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婦人像是才反應過來還有別人在一樣。
立刻不好意思地看著程念,出十分無奈的表,“哎,這孩子生頑劣,我真不知道怎麼管他。也不是我親生的,說什麼他都不聽。”
黑燈瞎火又不悉村子里的路,李書白也沒有貿然去追。
程念怎麼都不覺得原暢哪里頑劣,真是佩服這個兩面三刀的人。
看著原暢跑走的方向,訝異道:“就這麼不管他了嗎?”
婦人擺擺手,無所謂地笑道:“沒關系的,東邊的河下有個橋,他在那睡一晚,明天就會回來了。你們也別去找了,那地方蚊子特別多。”
程念皺眉道:“可是他才五歲。”
說話間屋里的小孩嚷嚷了聲,婦人忙回去把抱起來,有些不耐道:“放心吧,村子里沒壞人。”
程念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想要跟婦人理論,被李書白攔住。
“跟說那麼多沒用,走吧,我們去找找看。”
程念氣呼呼地了下拳頭,終是沒有發作。
李書白沖那婦人告了聲別,拉著程念走了。
婦人忙著哄自己兒,應付了一句,趕關上了門。
程念簡直要被氣死了,轉過就對李書白憤怒地抱怨道。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就算不是親生的,也不能當小狗一樣對待吧。”
李書白相對平靜的一些,安了程念兩句。
村子里沒有路燈,兩人只能借助手機上的燈和月分辨黑夜中的事。
他們兩個初來乍到,不悉這里,聽婦人說原暢在東邊,便朝東走去。
走到一路口時,一家的門樓亮著燈,下面坐了幾個老頭老太太在乘涼。
程念和李書白想去問問河邊該怎麼走,剛一靠近就聽到其中一個老太太帶著濃重的鄉音開口道。
“咦,多俊的姑娘小伙,之前怎麼沒見過。”
程念出禮貌的笑容,簡單介紹了一下他們的來歷,然后有些焦急地朝他們問道。
“,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五歲多的小孩子從這兒經過啊。”
想到原暢本就是村子里的人,程念又趕把他的名字說了一遍。
老太太們一聽到原暢的名字,臉上紛紛出氣憤的表,七八舌地討論起來。
“原暢又跑出去了啊。”
“肯定是王琦打他了唄,你說這人心怎麼這麼狠啊。鄧敏走的時候給拿了三千塊,連服都沒給原暢買。”
“哎,這年頭誰都不容易,原暢平日吃喝不得也花錢。”
“小孩子吃喝能花幾個錢,那王琦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跟你說,男人常年不在家……”
眼看幾個老太太越聊越火熱,程念有些不好意思地打斷道:“那個,,你們知道東邊的河怎麼走嗎?”
一個頭上搭著片藍巾的老太太開口道:“你順著這條路一直往下走,看到一片白菜地后往左拐就到河邊了。”
兩人道過謝,朝老太太說的方向走去,很快就到了河邊。
河床很寬,可以想象之前波瀾壯闊的模樣。不過現在里面已經沒有多水了,更像是一條比較大的溪流。
水流經過的時候叮咚作響,聽上去也不是很深。
程念和李書白沿著岸邊走著,不怎麼費力便看到了一座石橋。
石橋像是已經有些年頭了,目所及之皆是斑駁的痕跡。圍欄上用來裝飾的獅虎都掉了好些,看上去岌岌可危的。
程念拿手機往石橋下照了照,試探地喊了聲,“原暢?原暢你在這兒嗎?快出來。”
沒有人回應。
河岸不高,李書白直接索著順了下去。
程念也想下去,被李書白勒令留在岸上。
李書白下去后把手機的燈調到最亮,在橋里尋找原暢。
看到第三個橋時,明顯比前面兩個要干凈很多。
角落里有一團黑黑小小的影子,不是原暢又會是誰呢?
李書白將燈稍稍往下移了些,避免照到原暢的眼睛,然后矮下子朝他走過去。
走得近了,李書白發現原暢邊還有一摞舊報紙和幾個野果,看上去他似乎今晚就打算這麼在這兒睡了。
原暢抬起微微紅腫的小臉,可憐地看著李書白,小聲道:“你來是要抓我回去的嗎?”
李書白看著他,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輕聲道:“你待在這兒不安全。”
原暢的輕抿,牽扯到了傷口,疼得他發出“嘶”的一聲。
他忍著痛,把臉別到一邊去,倔強道:“我不回去。”
想到王琦兇惡的臉,他寧愿睡在冰冷硌人的石頭上。
他的話音剛落,外面傳來程念的喊聲。
“找到他了嗎?”
李書白應了聲,又看向原暢,用和人說話的語氣開口道:“會擔心你。”
原暢也聽到了程念的聲音,神變得有些復雜起來。
他還在猶豫的時候,外面的程念突然發出了一聲短促又尖銳的聲。
橋的兩人看了對方一眼,快速朝外面走去。
原暢像個小猴子一樣,一下子就探出頭去,張地看向岸邊的亮。
李書白個子太高,行不方便,跟在他后鉆出來,張道:“怎麼了?”
程念舉著手機,看著慌慌張張從橋里跑出來的兩個人,無辜地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好意思道。
“額,我被野草劃傷了。”
劃傷程念的是村子里常見的一種野草,學名葎草,不過很多地方都它拉拉草。
這種植的、枝、葉柄上都布滿了倒鉤刺,被蹭到還是疼的。
面對這樣的回答,李書白頗為無奈地笑了笑。
天知道他聽到程念喊時心都快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了,誰知道竟然是這種事。
李書白拉著原暢,先把他抱到岸上,然后自己也爬上去,“不是給你說了站著別嗎?怎麼會被劃傷。”
程念接住原暢,嘿嘿笑道:“這兒蚊子太多了,我就晃了兩下。”
李書白拿燈照著程念的,“劃哪兒了我看看。”
程念忙擺擺手道:“哎呦,不要,只是草而已,還能把我怎麼著不。我剛以為是被蛇咬了,才嚇了一跳。”
說著,看向邊的原暢,關切道:“一個人跑這兒來干什麼,多危險啊。”
原暢看了程念一眼,目移到小外側的痕上,突然哭了起來,嗚咽道。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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