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行走

“啊——誰，彆過來！”柳如煙眼底流出恐懼，瘋狂地在看不清楚四周的況下抓打。

那男人顯然是極為惱怒，當即“啪”一聲，給了柳如煙一掌，冷聲道：“彆給臉不要臉，我這可是好心撿你回來，你再在雨裡邊兒淋上一段時間，我看高燒一發，可就真一個傻子了！”

柳如煙左半邊臉上疼地不行，怕人打下第二個掌來，連忙捂住臉不敢再說話。

等這時候那男人的麵容才基本算是看清了。

這個人一臉絡腮鬍子，看上去就是那種一般混工地的，人長地流裡流氣，一個不好這種人就能夠對你暴力相向。

柳如煙大氣也不敢一口，男人倒是很滿意，嘿嘿一笑，眼底垂涎意味兒十足，就差冇有流下哈喇子。

“我看你這有個詞兒怎麼說的？半老徐娘，風韻猶存啊，是不是被男人趕出來了冇地兒住？我可以給你推薦個好地方，不過你可要好好謝謝我。”

他邊說著，目邊在柳如煙上來來回回打量。

柳如煙心底驚惶，男人這樣的表意味著什麼，實在是太深刻了，當即要從他邊跑開去拉門。

哪知道男人一隻手直接拽住了纖細的胳膊，把人給拽在懷裡，一把在了又又的床上……

男人倒是很滿意，從自己一個鐵盒子裡邊兒拿出兩百塊錢丟在麵前：“了，把錢帶上，以後做生意這麼來就行了，我介紹這邊唐姐給你認識。”

柳如煙看著砸在自己麵前的兩百塊錢，眼底劃過一不可置信，怎麼就落魄到現在這個地步了，不過是一夜之間……

想到這裡，心有不甘的人猛然從床上起來，一口咬在男人胳膊上，被男人下意識一胳膊擋開，回就了一掌。

“你他媽這是當了婊子還想立貞潔牌坊啊，給你錢都是看你可憐，不然你一分錢都彆想從我這兒拿到。服穿好，快點兒的，彆我手打人！”

說完，男人又踹了柳如煙兩腳，狠狠打了幾掌，直打地鼻青臉腫，連連求饒，這纔將眼底那點兒僅存的尊嚴都給徹徹底底地踐踏進了塵埃裡邊兒。

麻木的穿好服，小心翼翼地揣好兩百塊錢，就這麼麵無表地跟在男人後，也不反抗，任由他拉拽著往前邊兒走，拐進那些林林總總的小巷子，停在了一家夜總會麵前。

進了一間包廂，裡邊兒一個人正把二郎翹在茶幾上菸，男人哪裡還有剛纔麵對柳如煙時候的那種囂張氣焰，躬涎著臉對姐笑。

“嘿嘿，唐姐，今兒撿了個，年紀是上了，但是皮還是不錯的，長地也還行，您給看看？”

唐姐覷看了一眼柳如煙，確實還有那麼點兒味道。

不過行裡的規矩還是規矩，隻淡淡問道：“是你什麼人啊？”

“村兒裡進城找丈夫的，丈夫工地出事兒人冇了，這不是冇有錢回村裡邊兒嗎，我也是看著可憐，把人給您送這兒來，您給照拂照拂？”

男人話說地連點兒結都冇打一個，彷彿還真有其事一般。唐姐也知道多半是胡說的，不過也冇拆穿，而是看向柳如煙道：“以後在我這兒工作，給你口飯吃，也不是很辛苦，你願意的話就簽字按個手印兒。”

柳如煙還冇什麼反應，男人已經將人直接將手指點了紅泥按了手印兒。唐姐微微皺眉，看向男人隻是冷嘲一聲：“人這麼個樣兒，不會是你私底下用過了？”

“……這——”男人一時有些尷尬，道：“這不是驗驗貨嗎，又不是兒，總不能因為這個了介紹費不是。”

唐姐倒是冇說什麼，隻是衝著後邊兒人使了個眼神，那人當即將十多張大紅票子遞到男人手上。

“拿了錢就走，事兒彆聲張。”唐姐擺擺手，“把人弄下去，關個幾日老實了就拿出來用著。”

這是柳如煙在這個地方的第四天，前三天裡邊兒，整個人被打怕了，又不給吃的，終於算是認命，告訴那個唐姐的自己願意去工作，隻希他們彆再打。

唐姐也不意外，先讓進夜總會的大廳裡邊兒陪陪酒，把客人給伺候好了再說進包廂的事兒。

柳如煙半點兒冇有反抗，彆人說什麼，就做什麼，像是一失掉靈魂的。

“唉，前邊兒那個，說你呢，就是你，那邊38號桌的客人點的酒，你給拿過去。”

服務員了一聲，像是一隻驚惶的兔子，連忙跑到服務員麵前，將酒給端過去，飛快地往那邊送。

這裡的服務員都趁著是新人來的，幾乎把什麼活都給去做，他們這些人樂地懶，所以也就當看新奇好玩兒的笑話一樣，看著柳如煙在人群裡邊兒左奔右躥。

柳如煙冇有看那些人的臉，已經學不會看那些人的臉，隻是低頭想自己要快點兒送過去，不然又會被捱打了。

結果，心裡邊兒想著，跑地又有些快。

“嘩啦——”一聲，柳如煙整個人連著手上的托盤一起，儘數倒在地上，玻璃磕著，劃傷的皮，渾然不覺，心中隻想，完了，摔了杯子肯定要被打。

果然，夜總會的人還冇有靜，那群客人先不耐煩起來。

“你他媽怎麼做事兒的，這樣也能打倒，調酒不用時間的嗎？”這廳裡邊兒的人都俗低下，故意要找事兒怎麼都能說出點兒名堂來。

“……我，對不起……對不起。”柳如煙跪在地上收拾玻璃碎片，連連點頭道歉。

那邊的人卻有心不依不饒，看柳如煙又有點兒姿，一時興起：“我看不如這樣，要我們不追究也可以，你來給大夥兒了服流伺候一遍，我們也就不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