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慕小喬,你老爸需要的東西我湊齊了,有些東西是活,需要你養著,你什麼時候過來拿?”程半仙那油的語調在對面響起。
我看了看周圍,這裡離程半仙的破院子不遠,往前兩步就是寡婦巷的後巷口,離程半仙那個院子不過五百米距離。
“我現在來行嗎?我就在你家後巷口。”我看那邊倆黑影大有持久戰的架勢,決定先去程半仙哪裡看看,畢竟我爸的事比這個鬼重要得多。
“後巷口?那行啊,你來吧,我這兒晚上很黑的,你小心點別跟那些人搭話啊!們已經習慣氣了,如果聞到你上的氣還以爲你是來找樂子的鬼,可是們的大主顧呢。”程半仙很清楚寡婦巷夜晚的穢之氣很重。
難怪我上次來的時候,一個個人都對我行注目禮,我上裡裡外外都是江起雲的氣息,們把我當被鬼上的人了。
我悄悄跟我哥發了個信息,說我去程半仙那裡等他倆,就走五百米的一條直路而已,我哥不得我離開危險的地方,很快發了個過來。
我遠遠看著江起雲的側影,他清冷的著遠糾纏結的黑影,目沒有任何,真的就像程半仙說的,這些人在他眼中只是會的塊而已,如同螻蟻。
那麼我呢?
我知道這種期自己在他眼中能與衆不同、患得患失的心很愚蠢,也很無奈。
我轉頭往黑暗的寡婦巷走去,其實我應該通知他一聲的,可是他連我的號碼和微信都不關心,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再說,我哥應該會告訴他的。
我加快腳步,一路小跑到程半仙的小院前,門還是虛掩著,我正想擡手去推門,門就從裡面拉開、一張白的臉從門後了出來——
我嚇得一抖、剛想大喊,一雙手飛快的從門後出,一手掐住我脖子、一手捂住我的。
手心中有一張氣味刺鼻的化妝棉,鋪在我鼻子上的時候,一味道讓我頭暈目眩。
門板吱吱呀呀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聽到裡面程半仙問了一句:“慕小喬?嗯……沒人?奇怪了……”
我後這人勒著我脖子,上有一劣質的香水味、我落在地的時候看到了的側臉,是那個被程半仙來去的人,什麼小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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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神智的時候,我第一眼就看到了狹窄的窗口、還有一條孤零零的繩子上夾著一件紅的——這是寡婦巷裡的青磚小樓。
房間裡到著梵文符咒,而我的脖頸、手腕、腳腕上都被暗紅的砂畫上了彎彎扭扭的符。
綁架我的那個婦正低頭用一顆木頭珠子蘸著丹砂在我上塗抹。
“……你、你別怪我……”看到我醒了,嚇得手抖了一下。
我顧不得分析眼前的場景,心裡立刻默唸寶誥,必須要趕求救才行。
“……快把前的名章扯下來!”一個沙啞的聲音在室響起,那婦嚇得一抖,匆匆忙忙的拿起剪刀,將我前掛著的名章剪斷。
“丟掉!快點把名章丟遠些、越遠越好!”
婦戰戰兢兢的拿起名章,從狹窄的窗口往外扔出去。
我無力的看著的作,手腳和頸部都像被枷鎖錮住無法彈,在我下還有一個散開的圖形,全是梵文。
“桀桀桀……這下沒法求救了……慕小喬……你應該是供奉給我的鮮,怎麼能懷上別人的孩子呢……我要懲罰你、你這浪的壞孩子……”嘶啞的聲音從屋子的角落傳來。
我斜著眼看去,一部手機立在牀頭,那個紅的鬼臉正在裡面看著我。
我深呼吸了幾口氣,垂眼看著自己被剪得破爛的服,腹敞開,肚皮上已經被畫了很多圓圈和符文。
“你現在只敢像喪家之犬一樣躲在遠了嗎?想要我的,不過來拿啊?”我儘量讓聲音不抖。
“咯咯咯……我知道你有恃無恐,你肚子裡的靈胎法力強大、百邪不侵,我現在不敢靠近你……不過靈胎法力再強也對人無用……等靈胎死掉,你還會有恃無恐嗎?”鬼臉沙啞的聲音帶著難言的興。
在我肚子上畫符的人手頓了一下,轉頭的對我用口型說道:“對不起……我……”
“別想搞花樣!信不信我扯破你兒子的肚子!讓你看到他腸穿肚爛的樣子!”鬼臉嘶吼道。
婦立刻咬住了脣,不敢再多說。
我現在被徹底的錮住,像個大字仰躺在地面,不管對方要對我做什麼,我都毫無還手之力。
但我卻不合時宜的想到一個問題——不管什麼胎,離開母都會死掉,死掉的靈胎也沒有了百邪不侵的法力。
那麼,這樣沒有法力的死胎拿去做陣眼有什麼用?
“畫……畫完了……”那婦對著手機說。
屏幕上的四白眼轉了一圈,確認畫完了,對婦說道:“把人偶拿來,扎破的手,把的滴到人偶的頭頂。”
婦按照他的指示,一件件完在我上的作。
我躺在冰冷溼的地上,腹暴在寒冷的空氣中,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全符咒的人偶娃娃。
娃娃頭頂的頭髮被拔掉,此刻滴上我的,有幾滴順著流下來,娃娃的臉上像冒了一樣噁心。
“……這是法,你不用擔心會死,只是有點痛罷了,桀桀桀……扭斷娃娃的手試試看,快!”鬼臉的一聲咆哮,嚇得那婦“咔吧”一聲擰斷了木偶手臂的連接。
一陣劇烈的疼痛從左肩傳來,我痛得嘶聲尖,疼痛讓我覺腹部一陣劇烈的,會不會對靈胎有影響?
我稍微過氣來,趕死死的咬住脣,儘量忍住大吼大。
“……我聽到一個人說,疼痛會讓人流產……”沙啞的聲音時遠時近。
我的有些模糊,五臟六腑在突突的。
耳邊似乎聽到那人懇請的聲音:“你放過我兒子吧,如果要流產還有很多方法,爲什麼要這樣……去醫院就可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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