低的大國一步步推向深淵。
余天星以為胡小天心中不忍,低聲道:「雖然朝廷調撥了不資和糧食給我們,可是因為西川難民的緣故,我們今冬只怕也要節食。」
胡小天點了點頭道:「只能盡量去幫了,能幫多,幫多!」
余天星恭敬道:「主公仁德為懷,屬下由衷敬佩。」
胡小天道:「讓宣明去聯繫渤海國方面,看看還能獲取多援助,過這個嚴冬,就會迎來春暖花開。」
余天星道:「已經派他去了,能想的辦法全都去做了。」他的表流出些許無奈,其實他也知道胡小天的用意,越是在這種時候越是收攏民心的絕佳時機,可是現在他們的況也不樂觀,又哪有多餘的能力去收容那些難民。
軍機會議之後,胡小天在維薩的陪同下去了同仁堂,探已經懷有孕的秦雨瞳,秦雨瞳不但是第一個懷上他後代的紅知己,同時也擁有天命者的統,在這方面的認知要比其他人多得多。
來到同仁堂,卻聽說秦雨瞳去外面出診還未回來,問過方芳知道去了福喜堂,那裏是胡小天興建的一座慈善機構,專門收容孤兒。胡小天準備去福喜堂找的時候,剛好諸葛觀棋和洪凌雪夫婦抱著兒過來,寶兒如今已滿周歲,生得雕玉琢煞是可,胡小天上前逗弄了一會兒,笑道:「我這乾兒真是越長越可。」
洪凌雪笑道:「主公那麼喜歡孩子趕自己生一個。」
諸葛觀棋趕發出一連串咳嗽,顯然認為妻子失言說錯了話。
洪凌雪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表不由得有些尷尬,畢竟他們都知道胡小天和龍曦月大婚那麼久至今龍曦月的肚子還沒有靜,這句話可能讓胡小天難堪了。
胡小天卻不以為然笑道:「好啊,好啊,等我生了兒子,就把寶兒娶進門做我家的兒媳婦。」
諸葛觀棋見他沒有介意這才放下心來,笑道:「親上加親當然最好。」
維薩道:「就算現在生也比寶兒小呢。」
胡小天笑道:「大三抱金磚,小上幾歲又怕什麼?你趕努力喔!」
維薩聽他當著外人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俏臉得通紅,趕岔開話題道:「姐姐,我們去找雨瞳姐,讓回來。」
洪凌雪一臉笑意點了點頭,其實所有人都明白維薩跟胡小天的關係,只是胡小天公然說出來的確有些讓尷尬了。
洪凌雪抱著兒和維薩一起離去之後,諸葛觀棋駐足觀,直到妻子的影消失在街道拐角方才回過頭來。
胡小天笑道:「依依不捨,果然伉儷深。」
諸葛觀棋苦笑道:「主公見笑了,我現在已經是徹頭徹尾的兒奴了。」
胡小天道:「妻賢子孝,闔家團圓,其樂融融,人世間最大的幸福莫過於此。」諸葛觀棋深有同地點了點頭,低聲道:「主公想要這樣的生活隨時都可以的。」
胡小天哈哈大笑。
諸葛觀棋也笑了起來:「只是主公懷天下當然不可能像我一樣容易滿足。」
胡小天笑道:「觀棋兄是拐彎抹角說我野心了。」
「豈敢!豈敢!」
兩人重新回到同仁堂坐下,胡小天簡單將別後經歷對諸葛觀棋說了一遍,諸葛觀棋道:「看來那座七寶琉璃塔真正的全都在地宮之中,主公離去之後,屬下又將祖上傳下的兵法和陣圖全都仔細研讀了一遍。」
胡小天道:「有何發現?」
諸葛觀棋道:「我祖上的機關數之學源於大康鬼才墨無傷,發揚大於祖上諸葛小憐,到先祖諸葛運春這一代又有飛躍,仔細研讀之後,我發現在他這一代進境最多的當屬星相之學。」
胡小天心中暗忖這是自然,畢竟諸葛運春當年負責審訊兩名天命者,他從天命者那裏應該得到了遠超這個時代的知識,天命者死後,他負責修建龍靈勝境和七寶琉璃塔,當兩者建之後,他方才意識到連他自己都無法打開,最終被兩名天命者所利用,而天命者留下得那些知識應當讓諸葛運春絞盡腦,最終心力憔悴,在龍靈勝境和七寶琉璃塔建之後不久鬱鬱而終。諸葛運春掌握的知識並沒有全都留給後代,其中比較重要的一本兵聖陣圖還是通過自己的手才到諸葛觀棋的手中。
諸葛觀棋道:「主公所說的那件事確有可能,或許先祖當真從外界得到了不的學識。」
胡小天微笑道:「以兵聖的,他的求知慾必然極強,天命者擅長窺探人心,利用兵聖的弱點,和他達協議也很正常,若想破解當年的,還需親自去那邊走一趟。」
諸葛觀棋點了點頭道:「屬下隨時等候主公的召喚。」
胡小天道:「不急,我總覺得以兵聖的智慧未必沒有留下反制的手段,觀棋兄還需研兵聖留下的文獻,做好充分的準備。」
諸葛觀棋道:「我也是這樣想。」
胡小天道:「觀棋兄對目前大雍的局勢怎樣看?」
諸葛觀棋道:「卻不知主公前往北疆面見霍將軍的況如何?」他當然清楚胡小天前往北疆不僅僅是為了面見霍勝男,還有一個重要的目的就是說服尉遲沖率部歸順。
胡小天道:「尉遲將軍有生之年只怕不肯返回大康了。」
諸葛觀棋道:「既然如此霍將軍為何還不回來?」
這句話問到了關鍵之,胡小天嘆了口氣道:「他並非不願回來,而是他放不下他的那些部下。」
諸葛觀棋皺了皺眉頭,低聲道:「主公,尉遲將軍是想用自己的命來全他的部下?」
北風呼嘯,北疆卷雪城戒備森嚴,大雍皇帝薛道銘已經抵達了這裏,他此次前來的目的是為了****,老帥尉遲沖親自出城相迎,陪同薛道銘進簡陋得近乎寒酸的帥府。
陪同薛道銘此番前來的還有以武力稱霸大雍的董天將,接完眾將參拜之後,薛道銘屏退眾人,邊獨留董天將。
尉遲沖著這位風塵僕僕的皇上,心中暗自嘆,在這樣的苦寒天氣能夠冒著風雪不遠千里而來,可見北疆在薛道銘心中重要的地位,雖然打著****之名,可他這樣的舉並不明智,朝中未定,憂外困,北疆正於休戰時期,將士們所缺得並非是這位皇上的親臨問,而是軍糧資。薛道銘此番雖然帶來了一些,可是比起軍中的期仍然打了不的折扣。
尉遲沖恭敬道:「陛下不顧北疆苦寒,不遠千里,長途跋涉而來,讓老陳激涕零,誠惶誠恐。」
薛道銘呵呵笑了一聲,怪氣道:「怎麼?聽老卿的意思,朕好像不該來?難道這北疆不是大雍的疆土嗎?這北疆的眾將士不是朕的臣下?朕連親臨****都不可以?」
尉遲沖慌忙跪倒在地:「陛下,老臣愚昧,口不擇言,絕無半分不敬的意思,只是念及陛下辛苦,關心陛下的龍。」
薛道銘冷冷著尉遲沖,目中並沒有太多的善意,他也沒讓尉遲沖從冰冷的地上站起來:「朕的一向還好,老將軍花甲之年都尚在北疆鏖戰,還可衝鋒陷陣,先士卒,你以為朕不如你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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