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玄關那靜靜地擁抱了許久,用盡力氣,都恨不得將對方到自己的裏為一個整。那樣的話,就算是死亡,也無法將他們分開。“好了,先放手。”高逸塵拍了拍傅明月的肩頭,又吻了吻的腦袋。他的聲音著疲憊,但依舊溫。
傅明月將臉埋在他口,悶悶地說了句什麽。
高逸塵也沒能聽清楚,但大概能夠猜到,應該就是不肯鬆開的意思。他想了想,幹脆摟著的腰,像大樹帶著樹熊那樣挪步到了沙發裏。他一坐下來,傅明月立馬自自發地坐到他上,雙手抱住他的脖子,臉在他脖子裏蹭來蹭去,像一隻撒的小貓兒。
“怎麽突然這麽粘人了?”高逸塵笑著的腦袋,又親了一口。
傅明月嘟嘟,過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什麽,猛地抬頭來,睜大眼睛著他。“你不?我給你做麵好不好?”
“還真有點了。”高逸塵輕的臉頰,這些日子他也確實夠嗆。以前他天天都在忙碌,忙得一日三餐都顧不上,也不覺得有什麽。可這幾天不能正常下班回家,他總覺得哪裏都不對勁。這大概就是人們說的,男人一旦有了人有了家,很多東西都是會變的。“我去洗個澡,你幫我做碗麵。”
“好。”傅明月在他上用力親了一口,立馬從他上跳下來,一頭鑽進廚房。的廚藝仍然很糟糕,但做麵的話還能湊合。更何況,鍋裏還有現場的濃湯,湯底好了做出來的麵就難吃不到哪裏去。
高逸塵著的影,抬手了額角,起進了浴室。當站在蓮蓬頭下,著溫暖的水流過每一個角落,他才真正覺到那種從骨子裏開始出來的疲倦。如果不是意誌強大,他很可能站著都睡著了。
傅明月用濃湯做了一碗配料富的麵條,用一個大海碗盛著。不是不知道夜深了,吃多了不容易消化,對也不好,可想到他沒準忙了一天本沒好好吃飯,還是忍不住多做了一些。
高逸塵隻圍了一條浴巾就從浴室裏出來了。門一開,他就被眼前的一幕給看得愣住了。
燈昏黃,穿著家居服的人站在餐桌旁,麵前放著一個大海碗和一雙筷子,海碗上方熱氣繚繞,空氣裏縈繞著食的香味……這一切都著濃濃的家的味道,足以讓忙碌了一天深夜歸來的疲倦一掃而空。一顆心,就像找到了最安穩的港灣,溫暖而舒適。
“你不冷啊?”傅明月說著快不走進臥室,去給他拿了一件浴袍。“快穿上,別冒了。”
高逸塵向來不習慣被人伺候,來手飯來張口的事,在他看來不是什麽。可現在,他配合地舉起手臂,由著給他穿上浴袍,係好帶。
“好了,快吃吧,吃完了趕睡。”忙了一天,他也夠累的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睡一覺。
高逸塵在椅子裏坐下,一邊抓起筷子一邊說:“你也去拿一雙筷子,陪我一起吃一點。”
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他料想這幾天肯定也跟著上火,恐怕飯都沒有好好吃。
傅明月也不說什麽,趕就去廚房拿了一雙筷子,湊到他旁邊,兩個人一起腦袋頂著腦袋把一碗麵條給解決了。吃完的那一刻,他們抬眼看著彼此,突然齊齊笑了起來。
高逸塵刮了刮的鼻子,眼神溫得讓心跳加速。
“我把碗筷收拾到廚房,你快去洗漱,然後睡覺。”
等兩個人都洗漱完躺到床上,時間已經是後半夜了。雖然幾天沒有好好親熱了,甚至沒有好好說話了,但這會兒兩個人都沒那個心也沒那個力,隻想抱在一塊兒好好睡個安穩覺。
有了悉而溫暖的懷抱,傅明月很快就睡迷糊了。但像是怕他會突然跑了似的,手地拽著他的襟。以前,可沒有這個習慣的。
高逸塵看在眼裏,默默地收了臂彎,讓彼此得更加親無間。緩緩地突出一口長氣,他也放鬆心,慢慢地失去意識。
夜裏,傅明月兩次從噩夢裏驚醒過來。幸虧每次睜眼的時候,那雙結實有力的手臂都牢牢地抱著,帶給滿滿的安心。縱然如此,也睡不好,因為擔憂,因為愧疚。不過值得高興的是,抱著的人睡得很沉,很沉。
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著相的那種熱度,傅明月也不想睡。有種恨不得就這麽一直到天荒地老的急切心,像個中二一樣無藥可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又迷迷糊糊的失去意識,再次驚醒,天已經亮了。最近天天早出晚歸甚至夜不歸宿的男人,居然還在床上,還抱著在睡。
他一定是累殘了。
傅明月很想手去一他微微皺著的眉頭,卻又不敢,怕把他從夢裏弄醒了。於是,維持著微微仰頭的姿勢,一直這麽靜靜地看著他,直到那雙深邃如夜空的眼睛緩緩地睜開。立馬雙手抱住他的脖子,湊上去吻他。
“早安,高先生。”
男人寬厚的手掌下了一些,拍了拍的部位,又了一下。“怎麽這麽早就醒了?”
一點初醒時的睡眼惺忪都沒有,可見醒了不是一時半會了。
他又了的眼底,那裏微微有些青黑,是沒有睡好的如山鐵證。
“你不也醒了嗎?我就比你早一點點而已。”傅明月不知道自己眼底的青黑眼睛出賣了自己,小小地撒了個謊言。
高逸塵也沒破,隻是吻了吻,手落在的後腰上稍稍用力一按,讓到自己的變化。
傅明月驚呼一聲,還沒來得及說點什麽就被他翻在了下麵,然後便是一場極致的晨間運。好些天沒有好好親熱了,兩個人都格外激,也格外。
浴室裏斷斷續續傳出來的聲音得冬日的朝都進了雲層裏麵,偏偏又忍不住探頭探腦。
做完之後,高逸塵隻扯了巾了一下,也不急著去洗澡。摟著,一起靠在床頭,這份親和靜謐。
傅明月默默地趴在他懷裏,昏昏睡,卻又舍不得睡去。許久,才抬頭看著他,問:“你後悔嗎?”
“後悔什麽?”他挑起劍眉,手指從的眉心劃過,流連在的臉上。
抓住他的手指,攥在掌心裏不肯鬆開。“後悔因為我惹上了這樣的麻煩嗎?也許,現在這樣還不是最糟糕的,也許還有更可怕的事會發生,你後悔嗎?”
他麵如常,連眼神都沒有半點變化,給人一種從容淡定的沉穩。
“為什麽要後悔?人活在世界上,得到一樣寶貝就得付出一定的代價。我得到了你,付出點代價難道不是很正常的嗎?”
所以,是他的寶貝。
傅明月眼睛一下子就潤了,心口一陣陣的發酸發脹。“可這個代價是不是太大了?”
“代價無所謂大小,關鍵是,我覺得值得。”
突然撲上去,地抱住他的脖子,激烈地親吻他,像個急的流忙。
高逸塵笑著將摟住,接這個急切的吻。等兩個人氣籲籲地分開,他輕拍的後腰,笑問:“還想再來一次?”
“來就來,誰怕誰啊?”紅著臉,得很。主要是,認定了他不會真的把他再次就地正法的。但很快就傻眼了,當被著這樣那樣啃了個徹底,才知道這種挑釁男自尊的話是絕對不能說的。
完事之後,傅明月累得一手指頭都抬不起來,趴在床上一看就知道被狠狠地藺過。
高逸塵笑著抱去洗澡,完了將人放回床上,自己去廚房準備早餐。當然,這早餐已經不怎麽早了。
傅明月陷在溫暖的被窩裏,很想就這麽閉上眼睛睡個天昏地暗,可是肚子裏空溜溜的覺在不好。躺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忍住疲坐起來,足足坐了幾分鍾才又鼓起勇氣下床。
廚房裏,拔的男人正作利索地準備著他們的早餐。穿著家居服的男人跟平常西裝革履的幹練和冷酷完全不同,平添了一份居家好男人的和。那刀削一樣的線條似乎都跟著下來,讓人心髒也跟著一。
傅明月蹭進去,從後麵抱住他的腰,臉在他背上來回地蹭。
男人什麽都沒說,但也沒拉開,就著這個姿勢繼續忙碌。哪怕很不方便,也沒有讓鬆手出去的意思,直到東西都準備好了。
自製的煎餅配豆漿,很簡單,但很香。
傅明月像個孩子似的用手抓著煎餅吃,吃的滿油,平添了幾分可和俏麗。
高逸塵看著,想起今早兩個人的對話。他是真的從來沒有考慮過後不後悔、值不值得這種問題。
也許很多人都替他不值,因為他完全沒必要為了一個人,一個大家認為有汙點的人給自己招惹這麽大的麻煩。在他們看來榮城多的名媛淑等著他選擇,以他的份娶這樣一個人,本就很不值得,何況還有這麽多後續的麻煩。
然而,於他而言,既然選擇了,那就要有敢於麵對一切後果的勇氣。這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都該做的,沒什麽好說的。
如果他要像他們那樣去衡量他和傅明月的和婚姻,那無疑是將這當了易。一個男人要何等無能,才能墮落到將自己的和婚姻拿來做易?他可以接一無所有東山再起的結果,但絕不能容許自己窩囊到那種地步,否則還不如一泡尿把自己溺死算了。
“怎麽了?我臉上髒了?”傅明月眨眨眼睛,用手背蹭了蹭,但沒蹭到什麽汙跡。
高逸塵住的下,親了一口。“沒髒,吃吧。”
笑了笑,突然手在他臉上抹了一下,然後看著他臉上的油漬笑得腰都直不起來。
他拿起紙巾,一邊著臉一邊含笑凝視燦爛的笑容。其實,這就是他想要的人和生活,何來的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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