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閉!我不想再聽你任何的解釋!”向暖被打懵了。睜大眼睛看著,不敢吱聲,甚至不敢去捂被打疼的臉。
羅筱將果果接過去之後,兇悍地瞪了向暖一眼,臉上掩蓋不住的都是火氣。
“!!”剛剛才停了哭聲的果果看到最疼的,突然又委屈地哭了起來。
這一哭,可把羅筱給心疼壞了,摟著心肝兒一通喊,挖空心思哄了又哄。
好在果果之前真的哭得有些累了,這回很快就安靜下來,隻是淚珠子還大顆大顆地往下掉。那小模樣,實在讓人心疼。
羅筱的注意力這才又回到向暖的上。
那鋒利的視線,看得向暖止不住的發抖。了,卻一個字都沒能發出來。事已至此,還能怎麽解釋?就算把事的來龍去脈都代了,婆婆也不見得會相信。
“出門之前,我是怎麽代你的?你又是怎麽答應我的?這前後才多久,果果就摔破了腦袋?上一次是魚刺卡嚨,這次是摔破腦袋,你就是這麽照顧孩子的嗎?如果你嫌麻煩,不想費這個心,你可以直接說出來,沒有人想要勉強你,也沒有人稀罕你!”
向暖抿著,淚眼模糊,卻沒有為自己辯解。“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麽用?你把孩子害這樣,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嗎?這回是運氣好,隻是磕破了皮。如果是腦子磕出問題來,你拿什麽來賠?你賠得起嗎?”
當然賠不起。
向暖連“對不起”都不能說了,隻能沉默地站在那挨罵。
“姨,還是讓醫生給果果做個詳細的檢查吧?尤其是腦部CT,這個一定不能了。人的大腦很微妙…….還是檢查一下比較讓人放心。”
羅筱看了蘇問心一眼,然後點點頭。轉頭看著向暖,臉又沉了幾分。“你走吧,現在我不想看到你。”
蘇問心一聽,角沒控製住揚了一下。
“媽,我——”
“媽。”牧野拿著費單大步而來。遠遠地,他就看到向暖耷拉著腦袋,看著就像個鵪鶉。
羅筱直接瞪了他一眼,說:“看看你都選了個什麽樣的人!你們結婚才多長時間?這都已經是第二次了!這樣的人,我怎麽放心將果果給?”
牧野看著向暖,給了一個安的眼神。
“媽,這事是個意外。詳細的,我回頭再跟你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帶果果去做個檢查。走吧。”
“檢查肯定是要做的。但我最近不想看到,你讓走吧。見了,我這火氣就控製不住蹭蹭地往上竄。不想我燒炸了,你就趕讓走。”
牧野沒辦法,隻好抓住向暖的手臂,將拉出一段距離。“老太太正在氣頭上,咱們不跟。你先去門口的椅子那等著,果果檢查完了,我就去找你。別胡思想,爺永遠是站在你這邊的。”
向暖抿著角笑了笑,黑亮的眼眸裏水汽氤氳,著一脆弱和可憐。
牧野了被打的半邊臉頰,轉大步走向羅筱們。“媽,我來抱吧。”
“不用。誰都不用,我自己抱著。”聲音裏仍攜著明顯的火氣。
向暖看著他們的影消失在拐彎,然後才失魂落魄地走出去。醫院門口的椅子已經被人霸占了,隻好找了個角落站著。
“是不是委屈得要死?難過得想哭?”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
向暖倏然抬起頭,瞪大眼睛。
蘇問心就站在麵前,語氣尖酸刻薄,笑得也尖酸刻薄。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要怪,就隻能怪你自己。我說過,牧野不適合你,他也不是你能肖想的。像你這樣下賤的人,也就配合找個男嫁了。如果你是個聰明的,就趕快迷途知返,否則你的下場會更慘。”
說著,逸出一聲冷笑。
向暖著拳頭,氣得渾發抖。“蘇問心,你怎麽忍心?就算你恨我搶走了牧野,可是果果有什麽錯?不過是一個兩歲的小娃娃,本什麽都不懂。人們都說屋及烏,如果你真的在乎牧野,你怎麽舍得這樣對待他的孩子?”
“你這話說得好奇怪啊。”蘇問心兩手一攤,得意地笑著。“我又沒對果果做什麽,什麽錯不錯的,我還真不明白你到底想說什麽。該不會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認為自己有錯,甚至還想找個人來替你承擔責任吧?向暖,你也太惡心了吧?”
“蘇問心,你——”向暖被氣得說不出話來。蘇問心顛倒是非黑白的本事,簡直跟向晴有得一拚。而,從小到大都不是向晴的對手!
蘇問心嗬嗬地笑,笑得花枝招展,笑得既囂張又得瑟,仿佛勝利已然在。
“我怎麽了?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你覺得難聽是嗎?可你不覺得,我說這話比起姨說的可是好聽多了嗎?對了,剛剛姨說了,以後都不想再看到你了。所以你還是趕走吧,一會兒要是見到你,又該雷霆震怒了。你也不想牧野夾在你們兩中間左右為難吧?還是,你指著他會為了你跟姨對抗?向暖,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算什麽呀?如果不是我剛好那段時間不在榮城,你以為你會有機會勾-引他嗎?我再跟你強調一次,他是我的,隻能是我的!”
極度的憤怒過後是平靜。
向暖被蘇問心這麽一刺激,反倒冷靜了下來。“我笨,說不過你,我認了。我隻想問你一句,你今天是不是故意的?”
“你猜?”蘇問心咯咯地笑著。“猜對了有獎哦。”
向暖睜大眼睛瞪著,視線迅速地模糊不清。恍惚間,想起這些年來,每次向晴惹了禍,最後背鍋的人肯定是。而挨罵挨打的時候,向晴就在一旁笑得花枝,明目張膽地幸災樂禍。
記憶中的向晴,慢慢地和眼前的蘇問心重合在一起。那囂張而險惡的笑容,如出一轍。
憑什麽?們憑什麽這樣欺負人?
向暖的拳頭越越,終於忍不住抬起手臂,狠狠地揮了出去。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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