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程念剛卸完妝換好服,李書白的消息就發過來,說他已經到了。
程念告別寶和陳俊生,拎著自己的小箱子抄了條近路朝李書白說的停車場走去。
走到一個正在新建景,周圍幾乎沒有任何人。還未完的建筑依稀可見民國的模樣,道路中間還修著兩條電車用的軌道。
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修到一半便擱置下來,路兩邊包著沙子和石灰袋的篷布隨可見,還有些磚頭零零散散地堆在一旁。
此時天已經長了,七點多太還未完全下山。
常年在影視城里蹦跶,程念沒覺得有什麼問題,一心想著快點見到李書白,從長街中間穿了過去。
走到一半,程念突然聽到后有些許異常的響。
快速朝后看了一眼,發現一個穿著景區工作服的男人走在自己后面。
男人的頭一直低著,走在離程念后四五米遠的位置。
看他穿著工作服,程念覺得不太對勁但并沒有多想,加快了腳步。
國民風的建筑街道總是特別窄,周圍又十分安靜,任何聲音都像是被放大了一般。
察覺到男人的步伐在跟隨自己,程念微微皺了下眉,渾的神都繃了。
沒敢再回頭,快步走了一陣冷不丁加速跑了起來。
男人此刻也不再藏自己的目的,跟著追了上去。
聽到后傳來跑的聲音,程念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暗暗罵了句,全力奔跑起來。
不過到底是個生,很快就被男人追上一把勒住了脖子。
程念一下子呼吸不上來,猛地咳了聲。
“跑得快啊,怎麼不繼續跑了。”
鉗制住程念的男人了兩口氣,獰笑著在臉上拍了拍,暴地將往一旁還未修建好的建筑里拖去。
剛剛逃跑的時候程念的慌勁已經過去了,這會兒腦子里難得清明些。
就這被卡住脖子的姿勢,先前何云飛教過的防一腦全涌了出來。
程念努力平復下呼吸,一只手放到男人卡著自己的手臂上,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你想干什麼?”
男人將程念的脖子勒得了些,下流地哼笑一聲,“除了你,這兒還有什……”
他的話還沒說完,程念猛地用胳膊肘朝他的肚子上捅了一下。然后趁男人吃痛的空檔快速蹲下子從他的臂彎中掙出來,用手里的小箱子狠狠朝他的頭上砸了過去。
男人一下子沒有防備,被砸得有些懵,往后退了好幾步。
程念沒等男人反應,掄起箱子又朝他頭上砸了好多下。
直到男人頭破流,倒在地上沒有能力再站起來,才慌忙扔了箱子,快步跑了出去。
跑到有人的地方,程念隨便拉了兩個男人,帶他們回到歹徒昏倒的地方。
歹徒此刻似乎已經有些清醒了,想要逃離現場,被程念喊來的人快速制服,扭送到了景區的派出所里。
民警看到歹徒滿頭都驚呆了,趕問程念有沒有傷。
程念提著自己的沾著的小箱子,平靜地搖了搖頭。
綁架都遭遇過了,這才哪跟哪兒啊。
李書白在停車場等了半天不見程念過來,給打去電話。
看到手機上李書白的來電顯示,程念這才想起他一直在等自己,不好意思地看了眼給做筆錄的民警,“我男朋友。”
民警擺擺手,示意可以接。
程念趕按下接聽鍵,李書白清冽的聲音立刻傳了出來。
“怎麼還沒過來。”
程念不知道該怎麼含蓄告訴李書白遇到了歹徒,想了下還是委婉道:“我現在在景區的派出所里。”
電話那邊的人停頓了下,連怎麼了都沒問,丟下句“等我”就掛了電話。
五分鐘后,李書白出現在派出所里。
程念已經做完筆錄,捧著杯熱茶坐在大廳的椅子上,旁邊還有兩個跟一起把歹徒送過來的人。
其實這兩人早就可以走了,之所以一直待在這兒完全是想跟程念套近乎。
看到李書白進來,程念一直繃著的緒終于放松了些,放下杯子快步朝他跑了過去。
李書白先是檢查了程念一圈,確認沒有傷,才張地將人抱住,“怎麼回事?”
程念簡明扼要地講了一下事大概經過,主要強調自己的英武,略去歹徒差點把勒死還想對不軌的部分。
李書白微微皺了下眉,瞥了眼跟程念坐在一起的兩個男人,疑道:“你一個人制服了歹徒?”
程念瞪著大眼睛看向李書白,神氣道:“不行嗎?你是看不起個誰。”
李書白心有余悸地在程念額頭上吻了下,低聲道:“誰教你的。”
程念眼珠子微微一轉,只說了一個人的名字,“何云飛。”
防是何云飛教的,不過冷靜沉著還有狠,這些東西都是從謝君宇上學的。
知道李書白不喜歡謝君宇,就沒提這一茬。
李書白的目沉下去,沒再說什麼。將程念按在自己懷里,哄小孩一樣在的背上輕輕拍著。
坐在那的兩個男人看到眼前的場景,識趣地起走了。
很快負責這起事件的民警走出來,沖程念激道:“這個變態我們抓了他好久,今天總算被你給逮到了。”
程念“啊?”了一聲,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這人也不是那麼難對付吧。”
民警愣了下,然后朗聲笑了起來,“在你之前當然也有功險的害者,不過全都只顧自己逃跑了。景區這麼大,排查起來跟大海撈針一樣。試過幾次釣魚執法,他一直都沒上鉤,不知道今天怎麼會這麼倒霉,到了你。”
程念抿了下,心說倒霉的應該是才對吧。
覺民警是在開玩笑,也沒往心里去。
程念不知道的是,由于下手沒輕沒重,那個變態差點告別這個麗的世界,送來派出所沒兩分鐘就被拉去了醫院。
李書白始終沒怎麼說話,眉眼低垂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簽署了其他一些文件后,兩人離開了派出所。
走到車子旁,程念突然說。
“我想吃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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