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去那邊銀樓里看看。”李夏拉著李文山的手,指著祥記銀樓。
“嗯?去銀樓干嘛?那銀樓里的東西,咱們肯定買不起。”
“就看看,看一眼。”李夏十分想親眼看看這個時候的祥記銀樓,要是再能看一眼賀慶,那就更好了,有一陣子沒見他了。
“好好好。”李文山好脾氣的連聲答應,牽著李夏的手,進了隔壁的祥記銀樓。
李夏牽著五哥,站在祥記店鋪中間,轉頭打量著四周,店簡潔大方,極其干凈,這間鋪子,就跟賀慶一樣,讓人乍一看舒服,越看越舒服。
李文山和李夏站一模一樣,轉頭看哪兒,他也轉頭看哪兒。
古六爺和秦王幾乎同時,一腳踩進祥記銀樓的門檻,眼就看到仰頭看著屋頂的李夏,和同樣仰頭看著屋頂的李文山,古六噗一聲,哈哈大笑起來。
古六的笑聲剛噴出來,就被金拙言一扇子捅到一邊,陸儀和金拙言跟進來,正迎上作神幾乎一模一樣,齊齊看向他們的李夏和李文山。
古六指著李文山,笑的跺腳打跌,秦王仰頭看著屋頂,挪了挪,挨到李文山旁邊,仰頭再看。
李文山牽著李夏,一臉無語的看著狂笑的古六,和圍著他轉來轉去看屋頂的秦王。
李夏嘟著,暗暗嘆氣這運道,怎麼能這樣的巧……古六的生辰禮還沒買呢……
金拙言上上下下打量著一臉無語的李文山,和嘟著、明顯有些不高興的李夏。
陸儀一臉的忍俊不,上前和李文山打招呼,“五郎這麼早就到了,六哥兒呢?怎麼沒過來?”
“剛到,六哥兒昨天不大好,今天沒敢帶他過來。”李文山努力忽略古六的大笑,秦王的左看右看,以及金拙言的打量,只和陸儀說話。
“那頂上,到底有什麼好看的?”秦王一個旋步,站到李文山和陸儀中間,折扇往上點著問道。
李文山看著秦王沒說話,不是不說,是不知道說什麼,阿夏看,他也跟著看,他也沒看出來有什麼好看的啊!
“五哥你不是說要帶我買筆嗎?”李夏懶得理會這幾個貴極閑極的無聊人,古六的生辰禮還沒買,萬一就此被他們裹挾走了……那可就尷尬了。
“對對對對!”李文山這才想起來,那生辰禮看都沒看呢,“我先帶阿夏去買紙筆,一會兒到慶樓找你們。”
李文山拉著李夏就要往外走,秦王一折扇抵住他,“急什麼,你們這是剛進來吧?”秦王這句話,話是說給李文山,臉卻對著已經急步迎出來的掌柜賀慶。
“這位小爺和姑娘剛剛進來,幾位爺就到了。”賀掌柜欠答話。
“先進去看看,這兒看好了,再到隔壁買紙筆,正好,我也要挑幾塊新墨,走吧。”秦王用折扇推著李文山往里走。
“那個,唉,不行,阿夏……阿夏……”李文山是個沒有急智的,還沒想好阿夏要怎麼樣,就被秦王推了進去。
古六只顧揪著帕子笑出來的眼淚,“五郎,剛才,你和你妹妹……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唉喲……”
金拙言掃了眼銀莊門外,陸儀沖他微微頜首,示意自己知道了。
金拙言大步進了銀莊,陸儀退后兩步,轉出了銀莊,承影急忙上前,陸儀卻沒說話,左右看了看,心里就一片明了。
沒有車,沒有從人,李五又空著手,他急著要走,一定是要去買一件禮。
陸儀過承影,低低吩咐了幾句。
李夏不敢出頭,李文山沒那個急智,兄妹兩個只能跟著秦王,進了祥記銀莊后院。
“你們鋪子里,派壽桃沒有?”秦王一邊往里走,一邊隨口問了句。
“知府衙門發了話,杭州城各家鋪子,準備派壽桃的,就折銀繳到知府衙門,由衙門統一派送,說是省得各家自己派送,城到排隊,過于混,生出事兒來。”
賀掌柜頓了頓,聲音落低,“說是,王爺和太后在杭州城,不可驚擾。”
秦王手里的折扇頓了頓,才若無其事的接著搖起來。
李夏下意識的看了眼秦王。賀掌柜這話的意思……怕驚擾了太后和他,那就是不能熱鬧了?
知府衙門……杭州知府是羅仲生,羅仲生……這話放出來,必定是太后的意思,不然,借給羅仲生幾個膽,他也不敢放出這樣的話……
太后和江皇后的對立,從現在就開始了麼,或者,從現在之前很久,就開始了?太后和江皇后、和江家,能有什麼仇呢?
秦王肯定是死在江家手里,所以金拙言殺了江家滿門,卻毫發無損……
江家,為什麼要殺了秦王?
這些事,從來沒敢手去查過,太后活著時,嚴任何人及這件事,太后死后,這件事又了金拙言上最不可及的那片逆鱗,在一頭跌回來之前,還不敢及金拙言的這片逆鱗。
秦王的死,以及為什麼死,一無所知。
現在看來,從現在,或者說在這之前,這份不和,甚至是對立,已經很明顯了。所以,太后才讓知府衙門放了這樣的話,以表達對大肆慶賀江皇后生辰這件事的不滿,或者,還有對立太子這件事的不滿……
“讓人去領只壽桃回來,看看知府衙門這壽桃,是不是比你們銀樓做的出彩。”秦王吩咐朱掌柜,賀掌柜急忙了個伙計,吩咐他去想辦法領幾只壽桃回來。
一行人在正廳坐下,上了茶,賀掌柜帶著幾個伙計,捧了十幾匣子各珠子上來,擺在大廳一邊的長案上。
秦王踱過去,挨個匣子看了一遍,挑了碧玉珠,珊瑚珠等四五樣珠子,吩咐串大小不等的珠串,給太后禮佛用。
秦王剛剛挑好珠子,伙計提著個雪白細布包,一路跑進來,賀掌柜接過,將雪白細布包放到秦王旁邊的幾上,打開,布包里包著四五個小嬰孩拳頭大小的壽桃。
“這壽桃這麼小。”李文山頭看著,口說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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