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長淵說完，坐正了傾過去的上半。

林宛白還像剛剛一樣愣愣的看他，上也還殘留他的氣息。

還以為……

霍長淵側眸凝向，“不舍得下車？”

眉眼間慣常冷漠的神不變，可林宛白卻被他凝的紅了臉。

“不是！”撥浪鼓的搖頭。

解開安全帶，像是從座椅上彈跳起來的，臨關上車門前，俯衝著他說，“霍先生，我先上樓了，你慢點開……晚安！”

最後兩個字說的有些扭，林宛白跑進了樓道。

沒有立即往樓上走，而是躲在單元門後麵。

直到白路虎重新發了引擎，才慢慢出個腦袋。

夜下雙閃的尾燈，心裏有一異樣劃過。

………………

隔天下午公司開完會，主管單獨住了。

說是有個案子要到合作的企業去談，讓整理一下資料陪同。

林宛白自然不敢怠慢，半個小時後跟隨主管離開了公司。

出租車停在市中心最繁華的CPB地帶，最先映眼簾的是高聳的大廈，非常氣派。

林宛白看到很醒目的“霍氏”時，明白主管為何要帶過來了，恐怕是因為上次飯局認為和霍長淵之間有貓膩。

在會議室裏等了半個小時，霍長淵高大的影才姍姍來遲，後麵跟著助理江放。

看到，似乎有一驚訝劃過，但是非常短。

仍舊是一高定的黑手工西裝，肩線收窄，領帶打的一不茍，從頭到腳都彰顯著致與整潔，百葉窗落下的關係，剛毅的五顯得更加立。

霍長淵坐下後，旁邊的江放立即送上文件。

“抱歉。”

淡淡的隻說了這一句，便開始進工作狀態，之後落在每個人臉上的目都一掃而過。

隻是在酒桌上過霍總，林宛白還是第一次看到工作狀態下的他。

除了臉上深固的冷漠以外，眉宇間攏著嚴謹，指間的鋼筆點在桌麵上，沒有多餘的廢話，不張揚卻讓人心生敬畏，怪不得能讓許多人都俯首稱臣。

會議結束時，林宛白都覺得腦袋裏不由自主繃一弦。

收拾起帶來的文件，和主管走出電梯。

前腳剛邁出了大廈的旋轉門，後有人齊刷刷恭敬的在喊“霍總”。

林宛白和主管不約而同的回頭，看到霍長淵和助理江放一前一後的走出來，應該是接下來有行程。

像是不經意的，霍長淵淡淡開口：“正好順路，送你們一段。”

“那真謝謝霍總了！”主管立即接茬。

路邊停著輛黑賓利，江放已經跑過去拉開了後車門。

林宛白幾乎是被主管拽過去的，看了眼坐進去的霍長淵，回頭衝說，“小林，快，你坐中間！”

“呃……”

張還沒想好推辭，已經被塞進去。

司機開車，林宛白就這樣被霍長淵和主管一左一右的夾在中間，後者似乎對於這樣的恩惠很寵若驚，全程著手在不停說著恭維的話。

霍長淵對於奉承向來淡然自若，偶爾扯一下角。

林宛白目視前方，左右兩邊耳朵聽著，驀地，有掌心覆蓋在側的左手上。

心裏直突突。

想要回來，卻反而被抓了。

掌心的溫度源源不斷的滲手背，糲的指腹甚至在打著圓圈。

林宛白呼吸變緩，輕咬牙提醒，“……霍、霍總？”

“怎麽了？”霍長淵側眸。

語氣很閑適，一本正經的表，就連主管也不由看向。

林宛白沒辦法舉起左手，逐漸窘紅了張臉。

就知道，像最初和林瑤瑤一起吃飯時過來的腳一樣，對於做這種事本是信手拈來。

“沒什麽，隻是很謝你送我們……”

林宛白隻能胡謅個回答，在的臉快要紅燙至耳時，霍長淵的掌心才終於慢條斯理的撤回。

剛剛所發生的像是故意戲弄，又像是不小心。

回到了公司，林宛白剛剛在辦公桌前坐下，手機來電震。

顯示的是陌生號碼，猶豫的接起來，“喂？”

“是我。”

才分開的男音傳來，林宛白差點沒握住。

霍長淵似乎還在車裏，引擎的背景聲裏吩咐：“晚上九點，過來。”

林宛白覺耳朵裏嗡嗡的。

渾的孔都仿佛在膨脹，想起了他說的隨隨到。

“喔……”順從的應。

而後，發現通話時間還持續著，不解的正想開口詢問，就聽到那邊沉靜的男音說道，“過來時記得買兩盒岡本。”

“……”林宛白差點被唾沫嗆到。

“難不你不知道急避孕藥那種東西一年隻能吃兩次？”

“……我知道了。”

匆匆掛了電話，林宛白臉上比在車上時還熱。

………………

自從接了霍長淵的那通電話後，林宛白一直心神不寧的。

辭去了pub裏的工作，的時間倒是充裕了起來，在醫院陪外婆到天降了下來，害怕遲到，提前一個小時趕過去。

上公車前，鑽進了一家便利店。

可能是晚上的關係，店有不顧客，貨架上琳瑯的品都快速掃過，隻停留在某個地方。

左右看了看，臉紅的手拿了兩盒。

“士，您有什麽需要幫忙？”

排隊到結賬時，收銀員拿著掃碼機問。

林宛白頭都差點抬不起來，磨蹭了許久，才將藏在手心裏的盒子遞上去，聲音像是夏天的蚊子：“咳！幫我結一下……”

著零錢，不敢看收銀員曖昧的眼神，悶頭跑出來。

以後這家便利店不會再來了……

將辣眼睛的東西塞在包裏，林宛白後知後覺，這種東西為什麽來買啊！

九點的時候，準時從公車下來。

隻是進小區以後，林宛白久久的止步不前，看著錯落的一棟棟高層不知道該往哪裏走，偏偏又有清空通話記錄的習慣。

“怎麽還沒到！”

半個小時後，霍長淵的電話打過來，語氣很差。

林宛白看著地上自己的影子，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可憐兮兮的，“我忘記了是哪一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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