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宮,杜荷找到了羅通,跟他說明況。
羅通沒有任何的猶豫,反而笑道:「這樣也好,我的另外兩項是騎、騎戰。捨棄擂臺戰,反而讓我擁有更多的時間練習騎。」
羅通就是這樣,臉冷心熱,對於朋友的要求會盡一切力量幫忙,同時還會裝作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樣子。
杜荷明白他,也沒有多說,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表達自己的心意。
兄弟之間說太多的謝,反而最傷。
謀定而後,這是杜荷向來信奉的座右銘。
夜躺在床上,杜荷腦中想著如何取得優勝。
既然在李世民面前拍著口保證要拿到三枚金牌,那便不能食言,要以最大的力量達。
擂臺戰自己應該毫不懼,以自己的輕功便是紅拂這類的高手也難奈何自己,何況是同一輩的人?憑藉自己的輕功,完完全全能夠立於不敗之地。
至於箭法,不提也罷!
這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這話一定也不假!
人各有天份,自己學什麼都快,可是一遇上弓箭,便如遇到了刺蝟的老虎,無下口,怎麼也不中,練了也是白練。
好在比的是獵,考得是誰在規定時間獵到更多的獵,並不是明正大的在大眾面前比賽。到時自己以箭羽當做暗進行比賽就是了。反正也沒有明文規定,一定要用弓箭來!
以自己多年的暗手法,應該沒有道理會輸的。
這獵一項,杜荷也有些把握的。
至於越野賽!
這……
這興許就是自己把握最不大的項目了,自己所依仗的是輕功。憑藉輕功,自己能夠在馬背上做出任何高難度的作,但只要苦練二十餘年天賦異稟的騎手照樣能夠做到。在這一點上自己並不能占很大的優勢。反之異族人天天以馬為伴,他們的馴馬出神化,尋常戰馬在他們手上,不過半個時辰就能馴服的服服帖帖。
這一點,於馬接不到一年的自己是萬萬做不到了。
而比賽時候的馬是隨便調出來的軍馬,都需要與之臨時磨練默契。若在比賽的時候,自己這一點做的不足,很可能直接導致失敗。
「看來自己這半月應該著重馬的訓練才是!」杜荷低聲自語著:「獨自練習,不如找個人教著。以前自己的騎師傅是羅通,但如今他的騎與自己相差無幾,不可能再教自己什麼了,還有誰適合呢?」
驀然間,腦中靈閃過,大喜笑道:「怎麼將他給忘記了!」
翌日一早,杜荷往左威衛報了個到,將軍務託管給王德正後,拉著房找他的師傅秦瓊去了。
秦瓊被譽為大唐第一猛將,衝鋒陷陣,斬殺敵將向來是所向無敵,不論經驗還是技巧都應該是上上之選。
走在前往胡國公府的路上,杜荷想著秦瓊的模樣,來到大唐將近一年,朝中幾乎所有有頭有臉的人他都見過,唯獨讓小說吹的神乎其神的秦瓊,秦叔寶,從未見過。
步秦府給杜荷的第一個覺就是冷清,幾乎沒有什麼人,而且府里打掃的也不是很乾凈,幾乎看不到多侍婢。
杜荷略奇怪,隨口問了一句。
房道:「師傅並不喜歡他人伺候,府里沒有多人的。」
在堂杜荷見到了秦瓊,神不由得一變,愕然的看著面前以遲暮的老者,心揪了起來。
他形很高,可以看出他年青的時候,必然是一位雄偉的壯漢,但如今卻如長甘豆一樣,骨瘦如柴,一副風吹即到的模樣,黃瘦的臉頰凹陷了下去,臉上並無多。
秦瓊在小說里被稱為「馬踏黃河兩岸,鐧打九州三十六府一百單八縣,鎮山東半邊天,孝母似專諸,友賽孟嘗,神拳太保」並且將他描繪為了智勇雙全的大將,其實這一切都是虛假的。
最虛的還是秦瓊的武藝。
在小說里,秦瓊的武藝排不進前十,但事實上秦瓊在隋唐時期就如小說里的李元霸,勇武威名震懾一時,是一個於萬馬軍中取人首級如探囊取的傳奇式人,史書上記載「叔寶每從太宗征伐,敵中有驍將銳卒,炫耀人馬,出來去者,太宗頗怒之,輒命叔寶往取。叔寶應命,躍馬負槍而進,必刺之萬眾之中,人馬辟易」其武勇可見一般。
《隋唐嘉話》中也有這麼一段記載,在秦瓊跟隨李世民攻打城時,他將隨的兵,一把超重的長槍在城外的泥土中,回軍營吃飯了。十幾個王世充的士兵衝出城來,想要拔出這桿長槍,一起用力也沒奏效,長槍依然穩穩地在泥土裡。而秦瓊再度來到城下的時候,輕而易舉就將長槍拔了出來,握在手中昂然離去,讓在場的雙方將士都目瞪口呆。
一員如此了得的悍將,今時今日怎麼了這幅樣?
秦瓊並不介意杜荷的反應,心中卻嘆了口氣苦道:「你就是口中的大哥,杜相之子杜荷?我多次聽咬金、世績說起你,果然一表人材。」
杜荷下心底震撼,深深一拜道:「杜荷拜見秦將軍!」
秦瓊臉上顯過一紅暈,腰桿也不知覺的直了一些。
秦將軍,自己有多年沒有聽過這個稱呼了?
很久了吧!
自從自己倒下以後,就很人自己將軍了,即便是也是那令人不快的老將軍。
秦瓊笑著讓杜荷免禮道:「秦某當年與你父雖文武殊途,但關係不淺,無需多禮,聲叔父便是了。」
杜荷了一聲:「叔父!」隨即卻道:「不知叔父得了什麼病?」
「沒病!」秦瓊搖了搖頭,見杜荷一臉驚愕,解釋道:「我生於時節,從年時起戎馬疆場,經歷大大小小戰役不下二三百,上傷疤早已超過百道,不可計數,計量前後所失鮮,都有幾斛多了。如今那些舊患複發,子骨又如何支撐的住!」
他說的輕鬆,但杜荷卻是肅然起敬,深深的一拜道:「或許叔父的威風不在,但你所流的卻鑄就了一座輝煌的大唐,你為大唐立下的功績後世人永遠不會忘記,你們老一輩打下來的大唐,將會由我們來守護。」
秦瓊軀震了震,略微的失神,想起了當初為大唐出生死時的形,隨即笑了起來:「你說的不錯,我已經為大唐付出了許多,問心無愧。如今年事已高,確實是該放下一切了。」
作為一員經百戰的將軍,他怕的不是死,反而是不死,怕不能夠馬革裹在戰場上就一世英名,而是病死老死在家中無人問津。
秦瓊也是如此,即便已經到了這個年紀,他依然忘卻不了曾經的日子,想上戰場繼續保家衛國。但自的況已經註定了他們與戰場無緣。
心中想法與實際矛盾,會讓他們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不能如以往一樣上陣殺敵。久而久之,就會積勞疾,最終鬱鬱而終。
杜荷的話正好說到了秦瓊心中的痛楚,也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心理也舒坦了一些。
「對了,賢侄來找老夫可有什麼事?」
杜荷正容道:「小侄來此是向叔父求教來的,叔父當年英勇無敵,小侄向來敬仰。半月後,小侄將在勇者角逐大賽里迎戰他國勇士,希叔父能夠傳授一些騎技巧以及經驗心得,好助小侄取得優勝,為我大唐爭。」
秦瓊容的站了起來,神晴不定,直愣愣的看著杜荷道:「你真是希得到老夫的指點?」
杜荷斬釘截鐵的肯定道:「這是自然,叔父可是我大唐第一勇士,或許能夠老去,但一的經驗招式技巧又豈會老去?能夠得到叔父的指點,小侄有信心一舉奪魁!」
秦瓊怔了半響突然發出了一陣轟然大笑,聲震四方:「想不到我這把老骨頭,居然還有用武之地,居然還能夠為大唐做出貢獻!好,我教你,你旁應該還有一些人參加比賽的吧,若他們願意可將他們統統來……老夫別的沒有,但對於這一武藝卻擁有一定的自信。」
他竟一改以往的沉悶,笑逐開,短短幾個盞茶的功夫,他看上去竟然年輕了許多。
杜荷能夠會到秦瓊的心態,當即拉著房出了胡國公府,兩人分頭從事,將一票子的狐朋狗友聚集起來。
李業詡、李業嗣兩兄弟、羅通、李敬業還有程家的八個活寶一併到了胡國公府。
他們這夥人一個個的聽說能夠得到大唐第一猛將的親自指點,興的猶如春的喜鵲。
秦瓊神抖擻的來到了演武場,親自對於他們這夥人據自的經驗談據他們各自的特點,不厭其煩的指點傳授。
尤其是羅通,得益最大。
秦瓊與羅通一樣都是用槍的,前者將自己縱橫疆場的秦家槍傳授給了他。
杜荷當然也不了秦瓊的指點。秦瓊那通過數百戰戰役磨練出來的騎技巧,讓他是如癡如醉,騎大進,余者如武藝、殺敵技巧也在他經驗談下有了十足的進步。
離勇者角逐的開賽日子已經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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