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何云飛這樣喊李書白，程念瞪大眼睛盯著他看了看，然后欣地笑起來。

　李書白也有一瞬間的詫異，但很快神如常地笑了笑，回應道：“快了。”

　為了讓李書白練習下，程念特意選了首舒緩的歌。

　這世界上真有一種人，對音樂一竅不通。

　很顯然李書白就是這樣的人。

　沙筒的聲音時快時慢，時大時小不說，中間有一段完全是逆著節拍來的，頗有點郭靖當年在桃花島求親的時候，打黃藥師音律的那個意思。

　臺下的人可能聽著只是有點突兀，程念跟何云飛簡直備煎熬。

　好幾次都要被帶跑偏了，又生生拉回來。

　不想打擊李書白的積極，程念也沒說什麼。

　唱完這首歌后默默走到中控臺，把李書白的那個麥的聲音調到了最小，小得幾乎聽不到。

　程念這才真的相信李書白只會唱一首歌，以前都以為他是騙自己的。

　想到這樣的李書白為了自己去學習唱歌，心里竟然還有點小。

　凌晨一點多，酒吧的營業時間快要結束了，程念他們也該下班了。

　收東西的時候，程念假裝李書白做得很好那樣笑著問他。

　“怎麼樣，好玩嗎？”

　李書白也假裝自己覺得很有意思，笑著點了點頭。

　兩人很默契地沒有提什麼下次繼續的事。

　回到家蘇慧玉他們已經睡了，桌上放著一大碗冰糖雪梨。

　程念端起來喝了口，輕聲道：“你去洗澡吧。”

　李書白眨了眨眼，“不一起洗嗎？他們都睡了。”

　程念一下被嗆住了。

　強忍著不適放下碗，低低咳了幾聲，帶著幾分埋怨抬頭看了李書白一眼。

　“你瘋了？”

　李書白的神有一瞬間的失落，但很快恢復平常的模樣。

　他了張紙巾給程念，輕聲道：“我開玩笑的，你先去洗，你頭發干得慢。”

　程念抿了下，把碗放到李書白手里，讓他也喝一點，然后到臥室拿了睡去洗澡。

　不想吵到蘇慧玉他們，程念將吹風機開到最低檔。

　頭發還沒吹干的時候，李書白已經洗好出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進來時李書白只圍了條浴巾，關上門之后干脆連浴巾也解開，赤條條地站在程念面前著上的水滴。

　程念半瞇起眼睛，饒有興致地欣賞著這一幅男出浴圖。

　李書白也不說話，干后到柜子前拿出條，背對著程念穿上，然后走到邊，接過手里的吹風機。

　“我幫你吹。”

　程念坐在凳子上，視線正對著李書白漂亮實的腹。

　用眼神在李書白的皮上一寸一寸地著，一路看到他的結，下，然后盯著他的臉。

　李書白像是看不到程念的目那樣，專心幫吹著頭發，手指溫地在的發間穿梭著，像是在撥弄著流水一般。

　覺差不多了，李書白將吹風機收起來，“可以了，睡覺吧。”

　程念一把環住李書白，在他腰間的上輕輕咬了一口，意味深長地低聲道：“現在就睡嗎？我還不太困。”

　李書白居高臨下地看著程念，神嚴肅，一本正經道：“那你想做什麼？”

　程念心說這是個什麼意思？是誰不穿服在這里晃來晃去地引別人！

　越想越覺得生氣，騰地一下站起來，生地說了句不想，然后躺到了床上。

　新買的床比原先大一些，程念側躺在最邊邊，和李書白保持著最遠距離，無聲地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不就是拒絕一起洗澡的請求嘛，要不要這麼記仇。

　蘇慧玉他們是睡了，保不齊聽到他們回來想出來看一眼呢。

　李書白看著程念的背影，臉上出些許笑意，“你往里面睡一點，這樣會掉下去。”

　程念從鼻子里發出“哼”的一聲，“不用你管。”

　李書白低低笑了聲，聲音像是從海底發出來的一樣，帶著些許人心弦的音。

　“那我關燈了。”

　程念拉了下被子角，沒好氣道：“關吧。”

　燈熄滅后，屋子里只剩下淡淡的月。

　房間不大，雖然兩個人用的同一款洗發水和沐浴，程念還是非常確信自己聞到了李書白上的味道。

　像是了的蘋果一樣，帶著些許的味道。

　恨恨地咬著牙，心說喜歡玩純是吧，看誰忍得過誰。

　躺了快二十分鐘，覺李書白還沒有過來哄自己的意思，程念恨恨地翻過去。

　的視線剛一轉過去，就對上李書白溫的目。

　他沒有蓋被子，被月照得如同雪一樣白，乍一看跟尊古典的俊雕塑似的。

　程念心頭一，結道：“你，你干啥呢？”

　李書白無辜道：“有點兒熱。”

　程念心說空調開那麼大，熱個屁啊。

　惱怒地拉起被子丟到李書白上，命令道：“蓋上。”

　李書白把被子拉平整蓋住肚子，乖巧道：“好。”

　程念憤憤斜了李書白一眼，平躺著閉起眼睛。

　為了避免再聞到李書白上的味道，拿了一縷頭發放在鼻子下面。

　發梢上清新的洗發水味道，讓的心跳平穩了許多。

　可閉上眼睛后，李書白的呼吸就像是在耳邊一樣。

　程念有些煩躁地將頭埋進被子里，妄圖完全將李書白隔絕在自己的之外。

　可他們倆就躺在一張床上，即便不聽不想不看，也能到李書白上散發出的熱度，氣的程念簡直想出去睡沙發。

　約莫又過了五分鐘，李書白低沉的聲音響起來。

　“乖乖，你睡著了嗎？”

　程念心里翻了個白眼，沒有回答。

　李書白又問了一遍，還是沒吭聲。

　下一秒，程念覺自己腰間探上雙火熱的大手，一下子把拉進了個邦邦的懷抱里。

　程念下意識發出一聲驚呼。

　李書白笑著在程念上了下，“小聲點，他們都睡了。”

　程念憤怒地低聲音，“你想干什麼？”

　李書白瞪著明亮的眼睛看著程念，啞聲道。

　“我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