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山下徐氏學堂連續講學三日則休息一日,陳之、劉尚值到來的這日恰逢休息日,徐藻博士城訪友去了,所以草堂冷冷清清。
徐邈與陳之一見如故,序齒則二人同歲,徐邈生於三月,陳之生於十一月,徐邈尚未參加過品評雅集,聽劉尚值說陳之本月初被散騎常侍全禮擢為第六品,徐邈雖然端謹持重,畢竟是年人心,羨慕之溢於言表,但絕無妒嫉之意,他與陳之促膝相談,越談越相投。
徐邈家學淵源,又兼天姿聰慧,雖然年僅十五歲,但對儒家各典籍均已讀,玄學也頗基,而陳之以前因為無書可讀、無人教授,除了會背誦《論語》、《詩》之外,實在沒有其他特出的才能,只在近半年來得以閱覽初臺道院的藏書、並在葛洪悉心指導之後,學業才突飛猛進,但陳之並沒有貪多務得,他只求讀一卷書就通一卷書,不會東鱗西爪、以博覽為能事,到現在為止,儒家典籍《論語》、《詩》、《春秋左氏傳》他可以說是掩卷能誦、義理通了,《周易》才初學,玄學方面的《老子》、《莊子》基本誦,對阮籍、王弼、何晏對老莊的妙解和發揮瞭然於,但尚未形自己獨有的理解,可在徐邈看來,陳之的深湛學思已經讓他佩服,儒學方面他在陳之之上,玄學則自問頗有不如。
兩個年惺惺相惜,大有相見恨晚之意,劉尚值呆坐一邊,大冷遇。
言語投機,時間飛逝,不覺日已正午,徐邈留陳之用餐,劉尚值自然跟著沾,來德、冉盛還有劉尚值的二仆一婢也到麥餅之饋。
徐邈本不肯收陳、劉二人的束脩禮,陳之道:「仙民兄,我二人是真心要拜在令尊門下求學,不收束脩禮我二人心下不安。」徐邈一笑收下。
午後,徐邈與陳之在小鏡湖畔散步,小鏡湖不大,繞湖一周也不過五里,二人邊走邊談,不知不覺繞了兩圈,又已是紅日西斜,兩個人都覺得大為益,友更深了一層。
徐邈約陳之明日早來,好向他父親引薦,陳之把葛洪的薦書徐邈,請他轉徐博士。
徐藻夜裏歸來,徐邈向父親稟明今日新來了兩位學子,說了代父出題之事,徐藻聽兒子以「知者不言、言者不知」來考那個新來的學子,皺眉道:「這兩個都是寒門學子,邈兒又何必這麼為難他們!」
對於有些前來求學卻又盛氣凌人的士族子弟,徐藻擬了一些比較艱深偏僻的答題,好讓那些趾高氣揚的士族子弟慚而退,而對於寒門學子,徐藻從來只從儒經中提問,並不涉及玄學。
徐邈含著笑,將答題之事一一細說,徐藻頗為驚異於十五歲年陳子重能有如此慧才,忽然想起一事,問:「我聞錢唐陳之有奇才,怎麼又有一個錢唐陳子重?」
徐邈失笑道:「爹爹,陳之便是陳子重,名之,字子重,這裏還有他留下的一封信,請爹爹過目。」
徐藻濃眉一挑,角勾起一個耐人尋味的笑,一邊展信閱覽,一邊道:「陳之名氣已遠達郡上,散騎常侍全禮日前還建康,路經吳郡,在陸使君面前盛讚陳之,稱其『天才英博,亮拔不群』——」
徐邈對今日初識就一見如故的好友不吝讚,介面道:「依兒子之見,陳之當得這個狀語。」卻見父親徐藻臉一凝,訝異道:「這是稚川先生的信,稚川先生推薦陳之我門下,我原想明年春去明聖湖拜訪稚川先生,未想他已回羅浮山,稚川先生不輕易推許人,卻在信中對陳之嘉許備至,如此看來,這個陳陳之應該是德才兼備之人。」
說到這裏,徐藻忽然冷笑一聲,問:「邈兒,你可知我今日城何事?」
徐邈見父親臉怪異,搖頭說不知。
徐藻道:「吳郡丞郎禇儉,邀我城小飲,談儒論玄,我想那禇儉平日最重門戶之見,怎麼會單獨邀我飲酒?當即虛與委蛇,禇儉也真有耐,直到傍晚我要辭歸時才說出目的,正是為了這個陳之——」
徐邈喜道:「也是為了向父親舉薦陳之嗎?禇史與陳之正是錢唐同鄉。」
徐藻嘿然道:「大謬不然,禇儉非但不是舉薦,卻是要我設法當眾辱陳之,拒他學堂業。」
「啊!」徐邈大吃一驚,隨即道:「爹爹自然是嚴詞拒絕了禇儉的無理要求,是不是?」
徐藻笑道:「那禇儉見我稍一猶豫,便笑著說我任郡博士實在屈才,八百石縣令足堪擔任,還有,禇儉還示意,若我不聽他所言,一意納陳之學,我兒徐邈品之事只怕就有諸多曲折了。」
「卑鄙無恥!」年徐邈一拳擂在坐席上,俊秀的臉龐脹得通紅,覺到了極大的辱,大聲道:「爹爹,我即使不能品,也決不屈從這等名為士族實乃小人的威下。」
徐藻讚許地看著兒子,點頭道:「我輩讀聖賢書正要有此氣節,決不能行那高尚其言、卑鄙其行之事,孟子云『富貴不能』,東莞徐氏就沒有那諂權貴之人。」
「爹爹!」年徐邈崇敬地著鬚髮斑白的父親,心裏油然而生一種傲氣,士族高門又如何?寒門庶族又如何!
徐藻又道:「不過當時我並未一口拒絕禇儉,因為禇儉口口聲聲說那陳之品行低劣,蠱本族族長侵佔從兄的田產,更將從兄逐出宗族,毫無孝友之義——我半信半疑,對禇儉說若那陳之若果真如此不堪,自然不會允許他學,現在既有稚川先生的薦信,誰是君子誰是小人也就一目了然了。」
徐邈道:「爹爹,那禇儉之子禇文彬也在這裏業就讀,爹爹何不幹脆把禇文彬給逐走,讓褚儉見識一下東莞徐氏的凜然傲骨。」
徐藻被兒子說得笑了起來,隨即面容一肅,說道:「君子『不遷怒、不貳過』,不能因為禇儉就遷怒到其子禇文彬頭上,而且,邈兒,太剛易折,《老子》雲『直而不肆,而不耀』,對於權貴,我們不去諂他,卻也不能去招惹他來展示傲骨,那樣適足以取禍,畢竟我們還要生存下去。」
徐邈也覺得自己稚了,郝躬道:「爹爹教訓得是,兒教了。」
徐藻眼草堂外沉沉夜空,說道:「陳之惹上了錢唐禇氏,只怕以後這學堂也麻煩不小,不過也沒什麼可憂慮的,該怎麼做還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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