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的話還沒說完，李書白已經手攬住的腰，傾吻在了的上。

　原暢看到他們接吻，一時間忘乎所以，興道：“我也要親親。”

　李書白和程念相視一笑，一左一右地親在原暢臉上。

　原暢頭一次會到了幸福的覺，真希這一天永遠不要結束。

　然而煙花消逝，卡通人們也在招手對他們說再見。

　原暢依依不舍跟剛剛認識的新朋友們揮手告別，眼睛里亮晶晶的。

　從大門出來，原暢仍趴在李書白肩頭朝游樂場看著。

　程念看著原暢留的模樣，說不出下次再帶他來玩這樣的話。

　原暢的小臉，輕聲問：“不。”

　原暢側過頭來看著程念，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下頭。

　玩的時候還不覺得，這會程念一問他才覺到有點。

　程念已經訂好了吃飯的地方，路上打了電話說他們馬上就會過去。

　上沒多錢，訂的也不是什麼豪華餐廳，但對于原暢來說已經非常好了，每一份食他都吃的干干凈凈。

　快吃完飯的時候，服務生走過來禮貌地問了句，“程小姐，請問蛋糕現在拿上來嗎？”

　程念點了下頭，“拿上來吧。”

　原暢還不知道蛋糕是怎麼回事，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

　他看著程念，黑莓似的眼珠子直勾勾盯著，喃喃道。

　“阿姨姓程，我媽媽也姓程。”

　程念看了原暢一眼，心里說不出什麼滋味，只好假裝沒聽到。

　很快蛋糕端上來，原暢看到上面寫著自己的名字，才反應過來這是給他準備的。

　生日蛋糕這種東西他只在二胖他們過生日的時候見過，還都是鎮子上賣的那種。

　很小一個，只分給姨媽家的三個孩子都不夠，從來沒有原暢的份兒。

　往年鄧敏在的時候會給他煮蛋吃，但他也不記得是什麼日子。

　也許他記得，只是沒人在乎，久而久之也忘記了。

　看到眼前小汽車模樣的可蛋糕，原暢訝異得說不出話來，愣了半天才結結說了句。

　“這，這是給我的嗎？”

　程念笑起來，“對呀，今天是我們小原暢六歲生日，生日快樂。”

　李書白把蛋糕拿到原暢面前，在上面上蠟燭點燃，輕聲道：“許愿吧。”

　原暢突然有些茫然。

　他合上手掌，閉起眼睛，腦子里全是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他想永遠和李書白程念他們在一起，想讓他們做自己的爸爸媽媽，但他也知道這都是不可能的事。

　他們很快就要走了，之后自己還要一個人生活。

　想到這些原暢就止不住的難過。

　之前太開心，開心到他都快忘了這件事。。

　他拼命抑著心口不斷翻涌的淚意，不想讓程念看到他不高興。

　李書白和程念已經對他夠好了，他不實在不應該再去奢求什麼。

　思索了許久，原暢輕聲開口道：“我希叔叔阿姨能夠永遠幸福快樂。”

　程念愣了下，覺心里一陣酸楚，眼睛頃刻就紅了。

　李書白也有些容，眉頭微微皺了下。

　原暢說完就吹滅了蠟燭，沒打算再許別的愿。

　他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把蠟燭拿掉，“我們切蛋糕吧。”

　程念深深吸了口氣，溫地看著原暢，有些不自然地笑起來，“好，讓叔叔切。”

　李書白將小汽車蛋糕分三份，中間那份大的給了原暢。

　原暢想讓程念吃這塊，程念佯裝已經很飽了，他這才拿起叉子挖了塊油放進里。

　比起之前在二胖他們吃剩下的塑料碟子底部到的，這塊分明好吃很多。

　好吃到原暢的眼淚在眼眶里打了好幾個轉，終于忍不住掉了下去。

　這一刻程念才真的有些后悔。

　如果可以，真希一開始聽到原暢挨打的時候沒有過去多管閑事。

　坐視不理頂多良心上遭些自我譴責，好過現在這麼難。

　程念默默嘆了口氣，出張紙巾給原暢了眼淚，輕聲道。

　“原暢太開心了是不是。”

　原暢哽咽著點了下頭，接過紙巾在眼睛上胡抹著，“嗯，叔叔阿姨陪我過生日，我真的覺好幸福。”

　他也不想哭，但是實在忍不住。

　程念看他這個樣子，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勉強哄道：“乖，先吃東西。”

　原暢應了聲，拼命止住眼淚，又吃了一口蛋糕。

　他每次只挖一小塊，就好像只要這個蛋糕不吃完，李書白和程念就永遠不會離開那樣。

　回去的路上，玩了一天的原暢終于累了，躺在后座上睡了過去。

　程念找個塊布蓋在原暢肚子上，回過頭看了他好幾眼，確定他真的睡著了，才帶著些許商量的口吻對李書白輕聲說道。

　“我們晚幾天再走吧，剛給他過完生日就離開，小孩子心里該留下多大影啊。”

　李書白快速看了程念一眼，沉聲道：“我們總是要走的。”

　程念明白他的意思，可一想到原暢許的愿，就沒辦法像李書白那麼理智。

　突然，曾經那個大膽的想法突然又跳出來，在程念腦子里來回蹦跶。

　看了李書白一眼，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無論心里多麼喜歡原暢，程念也知道帶他走是很不現實的一件事。

　原暢又不是小，拿麻袋一裝就能帶回家。

　他已經六歲了，眼看就要上小學，戶口什麼的都是麻煩事。

　而且他們現在自己的生活還不順，未來不知道是個什麼走向，沒有辦法僅憑一時就貿然對一個生命負責。

　看程念低著頭悶悶不樂的模樣，李書白握住的手，聲哄道：“那我們就再在這兒住幾天，好不好。”

　程念深深嘆了口氣，轉頭看了看后座上睡的原暢，抿應了聲。

　第二天在沙發上醒來，原暢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無比歡樂的夢一樣。

　瞥到茶幾上放著的昨天沒有吃完帶回來的蛋糕，他才肯確定那不是夢。

　他悠悠坐起來仔細回憶了一遍昨天發生的事，還是覺得好想哭。

　不會一會兒，準備去跑步的李書白從房間里出來。

　原暢看著李書白，以為他們這是要走了。

　他強忍著淚水，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難過，帶著些許期待開口道。

　“你和阿姨還會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