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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 第兩百二十五節 棉花有著落了

第二天下午,劉德站在吳山腳下的一個山坡上,稍微彈了一下子,劉德問著邊的宦們:「王兄到哪裏了?可有消息?」

「殿下,前世宗正說,代王已經離吳山只有三十里了,想來,再過片刻,就應該能到了吧?」一個宦答道。

「哦……」劉德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今天他幹了一天迎賓的活了。

從早上到現在,不斷的迎接河東、河、河西、太原、趙國等地趕過來朝覲天子的徹侯們,臉上的都笑得有些僵了。

但沒辦法,老爹邊現在就他這麼一個兒子,迎接徹侯大臣的活,就只能讓他來做了。

特別是諸侯王們,必須由劉德親自迎接,其他大臣無法代勞。

不久,遠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支浩大的車隊。

一面代字旗幟映劉德的眼簾。

代王劉登來了。

劉德於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冠旒,策馬帶著迎接的隊伍迎上前去。

見到劉德的迎接隊伍,對面的車隊停下來,從一輛四馬拉馳的馬車上,走下來一個年紀與劉德差不多的穿王袍,頭戴九旒的男子。

劉德連忙出笑臉,迎上前去:「可是王兄當面?小弟有禮了!」

說實話劉德笑的連他自己都覺有些虛偽。

代王劉登,名義上是劉德的堂兄,但實際上,劉登這一系諸侯王,在漢室的諸侯譜系中的存在幾近於零,就是燕王那一系的存在都比劉登這一系存在強多了。

一個很簡單的例子就能證明代王一系究竟有多麼不重視。

一般諸侯王是三年一朝,唯獨代王,從代孝王劉參開始就是五年一朝,漢室天子,從來沒有特別下詔,想過要將代王召到長安來。

而且,代國出了名的窮!

漢律中有一條法律就特別規定,代地地惡,芻稿稅可以減免或者不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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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田稅……

呵呵,在一個畝產連兩石都很難的地方,又能收多田稅?特別如今稅率是三十稅一。

更令人心寒的是,代國地廣人稀,所以連人頭稅跟徭役錢都收不了多

所以,當初,劉武所代王遷為梁王時,先帝都懶得將劉武的代國重新劃歸為郡縣,直接併了劉參的太原國。

不過這二十幾年來,代國發展的不錯,這從劉登能湊齊一支完整的諸侯王出巡儀仗,乘坐王駕馬車前來就能知道。

代國要是還是前十幾年的那個窮酸樣,是本沒有財力湊齊這樣一支隊伍與儀仗的。

「殿下客氣了,寡人愧不敢當!」劉登下了車,朝著劉德一禮,道:「勞殿下遠迎,寡人慚愧!」

「王兄切勿如此!」劉德回禮,然後挽住劉登的手,道:「我雖與王兄久未蒙面,但王兄與我,手足兄弟,骨相連,聞知王兄前來,我自然要出迎,以盡兄弟誼!」

劉德這番話,讓劉登的幾乎都要掉眼淚了。

天可憐見,自從他老爹去世后,他這一系就再也沒得到過朝廷的賞賜,更沒有什麼問和嘉勉。

他在晉王宮裏單機了七八年了,從一個垂鬢子,了一個有孩子的父親,總共就見了兩次天子。

一次是去年天子登基,一次是今年太皇太后駕崩……

說起來都是淚啊!

如今劉德一番話,說的他的心裏暖暖的。

嗯,至,朝廷,天子,殿下還是記得他的……

對劉登來說,這就夠了!

因為他最怕的就是朝廷不記得有他這麼一個諸侯王,那麼以後要是有什麼好,那肯定也沒他的份了。

譬如,換個地方做諸侯王……

嗯,代國這個又冷又窮又偏僻又危險的地方,若有可能,他是不想再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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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劉登垂首道:「寡人無德,又無功於社稷,面見天子,寡人也慚愧,更不敢當殿下親迎……」

劉德笑了笑。

代國的資料,他已經從晁錯和宗正哪裏看過了,包括但不限於代國這些年的人口戶籍增長與田畝數量增長。

從這些資料里,劉德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

最近七八年,代國的人口、田畝和編戶都在穩步增加,每年的增幅雖然都不大,但是,每年都在增長。

對於代國來說,這樣的績,真是難得!

你要知道,代國不僅僅多山地惡,還直面匈奴的威脅,匈奴人隔三差五的就跑代國打秋風。

因此,自晉以北的廣大地區,目前實行的是軍民一,全民皆兵制度。

能在這樣的環境中,讓代國的人口特別是編戶數字持續增加,代王這一系,最起碼是合格的!

嗯,現在,不折騰的諸侯王都算的上賢王了!

「王兄常年居於代北,不知可曾聽說過有一種棉花的東西?」劉德問劉登道。

「棉花?」劉登一臉霧水,他在晉王宮裏宅了七八年,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對於植什麼的真的不了解,也懶得去了解,反正,國事他給丞相,軍事給都尉、衛尉和中尉,其他的事的話,史也能幫他理。

於是,他轉頭,喚來自己的丞相,問道:「丞相可聽說過棉花?」

他的丞相搖搖頭:「臣未嘗有聞也!」

於是,他又來自己的中尉,問道:「將軍可曾聽說過棉花?」

中尉也搖頭拜道:「臣不知也!」

就在連劉德都覺失的時候,劉登卻還是信心滿滿,他對劉德道:「殿下勿慌,丞相不知,中尉不知,寡人史一定知道!」

過去七八年他治理國事就是這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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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問丞相,丞相解決不了,問中尉,中尉也沒辦法的話就找史,總能有一個人幫他解決問題。

從他即位起,他就是這麼過來的,反正過去七八年,他的臣子們基本沒有讓他失過。

就是去年,匈奴大舉寇的況下,他在大臣們的幫助和輔佐下,也守住了晉和大多數城市,沒有讓匈奴人得到什麼便宜。

於是,他喚來史,問道:「卿可聽說過棉花?」

他的史讓劉德有些好奇,跟韓頹當一樣,劉登的史明顯是混兒,而且是匈奴人與塞種人的混

圓臉,大眼,鼻孔還有穿孔存在,顯然,這是一位匈奴降臣。

不過這人一開口,卻是一口純正的不能再純正的話,他跪下來拜道:「回稟大王,小臣曾經聽臣父說過,西域似乎有一種花,名為棉花,烏孫昆莫曾獻此花為匈奴老上單於壽禮!」

劉登聽完,一臉得意與驕傲的對劉德道:「殿下您看,寡人沒說錯吧!」

劉德終於劉登是怎麼治理國政的,他走的是惠帝劉盈的路子!

而知道棉花匈奴人也有,這就給劉德解決大問題了。

「棉花有著落了……」

想要棉花,需要打仗嗎?

不需要!

等今年十月按照慣例,匈奴與漢室會各遣使者問好各自的君主,到時候,劉德托派遣去匈奴的使者帶回棉花就行了,最多給匈奴人一些好就是了,無非就是黃金與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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