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們是進警局的,做賊心虛的我馬上想要躲起來。
可我發現走在最前麵的林勇依舊很淡定。
這時,那個人影走進了,我才知道林勇為什麽那麽淡定——
因為他本看不見這個“人”。
此時出現的這個鬼影,是一個渾是的人,肚子被挖空了,腸子掛在外麵,幽幽飄在走廊上,目呆滯,裏念念有詞。
“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在哪裏……”
我嚇了個半死,但不敢出聲,隻能拚命往走廊的另一邊。
似乎覺到了我的恐懼,容祁不聲一抬手。
那鬼就突然淒厲地慘一聲,轉頭跑走了。
“不要害怕。”容祁摟住我的肩膀,將我護在側,“這是警局的停間,冤死的亡魂自然多。”
我抖地點點頭,繼續往前走。
很快,我們來到走廊的盡頭。
盡頭是一個巨大的鐵門,門牌閃著綠,寫著,停房。
林勇拿出磁卡刷開門,一寒氣撲麵而來,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所謂的停房,看起來倒是更像一個巨大的冰櫃室,擺著好幾排冰櫃,跟屜一樣,裏麵都存放著。
“保安過兩個小時會來巡邏,你們作最好快一點。”林勇道。
承影大師道謝後,林勇走出停間。
林勇一離開,承影大師和容祁就在冰櫃裏穿梭起來。
“林勇難道不知道我們是來查容家的事?”我問容則。
“不知道。”容則答道,“師傅隻是告訴他我們要查一,但並沒有確切說要查什麽。畢竟這事越人知道越好。”
看這停間裏的說也有幾百,我蹙眉,“可是那麽多,你們知道你們要找哪一嗎?”
“這點事就給師傅和容祁大人吧。”容則毫不擔心,“容家鬼殺的人,大部分都已經被家屬帶走了,隻有一個跳樓的工人,因沒人認領,所以還留在警局裏。”
大約過了十多分鍾,容祁和承影大師走回門口。
“師傅,你們沒找到嗎?”容則見他們臉不好,便問。
“不在這。”承影大師道,“看來隻能跟林勇說明我們的目的了,看看他知不知道什麽。”
說著,承影大師打開門出去,林勇正在外麵玩手機。
黑暗裏,手機的照在他臉上,襯得他的臉有些不自然的蒼白。
“這麽快?沒找到你們要找的?”林勇抬頭看見我們,訝然道。
承影大師猶豫了片刻,還是道:“小林,實不相瞞,我們其實在查容氏企業工人自殺的事。不知道那位工人的,現在在哪?”
門牌的綠底下,我看見林勇的臉驀地變了。
“你們要查的竟然是那?”他臉發白,“承影叔叔,那、那可……可邪門得很啊……”
“小林,你不用害怕,你也應該知道,我就是吃飯的,如果你們遇見了什麽,我可以幫助你們。”承影大師寬道。
林勇慘白著臉,猶豫了很久,終於抖著嗓子開口。
“說實話,咱們做法醫這一行的,不幹淨的東西多也到過,有時候遇見一些邪門的,約定俗,我們就會把都送到樓頂上的‘那間房’裏。”
“那間房?”容則忍不住。
“就是另外一間專門存放邪門的停房。那房間的位置局長專門找人看過,說是整個警察局風水最好的點,放在那裏,就不會出問題。”
“所以那工人的也在那裏?”容則又問,“他的有什麽問題嗎?”
林勇臉突然變得難看起來,止不住地發抖。
“那送來的時候,恰好是我和師兄解剖的。我記得這是跳樓死的,摔得特別慘,而且上全是畫出來的奇怪符號,特別詭異。但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是……”
林勇回想起之前的事,突然一把抓住了容則的手,眼睛瞪得滾圓,眼裏滿是恐懼。
“我們把那上的符清洗掉了,可……可那晚上竟然自己爬起來!你知道嗎?自己爬起來啊!自己爬起來用自己的,重新畫出符號!這都是我親眼看見的!”
比起林勇的慌,容則、承影大師和容祁都很鎮定。
“應該是趕人控了,讓重新畫上符號。”容則低聲道。
“那些符號是什麽?”我忍不住問。
“也是回魂之的一部分。除了要在殺人的地方畫下符號外,回魂之還必須在上畫下符號,而且的符號不能消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些被家屬認領走的,也應該被葉家人想辦法保存了下來。”
這時,承影大師對林勇開口:“小林,你不要還害怕,這件事我們會理,你隻需要帶我們去那個停房就好。
林勇猶豫了片刻,還是哆哆嗦嗦地點了點頭,帶著我們往走廊的另一邊走。
我們並沒有去之前來的那個電梯,而是在走廊裏七拐八拐,最後來到一個角落裏。
我這才發現,這裏也有一個電梯,但很小,上麵還寫著“故障”。
“這個停房一般是不許任何人進去的,所以隻有這個小電梯能夠上去。”林勇解釋道,按下電梯的按鈕。
很快,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
我們幾個走進電梯,就發現這電梯特別小,我們三人一鬼站著都覺得。
電梯裏隻有兩個樓層的按鈕,一個是我們所在的五層,一個是十八層。
大家剛按下十八層,電梯突然“嘟嘟”了起來。
“不好意思,這個電梯的載重量很小。”林勇尷尬道。
看著林勇慘白的臉,承影大師道:“小林,這樣吧,你把磁卡給我們,我們自己進去就好,過會兒你上來,幫我們在門口把風就行。”
“好好好。”林勇趕迫不及待地出自己的磁卡,走出電梯。
可電梯依舊嘟嘟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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