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小舒吧?我很早就聽說過你的名字了,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你這古書畫修復技確實很不錯,當然了,要是你到我們京城故宮這邊來學習一段時間的話,恐怕會進步得更快……”
“小舒,你可別聽他的,京城故宮雖然殘損文很多,但里面的規矩也很重的,像你一個外來的,一兩年不上殘損文都是正常的。我覺得你還不如考慮一下我們荊楚博館,規矩沒那麼嚴,而且怎麼說也是一個省級博館……”
“小舒啊,你是金陵人吧?咱們金陵人就得回金陵博院啊,離家又近,環境又悉,別人求都求不來呢!”
“……”
幾個老專家圍著古書畫修復組冠軍獲得者小舒,一個個臉上都堆滿了笑容,和聲和氣地勸說著,把一臉懵比的小舒唬得一愣一愣的。
說實話,他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呢。
轉頭四一看,原來被老專家們圍著的學員不止他一個,還有其他組別的學員也都被人團團圍住了,看他們的表,一臉寵若驚的模樣中還帶著點茫然。
可不是嘛,平日里他們想要見這些老專家們,那可是千難萬難,哪像現在,一個個地都圍在了自己的邊,而且說話還這麼和氣,這簡直就像是做夢一般。
正當這些學員們茫然失措,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的時候,江易鴻忍不住開口了,他輕“咳”了兩聲,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
“行了行了,明天不還有個博館專場招聘會嗎?到時候有的是機會讓你們展示的,現在還是讓這些學員們回去好好歇一歇吧,人家忙活了一整天,也夠累的了。”
“那咱們可得說好了啊,明天專場招聘會之前,誰都不許私下里去接這些學員。”
賈昌道回過頭來看了眾人一眼,撇了撇說道,“我還就不信了,京城故宮這塊金字招牌吸引不了向南,還會連向南的學生都吸引不了。”
劉其正一聽,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抬起手指點了一下賈昌道,笑罵道:
“你這老小子可真沒出息,都過去那麼多年了,還記著那件事呢!”
齊文超笑瞇瞇地說道:“這可是小賈心里永遠的痛,他怎麼可能忘得掉?”
“哼!”
賈昌道臉難看,輕“哼”了一聲,懶得搭理這些無良的老家伙。
當初他被孫福民一通電話給“嚇住”了,生怕對方會拿著刀子殺到京城來,生生地打消了將向南留在京城故宮的想法,就這麼“一失足千古恨”,以至于到現在他依然耿耿于懷。
這可是他人生當中的“污點”啊,一輩子也忘不掉。
所以,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挽回點面子,要不然,這幫無良的老家伙以后肯定還會嘲笑他的。
幾個人說說笑笑間,也就順勢讓開了道路,不再“圍堵”那些學員了,慢悠悠地朝著育館外面走了出去。
此刻,已經開始西斜,空氣中依然顯得很是燥熱,趴在樹枝間的知了扯著嗓子發出刺耳的鳴聲,這聲音和不遠天籃球場上籃球撞擊場地的“砰砰”聲相輝映,反倒給人一種異樣的祥和氣息來。
加利特這次也專程趕來魔都為此次文修復技藝大賽捧場,在欣賞過學員們湛的文修復技藝后,他也忍不住對向南說道:
“向,沒想到你的這批學員居然會這麼優秀,如果將這些人都收進你的麾下,那你還用擔心沒有足夠的文修復師到海外立文修復分公司嗎?”
“你想的真是太簡單了。”
向南轉頭看了加利特一眼,忍不住搖了搖頭說道,“且說這些學員愿不愿意遠赴海外,單單是他們剛從學院里出來,就不可能有能力在海外獨當一面。”
“誰也不是剛出校園就能樣樣通的,總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磨練。”
加利特一臉不以為然,他撇了撇說道,“這些學員有技有能力,我相信只要你愿意將他們放出去,用不了多久就會長起來的。”
“呵呵。”
向南笑了一下,也沒多解釋什麼,事實上,他并不打算盲目擴張文修復公司的規模,作為一個技服務類公司,穩扎穩打才是正道。
……
文修復培訓學院第一屆文修復技藝大賽落下帷幕之后,第二天,連夜被清理出來的新育館又被重新布置了招聘現場,各個邀而來的博館工作人員各自占據一個招聘位,一個個臉上都帶著和藹可親的笑容,熱地迎接聞訊前來的畢業班學員。
“各位同學們都知道,我們京城故宮博院是國規模最大、藏品最富的博館,博館里有眾多文修復專家和各種先進的文修復儀和設備,只要進了我們博館,你們不僅能夠接到在別接不到的各種珍罕的國寶級文,也能學習到各種文修復技藝,機會不容錯過啊!”
賈昌道站在招聘位的后面,對著面前的一群年輕的學員侃侃而談,他臉上帶著驕傲的神說道,
“現在競爭這麼激烈,想要留在京城工作可不容易,更何況還是在紫城里上班,大家可要想清楚,這機會可不是隨時都能有的!”
“京城居,大不易啊。京漂看似風,實則很辛苦的,還不如在咱們湘楚生活得更輕松愜意一些。”
湘楚博館的一位工作人員不聲地“貶”了一下京城,淡淡地說道,
“咱們荊楚博館雖然沒有京城故宮那麼多藏品,但好歹也是華夏首批國家一級博館,也是八個國家重點博館之一,各方面的條件絕對不差的,最重要的是,咱們湘楚可是魚米之鄉呀,在這里工作生活,可比在京城要輕松多了。”
“你們都別聽他們的,不管去哪里,都不如留在魔都合適,你們在魔都學習了將近一年時間,難道會覺得魔都不好嗎?我跟你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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