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綿跟在厲紳后,走進客廳時,蘇遠之正坐在沙發上,神淡然地翻弄著手機。
他看到蘇綿過來,面不改地把手機鎖屏放到了一旁。
“爸。”
“蘇叔。”
“吃飯了嗎?”蘇遠之低頭看了一眼手表,問道。
蘇綿搖搖頭,蘇家晚餐的時間一般在7點左右,此時廚房正在準備。
“那正好,晚上一起吃飯。”
蘇遠之邊說邊往廚房走,代了幾句又走了出來。
“厲紳,綿綿昨晚在你家沒給你添吧?”蘇遠之問。
“沒有,綿綿很乖。”
蘇遠之點點頭,又道,“這兩天太忙,你大老遠的過來,我也沒盡地主之誼,你什麼時候回京?”
“要是不急的話,多住兩天,過段時間我清閑了,帶你和綿綿出去玩玩。”
厲紳畢竟二十幾歲,能力再大,在蘇遠之這個四十多歲的人眼里,還把他當孩子。
做長輩的,孩子過來,自然應當拿出時間陪同一下。
“可以,我并沒有什麼要的事兒。”厲紳點頭。
“那行,等我定好了時間給你發消息,晉北這邊啊,有一農家宴還算不錯。”
“好,我聽您的安排。”
見他答應,蘇遠之心里舒服,開始找話題聊。
他們兩人談的話題比較雜。
無論是新聞政事還是前朝歷史、亦或者商戰爭霸,厲紳都能與他娓娓而談。
這讓蘇遠之對他的認知又多了幾分,更是欣賞有加。
“厲紳,優秀啊,你今年也二十五了吧,可以考慮結婚了。”
“蘇叔說笑了,我家那名聲,您也是知道的……”厲紳自我調侃。
“世人不懂,不可信的,有合適的就談談……”蘇遠之看得徹,深知那都是些謠傳。
飯菜陸續上齊,蘇遠之讓傭人拿了瓶啤酒,又添了兩只杯子,正要彎腰給他倒酒。
厲紳連忙起,“蘇叔,我今天開車來的,這兩天路段查得嚴,不敢飲酒。”
“欸,年輕人,稍微喝點兒。”蘇遠之豪氣一揮手,試圖勸他。
“這是紅酒,沒事兒的,再說家里有房間,你晚上住這兒就行。”
厲紳微微斂眸,“那……我就不推辭了,謝謝蘇叔。”
他瞥了一眼坐在旁不遠,夾了一塊糖醋排骨,正要往里塞的蘇綿,眸底閃爍著灼灼的彩。
“叔應該謝你,幫我這麼多忙,來,快吃吧。”
許是覺得紅酒喝不過癮,又吩咐傭人添了幾瓶啤酒。
蘇遠之酒量很好的,只是這些天心里憋悶,拉著厲紳喝了不。
苦酒心,饒是酒量再大,酒過三巡,已是醉得不省人事。
蘇綿喊來管家,和他一起扶著蘇遠之進了房間,看著他呼呼睡去,然后下樓去看厲紳。
他喝得也不,面前擺著四個空空如也的啤酒瓶,被父親拉著一口氣喝那麼多,也沒吃幾口菜,沒吐出來都算是好的了。
此時手肘支在桌面,掌心托腮,應該是醉意襲上頭,有些昏暈……
“哥哥,你還好嗎?”蘇綿蹲在他面前。
他低垂著眼簾,眼角有些泛紅,似乎還有一水汽,本就紅潤的也深了幾分,雙微微抿著,有些迷人。
蘇綿嘆:為什麼一個男人生得如此好看,簡直沒有天理。
遭遇家暴,我從手術室裡出來,拿到了他給的名片。 從此,我聽到最多的話就是: “記住,你是有律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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