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薛老漢就拄著拐杖,被薛大寶給扶來了。老人家臉鐵青,氣的都在抖。
薛琰一瞧見,忙也過去扶:“爺爺。”
“好孩子,好孩子。”薛老漢拍拍他。“你四嬸不是個東西,太不是個東西了。”隨即,沖張麗大喝一聲:“張氏!”
還賴在地上的張麗聞言,哆嗦了下,歪頭,怯怯的朝薛老漢去,“爹……”是真怵這個公爹。
男人千不好,萬不好,卻是極其孝順的。
只要這個公爹開口,男人準收拾,讓沒好果子吃。
“滾!”薛老漢只一個字。
張麗立刻連滾帶爬的跑了,哪還敢再撒潑一下。
圍觀的人哄笑聲一片。
薛老漢努力順了順氣,才跟圍觀的人笑道:“讓你們看笑話了,都散了吧,散了吧。”
“回吧,都回吧。”劉桂霞也說。
人剛散了,薛琰便瞧見他四叔薛大貴興高采烈的急急從地里回來了,方向就是朝他家來的,他四叔后面還跟著十歲的薛狗子。
薛狗子瘦癟癟的,一副懦弱的樣子,還怯怯的。
薛老漢也瞧見了,老臉立刻又鐵青了。
薛大貴本來步伐極其輕快,一副也發財了的樣子,哪知,還沒來到他三哥家門口,卻瞧見了他爹,又不見他婆娘,他大概就有些明白了,轉就打算跑。
“你給我滾過來!”薛老漢聲如洪鐘。
薛大貴只能生生遏住腳步,陪著笑臉過來了:“爹,嘿嘿。”
“爺爺。”薛狗子也小小聲的了人。
“熊瞎子明明是五虎跟柱子他們分開后打的,是五虎一個人的,你媳婦非要說柱子也有份,要分錢……你說!”薛老爺拐杖重重一拄。“是不是你讓的?”
“冤枉啊爹!”薛大貴立刻大。“我都是狗子給回來的,狗子跟我說,是麗我回來的,說什麼柱子他們打到熊瞎子了,讓我回來一塊去盯著賣熊瞎子,真不是我!爹,你信我!”
“那就是你媳婦自己了。”
“肯定是,肯定是。”薛大貴點頭如搗蒜。
“那你就要好好管管你那媳婦,別總是讓人看笑話。你知不知道,剛才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在地上撒潑,有多丟人?”
“爹,是不是氣到你了?”薛大貴立刻張了,忙上前來給他爹著背,一副給他爹順氣的樣子。“爹,你放心,回去我就管,真是太過分了,你是我老爹,也敢給你氣!”
薛老漢心里舒坦多了。這兒子再不好,也有一樣好,就是孝順。
薛琰面如常,卻也心里清楚。不管上輩子,還是現在,他這個四叔唯一的可取之,就是對他爺爺特別好。
他爺爺心中也很有這個兒子。
所以,上輩子,就算他四叔總是無賴的要什麼,只要不太出格,他都沒跟這個四叔計較過什麼。
但張麗這個四嬸不一樣,還有薛柱子那個堂哥,這兩個人,上輩子,自從他四叔意外亡后,沒人制他們了,他們就完全不將他爺爺放在眼里了,最后,還被人買通,誣陷他會試作弊,讓他被關在了牢里,將他爺爺給活活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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