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跟長樂公主回到了大街上,突然一陣鑼鼓喧天,人群中,出現一個踩高蹺的隊伍,有獅、有龍,有觀音菩薩,有金玉,還有哼哈二將……幾乎把所有民間傳說的人,都包容在。最彩的是他們全部踩著高蹺,搖搖晃晃而來。
長樂公主樂不可支,抬著腳兒想看的清楚一些。
杜荷知心意,擁著到了前方。
踩高蹺,長樂公主也看過,而且看的是名家技巧,論技比街上這些強上不止一個檔次。但所況不同,覺大不一樣。
在這漫天的好聲中,這些踩高蹺的隊伍更顯能耐了。
端莊賢惠的長樂公主也被氣氛染,拍手好!
高蹺過後又是龍燈,也「龍舞」,長達二十米上下,由數十人舞。一人在前以繡球斗龍,其餘全部舉龍,表演「二龍戲珠」、「雙龍出水」、「火龍騰飛」、「蟠龍鬧海」等作,可謂彩萬分。
杜荷、長樂來到街角邊歇息。
這時,一個賣茶葉蛋的小販,老夫妻二人,憨憨厚厚的,挑著重重的擔子停在他們旁。兩人對人張著,出了無奈的樣子。
老丈道:「來晚了,看樣子不進去了!這賣茶葉蛋不比其他,又是火,又是爐子的,萬一燙著人,更加不好了。」
老婆子拚命的點頭,怪嗔的道:「若不是老頭子你貪杯,也不至於來晚了!」
老丈忙忙告罪,一臉求饒。
長樂公主羨慕的著他們,心想若能如他們一樣,夫妻二人能夠如此快活的到老,比當什麼公主更要強。
杜荷見他們老夫老妻的,年紀那麼大了,還要作生意,也就上前買了四個茶葉蛋。
老夫妻二人見做了筆生意,笑逐開。
杜荷替長樂公主剝去蛋殼,將已經煮的蛋遞給了。
長樂公主上下看了看,茶葉蛋很平常,但越是平常的東西,皇宮裡越是沒有,在杜荷鼓勵的目下,手接過拉起面紗,輕咬了一口,那蛋的以及茶葉的香味在口中瀰漫了開來,味道比起那些鮑魚魚翅,毫不遑多讓,別有一番滋味。
「真好吃!」長樂公主說著,拿過一個沒有剝殼的,有樣學樣的剝了起來,去殼后卻將蛋遞了過來。
杜荷會心一笑,卻沒有用手接,而是低下頭一口就吞了下去。
長樂公主嚇了一跳,怪嗔的橫了他一眼。
老婆子笑道:「小夫妻真好!」
長樂公主滿臉通紅,不時向杜荷上幾眼,目中深孕意。
杜荷更是坦然接了這個稱呼,見長樂公主目中含,手握著的夷了。
接下來杜荷帶著買東西、吃小吃、看天戲、套圈兒,幾乎將民間的遊樂之通通逛了一遍。新奇的東西,讓見識稀薄的長樂公主神愉悅,喜不勝喜。
「累了吧!」杜荷看著額角已經出細汗的長樂,手替抹去了汗水。
「恩!」長樂公主點頭應了一聲,本自弱,如今跟杜荷玩這玩那,雖說開心之極,但卻有些難以自如了。
「堅持一下,再轉兩條街就是芙蓉池了!我們租條小舟,在湖上歇息!」作為約會的男主,杜荷早已定下了遊玩的大綱,不會出現倉促間不知往哪走的悲劇況。
芙蓉池在唐長安城東南隅,也曲江池,因水流曲折得名,一片自然風,岸線曲折,可以舟。池中種植荷花、菖等水生植,亭樓殿閣現於花木之間,在池中舟,卻別有一番滋味。
來到芙蓉池畔,卻見數百餘對男在岸旁逗留,三五群的聚在一,卻鮮有數人登船舟的。在遠,杜荷已然聽見有人在池畔邊爭執。
來到近前,卻見一副對聯掛著碼頭兩側,一聯是「上元夜鴛鴦戲水比翼雙飛!」另一聯是「元宵夜人泛舟其樂融融!」還有一幅橫聯寫道:「才子佳人」。
杜荷與長樂公主相互對一眼,均出了興趣的神,不知其中有什麼古怪。
杜荷在人群中發現了上儀,拉著長樂公主走了過去,了一聲:「上兄……」
上儀見是杜荷,趕忙上前行禮。
杜荷手上制止了他,自從頂上一個書法宗師的名頭后,如此事就屢見不鮮了,他也好是厭煩,讓上儀不必多禮后,問起了緣由。
上儀笑道:「此話要從昨夜說起,以往每當上元、中元、七夕等節日,芙蓉池畔都會有小舟出租,以供遊人湖心泛舟。今年卻不知何故,芙蓉池上一條擺渡的小舟也沒有,只有賀蘭家擺設的這個以文會友的擂臺。想要泛舟,必需要有一對,各展所能,唯有兩人才華都得到認可才能得贈小舟上芙蓉池上一游。」
「這倒是一件奇事!」杜荷有些不知所以:「賀蘭家搞如此大的靜,不知何故?」
上儀搖頭道:「這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必有他意,不然也不會挑選的如此嚴苛,似乎有意激起文士的比斗之心。若青蓮先生想要游湖,以你的字過關絕不是問題,唯獨考驗的先生旁的伴了!需知整個長安百萬人眾,兩日來,能夠通過的才不過五十餘對男爾。」
杜荷哈哈一笑,道:「可有興趣一試?」
「既然來了,豈有退去的道理!」長樂公主書畫一絕,也是自視甚高之輩,自若一笑,信步走了上去。
這一舉立刻吸引了芙蓉池畔千百人的注意,人人都報以了熱烈的目。
一白勝雪,黑髮如雲,眼睛更是似水,外帶一凌然而不可侵犯的莊嚴。雖然帶著面紗,但依然難擋的絕代風華,反而讓人更想知道面紗下的驚世容。
這一吸引眾人的目,立刻使得周邊的子黯然失,在那種特有的輝下,任何對自己容貌萬分自信的子,都生出了自慚形穢的覺。
那怕長樂公主沒有出真容,僅僅以那人兒特有的氣質就秒殺了一切對手。
杜荷也昂然的快步跟上,與長樂並肩而行。
他們兩人一個俊若潘安宋玉,一個如西施昭君,任何一人都有著讓人嫉妒的相貌,讓人嫉妒的氣質。若單獨站出來,足可讓世間男嫉妒的發狂。
但如今他們站在一起,卻是相得益彰,正是天作之合的一對。
四周數百對才子佳人,靜靜的著他們,眼中並沒有任何的嫉妒,有的只是讚歎:只有才配得上他,也只有他也配得上。
「二位不知展現什麼絕技?」一位年過古稀的長者走了上來,似乎就是負責人。
「作畫我題字!」
「他題字我作畫!」
兩人配合無間,竟心有靈犀,同時說道。
兩人默默對視,角間,竟似有笑意。他們固然彼此重視,但還是首次會到這種水融,心意相通的覺。
長樂公主來到案幾前,深吸了口氣,靜靜凝神,此刻的他全然忘卻了外之事,想著先前那種覺,隨心而畫,全然不知手中的筆已經開始在紙上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時候,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道「蓮花?」
愕然抬頭,才見杜荷站在他的側,欣賞著作得畫。
長樂公主這才發現自己畫的是蓮花,也才發現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畫好了一副可以與那幅《俠客行》相提並論的佳作。
也再一次到了繪畫的禪意,用心去畫,憑藉本能畫出自己想畫的東西。
在禪的那一剎那,心中想的是杜荷,杜青蓮,所以畫的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常人畫蓮,著重畫葉,以荷葉來襯托蓮花的。
而長樂公主這一幅畫是例外,著重畫的竟然是淤泥,以水塘里的淤泥來襯托蓮花的,蓮花的神,那種實的意境,躍然紙上。
畫,意境更!
面對如此一幅畫,除了蓮說,杜荷也實在找不出任何合適的字句有資格寫在這幅畫上了。
當即提筆,一揮而就。
長樂公主低聲念道:「水陸草木之花,可者甚蕃。晉陶淵明獨。自李唐來,世人甚牡丹。
予獨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凈植,可遠觀而不可玩焉。
予謂,花之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貴者也;蓮,花之君子者也。噫!之,陶后鮮有聞。蓮之,同予者何人?牡丹之,宜乎眾矣。」
念的聲音不大,但卻清清楚楚的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蓮花污泥之中,卻纖塵不染,不隨世俗、潔自和天真自然不顯態的可貴神,在這短短的百字中現的淋漓盡致。
在場的眾人皆有一定文學功底,咋聽之下,無不驚嘆。
長樂公主眼中更是閃過了由衷的佩服,便是自己也不知自己畫的是什麼,可杜荷卻在這短短的時間想出了如今妙的語句來讚蓮花。
如此才華,又豈是七步詩的曹子健可以相比的?
想起杜荷很可能是自己未來的夫婿,心中充滿了自豪。
忽然聽得後傳來一聲驚呼,轉頭去,正是老者所發。想來,他已經看到長樂公主的畫了。(未完待續,如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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