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去王城之前,謝琳瑯有一個地方,一定要帶秦玨去,那就是巫王穀。
巫王穀離毒穀不遠,但藏得很蔽,一般人本找不到。
謝琳瑯之前設計陷阱坑沼王的時候,利用的就是巫王修葺的地宮,他在巫王穀的邊緣,挖空了一座山來存放他珍貴的毒藥。
但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些藥都變得跟泥土一樣,失去了效果。
謝琳瑯實地考察之後,確定這個地方很適合用來坑人,隻是需要稍稍設計一下,所以之前有幾天,纔會天天一泥土回去。
除了這座邊緣地宮,謝琳瑯就冇有再深了。
巫王穀對來說,是一道不能的傷口,曾走到了口,卻冇有勇氣進去,而今天,想帶秦玨一起進去。
秦玨聽說要去巫王穀,表就有些複雜,如果可以,他並不想謝琳瑯進去,那等於再回顧了一次自己的創傷。
不過謝琳瑯握著他的手,眉眼彎彎的笑。
“沒關係,跟你一起,我不害怕。”
說著,湊過去在秦玨臉上又親了一下。
經過這次分彆,心理上明顯開始粘他了,秦玨覺到,卻冇有說出來,他想讓琳瑯在不知不覺中,更粘他一點。
過樹蔭落下來,謝琳瑯原本穿著綠的狩獵服,現在外麵又罩著秦玨白的長衫,長衫微微出灰綠的,和環境相得映彰。
他們就好像踏青一樣,深了叢林,不一會兒,就來到一細細的峽穀。
這峽穀口隻有兩米寬的樣子,還有樹冠頂著,若不是謝琳瑯順利跳下去了,秦玨還以為這裡隻是一條長長的壕。
兩人順著樹木往下,很快,一條幽暗的長峽完全展現在了他們麵前。
在謝琳瑯跳下去的時候,秦玨注意到什麼,連忙一手抓著樹藤,一手摟住了的腰。
謝琳瑯就這樣被懸在了半空,等低頭看去時,就看到腳下麵幾尺的地方,原本看著像是樹乾的東西突然了起來,懶洋洋的朝更暗的地方遊去。
原來那是一條蟒蛇,看細,隻怕活了百年了!
秦玨低聲道,“你現在冇有力,讓我走前麵,或者,我揹著你?”
謝琳瑯覺得這個地方揹著不好走,就讓秦玨走前麵了。
“哢哢”的碎葉聲中,謝琳瑯抬頭,看著頭頂的樹冠,這條長峽穀因為有這些樹的遮擋,所以才難以被髮現。
期間他們又經曆了幾條岔道,來到了巖層之中。
如果不是謝琳瑯帶路,普通人本尋不到這裡,而且一路上蝙蝠蟲很多,冇有一點功夫也難以招架。
很快,他們眼前豁然開朗,來到了一山穀。
秦玨仰頭才發現,這山穀之所以難找,是因為它不在地麵也不在山上,而是在懸崖邊的半山腰。
山穀氣候涼,是蛇蟲鼠蟻最喜歡的地方,一些毒花毒草,這裡也遍地都是,隻是和雜草長在了一起。
再次來到這個地方,謝琳瑯的心微微提了一下,眼前的山穀其實很,可以看到不遠殘存的建築和麗的自然風。
但走近了一看,就能看到當年的殘酷,地上到都是白骨,一部分是殺的,還有一部分是當初的巫族人殺的。
他們之中很多人有吃人的習慣,尤其那些不住藥力死掉的藥人,也會為食。
這種原始的“部落”,存活在冇有人涉足的原始森林裡,有著各種讓人難以理解的陋習。
謝琳瑯帶著秦玨來到部落唯一的“街道”上,原本這條道路的兩邊就是巫族人居住的地方,現在除了一些斷壁殘垣,彆的什麼都看不出來了。
在道路的儘頭,山穀最高的地方,有一座石頭砌的堡壘,下麵也是一座地宮,那裡就是謝琳瑯記憶最深刻的地方。
秦玨狹長的眸掃過周圍的一切,最後停在了謝琳瑯上。
見在堡壘麵前停住,他走過去,牽著的手,低聲說道。
“要進去看看嗎?”
謝琳瑯用力點頭。
“要!真正的勇士不懼任何艱險!”
說著,囑咐了秦玨一句,“等會進去之後,不管看到什麼,你都不要慌,因為這個山穀的人,已經死絕了。”
說完,特霸氣的帶秦玨走了進去,地宮上麵的堡壘算是巫族人祭祀的地方,地下纔是巫王的活區域。
一共有三層,每一層都有四五米高,當初為了挖這個建築,不知死了多人,眼下冇有人維護,這裡已經變了毒蟲毒蛇的巢,隨可見都是它們的影。
來到地下後,可以看到一間間排列整齊的牢房,牢房裡掛著各種各樣見都冇見過的刑,也有可能不是刑。
謝琳瑯舉著火把一邊照明,一邊“介紹”。
“看到這間屋子了嗎?那邊的陶罐裡裝的可不是酒,而是一些,未生下來的小孩。
巫王對一切都很好奇,對生命也是,所以……他曾在這張石臺上,活生生的破開過很多人的肚子。
因為好奇男人為什麼不能生孩子,他還解剖過男人,兩廂對比,發現男人和人裡構造的不同,所以不能生育……”
在火把的照耀下,秦玨看著麵前仄的空間,在牢房中間有一個石臺,旁邊的牆上掛著很多刀,角落裡放了七八個陶罐。
隨著謝琳瑯的描述,他眼前彷彿浮現出了大著肚子的婦人被活活破開肚子的畫麵……這讓他更加肯定,巫王是一個冇有人的人。
而琳瑯因為特殊,被他“親自照料”了一年……
謝琳瑯繼續往前走,一邊走一邊點燃道路兩邊懸掛的油燈。
也不知這燈油是什麼做的,這麼多年了,還一點就著,隻是燃燒的火焰偏綠,而且微微有些刺鼻,這讓秦玨皺起眉來,心裡有種不好的聯想。
見秦玨皺眉,謝琳瑯低聲解釋道。
“我也不知道這油燈的油是怎麼做的,但我知道它是一種混合油,裡麵有一部分,是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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