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魁
甲馬街。
下午三點多,香婆婆才巍巍地來到了棺材鋪,準備開始開門營業。平常都是一大早來開門的,但最近這段時間,總覺得有些應付不過來,看來是人老了,不得不服老啊。
把棺材鋪的門打開后,了冷清的街道一眼,心道,今天應該也沒什麼生意,一會早點關門算了。
轉返回棺材鋪,拿起一條抹布開始著棺材上面的灰塵,這是每天的日常工作。
剛拭完一個漆黑的棺材,門外響起了一陣不急不緩的腳步聲。
香婆婆一抬頭,來人是一名穿著休閑西裝的孩,臉上化著妝,孩的眉目十分像記憶中的一個人,但卻更加的凌厲。只愣了一會,隨即恢復過神,笑著問道,“姑娘,是家中長輩過世了,過來買棺材呢?”
那孩就是劉紅倩,香婆婆記憶中的那個人,就是的丈夫劉慶啟。也難怪香婆婆會覺著劉紅倩與劉慶啟眉目間相像,他們畢竟有親關系。
劉紅倩的臉一沉,這劉香一開口就詛咒家里頭的長輩,實在太過分。于是,立即反駁道,“我家中長輩安康。反倒是你,我看著就不大好,可為你自己準備好棺材了?”
“劉慶義這是死了嗎?連后輩也不會教了?”香婆婆的聲音變得有些尖銳了。
看來,這個孩便是劉慶義的孫無疑了,只是猜不準是大孫劉紅倩還是二孫劉紅芬。
劉紅倩被氣得臉頰漲紅,緩了緩后道,“把東西出來吧,我保證劉家的人不會再來擾你的安寧。”
香婆婆用布了椅子,隨后坐了下去,抬頭著劉紅倩,“什麼東西?”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別怪我不客氣了。”劉紅倩的手一揮,忽然有兩條黑的影子,快速地朝著香婆婆移而去。
只見香婆婆從兜掏出一把香灰,對準兩條黑影一灑,原本快速移著的黑影發出了慘聲,直接化了兩灘黑的臭水。
“原來劉家的后輩這麼不堪一擊,雕蟲小技也拿出來丟人現眼,回去吧。”說完這話,香婆婆便站起,想要往后頭走去。
劉紅倩瞇了瞇眼,難怪祖父說過,劉香不簡單,是大意了。可現如今,已經無路可退了,昨天晚上才向祖父夸下海口,今天一定能夠把劉家的東西順利帶回去,不會留手了!
香婆婆的雙忽地被兩條細長的黑繩纏繞住了,地上,一個黑的人影正在慢慢地凝聚著。和剛才一樣,取出兜的香灰,朝著地上還未型的人影撒去,可卻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的雙眼一瞇,似乎想起了什麼,一臉難以置信地問道,“劉慶義是瘋了嗎?竟然讓你修習這樣的玄!”
劉紅倩的雙眼已經開始變得通紅,發覺的舌頭已經有些腫脹了,說話有些不利索,但仍堅持道,“你出來,我便放了你。”
香婆婆沒有繼續搭話,正在思索著要怎麼破了劉紅倩的玄。因為看劉紅倩的樣子,似乎支撐不了多久了。
劉紅倩也自知的玄支撐不了太長的時間,只能在有限的時間,讓香婆婆盡快出要的東西。力揮著雙手,原本纏住香婆婆的黑細繩,已經緩緩地纏住了香婆婆的脖子。
香婆婆開始覺著不過氣來了,眼前開始模糊,空氣越來越稀薄。
就在以為自己快撐不住的時候,忽地脖子上一松,原本束縛著的細繩被一把淡紫的匕首砍斷了。獲得了自由后,雙手撐地,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封念擋在了香婆婆的面前,的右手握著匕首,冷眼著劉紅倩。
此時的劉紅倩,原本通紅的雙眼已經開始滴出紅的淚水。
魏圳扶起了香婆婆,他的雙眼沒有離開封念的上。
香婆婆靠著魏圳扶著,對封念說道,“小念,小心,練了魁。”
聽到香婆婆的話,封念立即將匕首換到了左手,右手朝天揮出了四張符咒,只見符咒化了一陣陣火焰,落在了地上。劉紅倩地上即將要型的人影發出了慘聲。
劉紅倩也捂著雙眼,灼熱,讓已經睜不開雙眼了。淚,順著的手指流了下來。
魁,是玄最為暗的一種,修習之人,要以自己為引,選取一尸作為的魁。這麼說來,陳三明便是劉紅倩魁人了。
封念正準備將劉紅倩拿下的時候,忽然一個黑影從天而降,他直接將上的積蚯蟲放出。無數的積蚯蟲就這麼在地上瘋狂地爬著。
封念只來得及清理掉那些積蚯蟲,卻被陳三明帶著劉紅倩逃了。隨即順著兩人逃走的方向追了出去。
魏圳扶著香婆婆,進了棺材鋪里頭休息。
“香姨,你沒事吧?”著香婆婆略顯蒼白的臉,他知道,要不是封念和他及時趕到,香婆婆可能已經遭了劉紅倩的毒手了。
香婆婆重重地咳嗽了幾聲,搖了搖頭,“人老了,連個娃娃也打不過了。”
魏圳盯著香婆婆臉上的表,沉聲道,“香姨,念念知道你可能有危險后,什麼也不顧,直接趕了回來,是真把你當親人看待的。”他總覺得香姨變了,和以前不同了。
封念在荔城的時候,推測出劉紅倩是想要利用陳三明,在聯系到陳慧想要趕走香婆婆的事,便料想劉家應該是沖著香婆婆而來,所以立即趕了回來,幸好趕得及。
“阿圳,每個人都有他們不能說出口的,”香婆婆知道,魏圳應該是看出了什麼,可是,這事,無論是誰,都沒辦法說出來。
片刻之后,封念返回了棺材鋪。沒有追上劉紅倩和陳三明。本想著問一問香婆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劉紅倩會盯著不放,可卻不知道該如何問出口。
見到封念為難的表,香婆婆嘆了口氣,“小念,劉家的人要從婆婆這里討東西,可是,婆婆連他們要什麼也不知道,怎麼給他們?”
封念沒有繼續追問,只輕聲對香婆婆說道,“我幫你把棺材鋪先關了,我們先回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