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之人的心尖,便就是解這同心鎖的辦法。
只可惜,離淵不知。
他從來就沒想過要解開,所以也就沒有去學過這解開同心鎖的辦法。
解開同心鎖的辦法,聶小沫是從自己前幾世的記憶中找到的,離淵去的那方外域,正好的前世也待過。
說來,也是巧合。
聶小沫無聲地笑了笑,而下一秒,孩兒烏黑亮麗的長發便瞬間被白雪覆蓋,那離淵曾經共給的壽元,也瞬間回到了他自己的。
然而,游樂園中青年仍舊昏迷,對這一切本不知。
山崖邊上,于初墨看著聶小沫的變化,不由有些錯愕和慌,“小沫,你。你怎麼了,為什麼,為什麼會變這樣。”
聶小沫嘆了口氣,止住了他的驚慌,朝著他搖了搖頭,“我沒事,倒是你,來找我是想做什麼?”
于初墨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而聶小沫見狀也無意問,只揮了揮手,便道:“若無事便走吧,以后。也不用再來找我了。”
于初墨愣愣地看著聶小沫將口的匕首拔下,面無表的模樣仿佛本不到任何痛意。
看著于初墨發愣的模樣,聶小沫不由再次嘆了口氣,“于初墨,你我之間的恩怨
已經結清了,不要再多做糾纏。”
聞言,于初墨瞬間回過神,看著聶小沫淡漠的臉,便不由咬了咬牙,“怎麼就結清了,沒清,永遠都不可能結清。”
看著于初墨眼底的執拗,聶小沫蹙了蹙眉,便也不再多言。
總歸馬上就不在了,也沒有必要多掰扯。
看著聶小沫眼底的漫不經心,于初墨只覺得自己被忽視了個徹底,又想起剛剛被刺了一劍,此時還暈倒在游樂園的離淵,于初墨不知怎的竟有種同病相憐的錯覺。
于是憤憤地磨了磨牙,道:“聶小沫你是真的沒有心。”
聶小沫聞言不由輕笑了一聲,卻是不曾做任何回答。
見狀,于初墨也只能自己氣哼哼地生著悶氣。
可要他離開,他才不,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哪里有這麼輕易就離開的道理。
于是,聶小沫坐在巨石之上,于初墨便就靠坐在巨石之下,兩人之間默默無言,在徐徐的晚風之下,倒也有幾分和諧。
聶小沫看著背對著自己坐著的于初墨,不由無奈地嘆了口氣。
而于初墨,見聶小沫不再趕自己走,也不由悄悄松了口氣。
躲在于初墨識海中的炎魔看著于初墨的樣子,頓時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哼了
聲,“瞧你那出息!”
于初墨才不理他,只自顧自地靠著巨石坐著。
他所求不多,只要能像現在這樣,安安靜靜地呆在邊就好。
兩人就這麼坐了兩個小時,安安靜靜的,仿若懸崖之上兩塊聳立的山石。
可當月亮越升越高的時候,聶小沫卻突然嘆了一聲,“時間到了。”
聶小沫聲音飄渺如煙,于初墨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
可悠然之間,聶小沫的上便升起了一陣華,銀白的華與月遙相呼應,便如月織的匹練,奐,卻也帶著淡淡的微涼。
“小沫。”
于初墨錯愕地看著聶小沫上泛起的芒,而與此同時,靈界中的一眾老祖和長老,似乎也有所應。
一浩的神威頓時從聶小沫的上傳出,或者說,是從聶小沫背后的脊骨上傳出。
龐大的陣法在聶小沫的腳下出現,而在這陣法出現的瞬間,于初墨便被彈開,遠離了聶小沫的周圍。
陣法之中,聶小沫緩緩閉上了眼睛,眼眸低垂之時,眼底便只剩淡淡的悲憫。
在陣法的加持下緩緩升到了高空,在這無人的山林之間,聶小沫便宛如一個跌落凡塵的靈,那滿頭雪白發,此時不僅
沒有半分衰敗之意,反而顯得聶小沫更加圣潔、不可侵犯。
于初墨看著腳下莫名出現的法陣,心底不知為何竟泛起了淡淡的恐慌,可這法陣卻將他阻攔在外,任憑他怎麼攻擊,也無法突破。
于初墨只能看著聶小沫浮至半空,而后,月凝了一束,灑落在了聶小沫的上。
聶小沫的仿佛出現了重影,一道若有若無的晶瑩玉骨頓時在聶小沫的背后閃現。
而當這脊骨開始剝離的時候,聶小沫的眉心便陡然皺了起來。
好痛。
明明已經封閉痛覺了,可是,卻還是這麼痛。
聶小沫苦笑著勾了勾,卻仍任陣法繼續施為。
看著聶小沫背后浮現的玉骨幻影,于初墨終于明白聶小沫要做什麼了,竟在剝離自己的脊骨!
“不,不要,小沫你快住手,住手啊!”
即便是靈修者,脊骨剝離,也是會死的啊!
于初墨開始發了狠地攻擊大陣,可一次一次的攻擊,卻都被反彈回去。
于初墨再一次被擊飛,了角的跡,卻是眼神狠厲,再一次攻了上去。
“臭小子別犯傻了,這大陣你攻不破的。”炎魔適時出現,攔下了于初墨的攻擊。
“讓開!”于初墨琥珀的瞳
孔瞬間轉為幽紫,眼底是野狼般的兇狠和殘忍。
炎魔皺著眉,直接給了他一擊,兩人勢均力敵,于初墨傷不了炎魔,炎魔也奈何不了于初墨。
兩人便就這麼僵持了下來,看著大陣中脊骨已經剝離了一半的聶小沫,于初墨的眼睛都紅了,看著眼前阻攔的炎魔,于初墨額頭青筋暴起,咬著牙厲聲說道:“我說讓開!”
看著于初墨眼底的狠意,炎魔瞇了瞇眼睛,這一次,卻是不再出手,而是面無表地開口,給了于初墨致命一擊,“你以為想被你救?”
于初墨被炎魔刺激得眼神越發兇狠,炎魔卻是無所顧忌,“你以為會不知道失去脊骨是什麼下場?可還是這麼做了,你覺得的目的是什麼?”
于初墨咬著牙,握的拳頭中,指甲已經刺進了里,“什麼目的我管不著,我只知道,不能死,絕對不能!”
炎魔不由嗤笑,卻終是讓開了路,“你覺得你要是能破開這大陣,那就去吧,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即便是破開了,那丫頭估計也活不了了。”
畢竟,兩人說話的這會兒功夫,那丫頭的脊骨便就已經剝離了四分之三了,等這小子破開了大陣,估計也就完全剝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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